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2 / 3)
们各管各不也挺好,何必非要面对面给对方心里添堵对吧?犯不着的。”
罗生生说这话时,趁对方木讷,干脆直接上手把人给推到了玄关,而后开门,抬手朝他利落地做了个“请”的姿势,以表送客。
“啪哒。”
等房门落锁,半推半送碾走这尊大佛后,罗生生背靠着门板,才算终于把从昨夜淤堵到现在那口浊气,给吁了出来。
其实她当前还没想好这段感情,未来要怎么走,也没完全下定决心回头。可偏偏程念樟这个坏心眼的,是抓住机会,就一点独立思考的空间也不给她留。
这死男人昨晚一时漏嘴,说她和宋远哲的关系,也没比他和张晚迪的好到哪去。
那就不禁要让她揣想了……他和张晚迪,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罗生生想不通,明明程念樟看起来,根本不是个攀援富贵的个性,每当提起张晚迪,言辞间也经常能听出他不自觉曝露的嫌恶,还基本都是些下意识的反应,论他演技再好,应该也没法把戏做到这样周全。
所以他老是神神叨叨的,到底是在筹划些什么阴谋?又最终想达到怎样的目的?
这些超出认知外的设问,真是越琢磨就越让人头疼。比起情爱里的纠葛,程念樟身上那股不见底的难测,可能才是真正让罗生生对未来胆怯的来由。
今夜春晚的节目单上,程念樟客串的是个小品,按计划将在十点左右播出。
大概是卞志恒去告了小状的缘故,这男人在出妆到上台不到半刻钟的罅隙里,竟还特意拨出冗余,给她打来了一通电话。
“在做什么?”
“刚洗完澡,正盘腿坐床上看电视,等你出场。”
“哦。”
电话里,程念樟那头的环境听来很是嘈杂,有后台执行导演的催促,主持人飘远传来的串场讲词,其他演员的杂沓脚步和熙攘交谈……
然而尽管这样,罗生生还是能从一个飘渺的气音里,辨别出电话那头的程念樟,应当是有在笑。
“马上就上台了,不抓紧点准备,给我打什么电话?”
“有点想你。”
“嗯?”
这才分开多久?
怪肉麻的。
“志恒说你没吃晚饭,台里刚刚加订夜宵,我就让小谢托人带了份大董的套食,结束后带回来,正好我也饿着,我们一起吃些,也算是过掉了除夕,你觉得怎么样?”
“哦……”他突然这么贴心,罗生生竟还有点不太习惯:“少带点吧,我最近胃口不好,怕吃不掉。”
“是吗?那我让他们挑拣一下。”
“嗯嗯,知道啦!”电话那头的背景音里,出现了几声这个男人的姓名:“有什么等会儿再说吧,我都听到后面有人叫你了,再不stand by,小心出表演事故,被吐槽博主挂上热搜,给全国人民当新年笑话群嘲。”
程念樟听言,抿嘴无声笑了一记,回头朝场控比了个“ok”的手势,方才重新与她开口。
“那我去工作了,直播会有几分钟延迟,现在主持已经快说完串词,前台在喊候场,等会儿结束了,我再打给你。”
事无巨细的,好像生怕她怀疑什么似的。
“先忙正事吧,我看着呢,你当我坐在台下就好,不用老惦记的。”
“呵,要是你真在就好了。”
说完这句,男人没等对过答复,在工作人员的催请下,先她一步按下了挂断。
罗生生拿下手机,望着跳转后的屏幕,心里不禁空落落的。
电视里的直播,就像他说的那样,确实会有几分钟的延迟,她再抬眼看向床前荧幕时,里头的主持人才刚刚出来串场,而实际现在演播厅那边,程念樟应该已经演完了下一个小品的开头。
蓦地,她突然就领会到了些他说最后那句话时的心情,可能他们的人生错步太久,如今终于相聚,却又总有这样那样的偏差,始终让人不得安宁……
当看见男人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西服出场,罗生生顿时觉到,原来这个平时酷爱算计的男人,竟也会有傻里傻气的时候,于是便禁不住心头涌上的热意,对向电视,笑骂了他一句——
“戆度。”
就在她悉心观看的中途,手边刚放下的手机,开始“滋滋”不断地发出震动。
翻面过来,因粗瞧是个陌生的号码,罗生生也没做搭理。
但对方似乎特别执着,一连拨来四五个电话,中间没做任何间隔,不似正常诈骗团伙的套路,蹊跷的行径让人倍感可疑。
于是等电视里程念樟的节目终于结束,她便好奇地按下了接通,想听听另头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大过年还不识休息,这么不懈拼搏地扰人清幽。
“喂?”
“你在哪个酒店?”
罗生生愣住。
电话那头的男声她很熟悉,是宋远哲。
“生生,先别急着挂,罗熹出事了,你拿好护照,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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