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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钦目光落在宴云何触碰的位置,就像迟来的羞耻,终于涌上心头。

他不敢再看,可舌尖上仍残余着宴云何唇齿间的酒味,好似在提醒他,刚才两个人在这房中,究竟做了什么。

宴云何自然感觉到虞钦的不自在,也不去戳破。

他和虞钦从来也没说清过,彼此之间到底是何关系,他们皆非女子,宴夫人口中所说无媒无聘,放在当下的情况,倒也适宜。

宴云何不想问,也不敢问,怕听到他不愿听的答案,怕虞钦回过神来,看清未来难料,又再次推开他。

他倒是想娶,可惜虞钦不能嫁。

理了理衣襟,宴云何坐到榻上,招手让虞钦过去。

好声好气地,他跟虞钦解释了这场宴会,绝非出自他意,而是他娘亲自作主张,为他操办。

等他知道以后,请帖已经发了出去,再撤回已然来不及了。

虞钦落座他身旁,闻言回道:“那你会出席吗?”

“既是为我办的,我不出席也不好。”宴云何说道。

话音刚落,他竟然有种自己是个负心汉的错觉,正用花言巧语哄骗美人。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太信。

他望着虞钦,心里不由忐忑起来:“你得信我,我又……又不喜欢女子,这你不是知道的吗?”

虞钦侧眸看他:“我记得宴大人最热衷将我比作女子。”

说罢,他抬手触碰自己的脸,似笑非笑道:“大人喜欢这样一张脸吗?”

这话说的,简直让宴云何有口难辨,说到底都是过去不懂事造下的孽,现在都得还上。

竟然还真的被游良说中了,虞钦真的会误会。

要说并非见色起意,连宴云何自己也不信,然而这么多来,若只是看脸,他又何必执着于虞钦一人。

“我错了。”不知说什么,便先认错,宴云何本能道。

虞钦:“大人何错之有?”

宴云何笨拙道:“别叫我大人,再叫我一声淮阳吧。”

大人听着生疏,他不喜欢。

虞钦听了,也不答,只是静静望他,把宴云何看得受不住,苦着脸道:“那就不出席了,只要你高兴,什么都行。”

某种意义上,宴云何真不愧是永安侯的种,在惧内这方面上,一脉相传。

“不过是说笑罢了,淮阳想去便去吧。”虞钦转而又道。

宴云何摸不准对方说话的真假,便推开了榻中厚重的方桌。

他力气大,桌子被轻易推到底,将中间的位置都空了出来,方便宴云何继续轻薄美人。

一靠近,虞钦竟下意识往后躲,宴云何见状,以为对方是在故意躲自己,还在不高兴。

他没有见好就收,反而靠得更近,直到将虞钦逼到边缘。才双腿微分,跪在对方腰腹上方,不容闪躲地捧住虞钦的脸:“寒初真想我去?”

“你不是说这是为你而办的宴会吗?”虞钦说。

宴云何认真地注视着虞钦的双眼:“可要是你不愿意,我就不去了,所以你只需要把你心里的想法告诉我,不用勉强自己。”

虞钦突然抬手搂住他,并直起腰来,他仰首追着宴云何的嘴唇,在触碰的那一刻,才小声道:“别去。”

这一回的亲吻,不像前几回那般点到而至,深红外袍压着月色衣摆,不多时便被调转了方向,宴云何不像之前那般极具危机意识,许是被吻得昏了头,直到感觉到虞钦的腿在底下不轻不重地乱碰。

宴云何艰难地松开了对方的唇,急促地呼吸着:“你在做什么?”

虞钦目光有些迷离地盯着他,说道:“淮阳上次不也对我做过?”

好的不学,这方面学得倒快。

宴云何紧实的大腿,将虞钦牢牢夹着:“那里不能乱撞的,你得小心着些。”

虞钦闻言,动了动自己被夹住的腿,宴云何以为对方要撤开,便松了些力道,不料虞钦又凑了上来,这一回亲吻他的力道变轻了不少。

宴云何无可奈何地倒在了榻上,他扬起头,带着吻痕的喉结上下滑动,不多时鬓角就沁出了汗水。

玉质的腰带琅琅作响, 扣在榻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远处的琴声由慢至快,抚琴人快速地拨弄琴弦,低吟阵阵。

宴云何头发乱了,深色的皮肤也绯红一片。

失了腰带的束缚,虞钦生涩又执着地将手探了进来。

寒夜中宴云何的皮肤烫得厉害,肤质紧实,没有伤疤的地方意外滑腻,虞钦按着那狭长浅红,旧伤留下的疤,状似无意地拨了拨。

宴云何腰一下便绷紧了,按着虞钦在他袍子里的手:“好寒初,别折腾我了。”

虞钦注视着他,并不说话。

在这样的目光下,宴云何逐渐地松开了手,由着虞钦继续探索。

不多时,那手从衣服中抽出,却换作人压了上来。

宴云何脸侧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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