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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姝色 第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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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白菀张望了一下,没找见熟悉的玄色身影,便问:“不知掌印在何处点灯?可否请住持寻一沙弥替我引路?”

静渊抬手一指高耸的灯楼。

白菀了然,恰巧两个漾收拾好出来,三人便一同向静渊福身请辞。

她们顺着回廊朝灯楼走去,出了居士林,外头的香客越发多起来,各个佛殿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平民百姓,官宦夫人,有的是来许愿,跪在蒲团前满脸虔诚,有的是来还愿,红光满面难掩喜色。

长明灯楼足有九层,水漾上去问了守门的小和尚才知道,霍砚所在最高的九层。

白菀看着高耸入云的灯楼,叹了口气,认命一级一级往上爬。

每一层都供着一座金身佛像,佛像不同,供灯求愿的人也不同,越往上,人越发稀少,等到九楼,便是一人也看不见了。

长长的走道内,陈福默默地守在一处门边。

白菀扶着墙轻喘,定了定才朝那边走过去。

陈福看见白菀,什么也没说,只侧身让她进去,两个漾依次站在陈福身侧。

白菀脚下没动,她探头打量着殿内。

很显然,整个九层唯有这间佛殿,殿内并不多宽,一盏盏长明灯灯火明灭,高大无匹的金身佛像,面目慈悲的望着底下添灯油的玄衣男子。

霍砚面上的神情并不严肃,动作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灯油却一滴不撒。

白菀无声的看着他,眸中思绪层叠,心里再一次问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可她真的能控制得住这一头凶兽吗。

霍砚要做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他要毁掉姜家的江山,屠尽姜家人,一如被满门抄斩的霍家。

可他如此做势必会牵起动荡,大楚常年重文抑武,外强中干,强盛不如往,辽国鲜卑虎视眈眈,一旦朝中分崩离析,这两只饿狼绝对会扑上来扯下大楚一块肉。

霍砚才不会管旁人的死活,百姓安乐与他何干,说不定城毁国破,他还要赞一声妙哉。

姜家人死不死,与她无关,她只是不想,接手一个满目疮痍的大楚。

最后一盏灯油添完,霍砚恰巧起身回眸,长身玉立,芝兰玉树,白菀却看清他眸中尚未平息的血海,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握紧。

她能不能,以爱为囚,以自身为笼,困住他,束住他。

霍砚缓步向她走过来,冷峻的眉目越发柔和,他在她面前站定,捏了捏白菀的手,随意道:“娘娘怎来了?”

白菀唇角缓缓勾起,主动握紧霍砚的手,埋进他没有温度的胸膛,屏息寻着他几乎沉寂的心跳,柔声道:“想请一尊菩萨回去。”

她想,她应该能。

雪狐绒的披风毛茸茸的,团着白菀的脸像极了雪中灵动的狐狸。

霍砚怀中一暖,馥郁的苦玫香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挑眉,垂下的手蜷了蜷,半响才缓缓抬起,搭在白菀的腰上。

支起的步摇戳在他下颌,凉幽幽的,霍砚埋首在白菀肩窝里深嗅,直至女儿香将他周身填满,才满足又慵懒的说:“求神拜佛不如求咱家啊娘娘。”

白菀身子一僵,绯色迅速攀上她的耳尖,指尖掐着霍砚腰间的软肉使劲一拧。

霍砚“嘶”了一声,垂头看着白菀璀璨如曜的眼瞳,满腔怨愤荡散,她的耳垂粉粉,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看着白菀耳垂上的白玉耳铛,面露惋惜,退而求其次的摩挲着掌下的细腰,慢悠悠的说:“庙会去吗?”

小沙弥叩开禅房门,俯身在静渊耳畔轻声道:“师父,两位施主去了山下逛庙会。”

静渊正侍弄着那生命垂危的孤雁,将它捧到碳炉边,拨了拨它渐干的翅膀,见它似又活过来,黑豆眼骨碌碌直转,才笑起来。

一边吩咐小和尚研墨。

小和尚观真一脸不情愿:“师父您都吐血好几回了,能不能不写了?”

静渊坐在案前提笔,每落下一笔,额心红痣血色更盛。

“帝星旁落,大楚危矣,已扶不正帝星,总要将凤星稳住,我这是在为大楚百姓谋命。”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这两天我崽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更得慢些,正常了正常了,抱歉抱歉,这章再发个红包呜呜呜。

正午时雪停了, 圆日挂在当空,柔和的光晕普照,浮玉山下的浮玉大街上, 庙会开得正热闹,熙熙攘攘的笑闹声连山上也隐隐耳闻。

庙会亦称庙市,坐商行商,流动摊贩络绎不绝,案台上奇珍异宝, 也有卖些零碎物件的, 百货云集,也有杂耍、行像等等, 夜里则要更热闹些, 烟火彻夜, 搭台唱戏, 相声绕梁, 盛况非常。

白菀本不爱热闹,但她也许久未置身在如此浓厚的人间烟火气中,耳畔是喧闹的叫卖声, 杂耍叫好声, 她和霍砚在人流中挤挤挨挨, 唇角的笑意不自觉加深。

除去霍砚上回带她出宫, 离她再出门凑这般热闹算起来也有两年, 那年灯会, 倒没猜几个灯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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