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偏执丞相和离后 第66(2 / 3)
。”
饭菜撤下,新鲜瓜果洗好切好,林凝在屋里做活,好让他们年轻人自在说话,姜知意坐在廊下,仲秋时节不冷不热,太阳暖暖照着,梦里的阴霾一点点散去,听见黄纪彦道:“阿姐尝尝这个甜瓜。”
去了皮和籽,切成小块放在琉璃碗里,金黄的果肉玲珑剔透的,姜知意尝了一口,是甜的:“很甜。”
“可惜还是没有现摘的好吃。”黄纪彦也拿了一块吃着,摇了摇头,“为了怕路上走得太久放坏了,所以摘的都是稍有点生的瓜,下回我拣熟的摘,路上再走快点。”
“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从前我也经常往家里带,”姜云沧语气淡淡的,“你忘了吗?还给你家送过。”
“记得呢,不过这是我带回来的,我的心意嘛,不一样。”黄纪彦笑着,端起甜枣的盘子,“阿姐尝尝这个。”
姜云沧给拦了回去:“这种生枣子她不能多吃,容不易消化,要吃那种制过的红枣。”
黄纪彦连忙放下盘子:“那我下次带红枣回来,那边的红枣也特别甜。”
姜知意带着笑,想起下次他再回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心头又有些惆怅,听见黄纪彦问道:“阿姐,我一直等着你给我回信,是不是太忙了没顾上?”
姜知意有些意外:“你给我写信了吗?”
她并没有收到黄纪彦的信,上次与黄静盈相见时两个人说起来都还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写的?”
“刚到西州就给阿姐写了信,后面陆陆续续又写了几封,”黄纪彦看见她脸上的惊讶,知道她确实没收到,忙安慰道:“也许是丢了,没事,我回头问问车驾司那边。”
姜知意想了想,问道:“都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惯常那些话,”黄纪彦觉得心跳得有些快,笑着来掩饰,“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事实上他记得很清楚,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写了九封信,刚到那天写了第一封,第二天又是一封,后面一有空闲就会坐下来给她写信,零零散散写满几张纸,一总寄出去,说了些什么?左右不过是思念,也许没那么露骨,但总归是,能看出来的。
昨夜相见时,见她神色如常,他心里其实是忐忑的,也许她没看出来,也许她并没有这个意思,总归她的反应太平静了,黄纪彦有点怕,如今得知她没收到,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我再问问去,同样寄出来的,往家里的几封都收到了。”
往家里的信还没有给她的一半多,当时他既惆怅与她分离,又暗自欢喜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给她写信,哪知这些载满了思念的信,却都不曾送到她手里。
“好,你再问问去。”姜知意道。
“不用问了,”沉默多时的姜云沧突然开了口,“那些信,我给拦下了。”
姜知意吃了一惊,看他时,他压着眉低着眼,带几分焦躁:“全都在我那里。”
黄纪彦出其不意,有些错愕:“为什么?”
“为什么?”姜云沧轻哼一声,“你也不想想,你都写了些什么?”
黄纪彦脸色变了:“你看了?”
“我没看。”姜云沧否认,“可你能写什么?我想都想得出来,不过是些孩子气的话,我觉得她最好不看。”
姜知意怔怔地听着,模糊听出来了一点意思,心里却是迷茫的,有许多若隐若现的线索杂乱混在一起,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低眼看着琉璃碗里的甜瓜,甜蜜的汁水洇出来,浸泡着金黄的瓜瓤。
“云哥,”黄纪彦沉了声音,带着成年男子特有的厚重,“我一向敬重你,当你是兄长,但这件事你做得过了,那是我写给阿姐的信,你没道理拦下。”
姜云沧并不在意他怎么想,但他有点不敢面对姜知意,忍不住看她一眼,她正仰着脸看他,琥珀似的眸子里盛满了疑惑迷茫,却还像从前一样,不曾有半点怀疑责怪,姜云沧心里一跳,连忙转过了脸。
“给阿姐的信,只有阿姐才能决定看不看,不是你。”黄纪彦站起身,“云哥,把信还给阿姐。”
姜云沧也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带着威压,想要说话时,黄纪彦的亲兵急急忙忙走来:“校尉,陛下急召入宫!”
现场有片刻静默,姜知意踌躇着开了口:“阿彦,你快去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黄纪彦沉肃的神色立刻变为温和,声音也放柔了:“好。”
看向姜云沧时,依旧拧着眉:“云哥,等我回来,咱们再说。”
“没什么可说的,”方才那短暂的眼神交流姜云沧都看见了,闷着嗓子,“那些信我待会儿会交给意意,不过以后,你不要再写了。”
黄纪彦看着他,目光一点点冷下去,空气有些凝固,姜知意不安到了极点:“哥,你别这样。”
“我不是你哥!”压抑多时的情绪爆发出来,姜云沧猛地转过身,直直面对她,“我不是你哥……”
姜知意怔住了,身后门帘响动,林凝急急忙忙从屋里出来:“云沧,休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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