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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一:背道而驰(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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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真的有心帮忙。

是他,眼睛里只有那份科研成果,没有她,没有女儿,好像全世界都非得上赶着迁就他。

如璇一瞬心凉,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金彼接着说:“也不是完全没有辙,这看如小姐怎么选了,你是大小都要呢,还是选其一也可。”

如璇的眼里又有了光亮:“我女儿还在那里,能不能……”

“院里念着祝工一个人带孩子,倒是可以申请家里人将孩子领出来,只是这又算是不合规操作,如果开了先例,难保堵不住悠悠众口。”

“我知道您的意思,您告诉我该怎么做,我都配合。”他既然提出来,必然是提要求,多少钱都可以。

“我就卖个老脸去申请,院里多少会给我个薄面,只是这得师出有名才好,你说是吧。”

如璇没懂,却还是点了点头。

“如小姐和我非亲非故,若不是伟诚牵头,咱们还坐不上一张桌子谈到这份上。”

如璇有些懂了,她低着头不吭声。

“你说伟诚的朋友,我不知道你们是多大的交情能让他来求这份情,到我这儿,我只能是帮自家人,外面的人才无话可说。”

如璇不说话了。

王伟诚接了话茬:“金叔叔,您就当她是我妹妹,那孩子就是我侄女。”

金彼没脾气地笑了,里面还带了几分小看人的天真:“妹妹,三十好几突然冒出个妹妹,你爸妈能认,说出去谁能信。”

茶桌上一片静谧,谁都没有说话。

在座的三人,金院士是最悠闲的,他是顺应人情的那个人,一纸申请并不是难事。

王伟诚是焦灼的,如璇安静一分,他的心就沉下一分,越来越没底气。

如璇倒是没那么多思量,看着眼前这杯没了热气的茶水,像极了她和祝振纲过眼即逝的情愫。凉了半截就少了最初的清香,哪怕汁水满满,里头的味道也会透着涩。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她在着急忙慌地争取和努力,而他好像只顾得上自己,也只愿意顾自己。

说自私都轻了。

那日依旧没个结果,如璇只说考虑一下。

多有意思的神转折,她去求人办事,最后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她真是恨透了选择题。

茶馆一叙后,也不算没有进展。

王伟诚再登门拜访,如璇也不再说什么让他别来的话,一是说了没用,二是她懒得管了。

某次,王伟诚走后,如璇破天荒地问了女儿:“愿愿觉得王叔叔好吗。”

小女孩捧着故事书,并不放在心上,她被灌输了许久,这会儿直观说答案就好:“王叔叔好啊。”

如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转念一想明白过来,大约又是母亲的意思。

抽走女儿手中的故事书,她正正经经又问了遍。

“你喜欢王叔叔吗。”

如愿没听懂,摇摇头又点头,最后还是摇头。

如璇不问了,她又何必去逼迫一个四岁半的孩子呢,自己拿不定的主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弯下身子,抱着女儿深深叹息,太没用了。

片刻后,后腰处搭上一只小手没顺着背脊上下拍着安抚,像姥姥拍她入睡那般。

如璇鼻酸了,正要起身亲亲她,又听见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喜欢王叔叔吗。”

如愿想,如果妈妈喜欢,那她也可以喜欢。

如璇的眼泪顷刻间汪洋一片,这么多年独自硬扛的艰辛在这一刻都化为女儿手中的一拍一停,瞬间溃败无形。

她许久没有这样痛哭过了,心里的答案轻松浮上岸了。

她太知道自己了,她不喜欢王伟诚,她还是无可救药地爱着祝振纲。

那个不愿意回家来的混蛋,那个屡屡逼她陷入困境的王八蛋,她又恨了他几分,只是再恨多少都抵消不了她爱他的事实。

她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隔了几日,如璇亲自找了王伟诚,这是他们相识多年里的第一次。

她很直接,像是谈一桩公事:“我还没离婚。”

王伟诚早算到这一出:“分居时间到了两年以上,单方申请书也可以办理离婚。”

他连申请书都知道,如璇早该想到,这么多年了,自然瞒不了母亲。

“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我不想瞒着他,等我写信与他说一声。”

王伟诚不介意,只是难免觉得好笑:“写一封信寄过去半年,等他回复又是半年,你确定要让孩子多受苦一年。”

如璇无话可说了。

王伟诚又说:“这么多年了,他对你们都关心有多少,阿璇,你心知肚明,何必耗着时间自欺欺人呢。更何况,金叔叔到底是外人,能帮到这份上也得看时机,错过就难了。”

如璇发了狠:“王伟诚,你知道我心里有他,一直有他。”

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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