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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对通房不感兴趣,黛青先被他逼死了,后云渺也死在商氏的那场大火中了。
谢子诀耸然动容,决意要为她们立两座冢,不能让她们的魂魄无处落脚。
提起黛青,谢子诀蓦然忆起,那日谢灵玄曾要他做替身,和黛青共度几个晚上。
他当时被囚在深不见底的地牢中,除了答应别无它法,便趁机恳求那人能放他一条生路。
温初弦恍然,原来谢子诀早就在府中出现过。
只是与一个通房共度春宵的事,那人那般好色轻浮,为何不自己来呢?
想起从前他在床榻上对她的百般折磨,睡一个女子,对他来说应是信手拈来的事,可那人却舍近求远,费力气把谢子诀放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斯人已死,无人索解得透。
温初弦惘然若失,似含深忧,泪珠又卷土重来,浮上眼底。
只要一思及谢灵玄,她总是很悲伤,哽咽到说不出话来的悲伤。
自恋一些说,他不碰别的女人,是因为他只对自己好色吗?
想来,她和他相伴的那些日子里,虽不知他暗地里养了多少姘妇,他明面确实没碰过其他女子,一个通房妾室也不曾养过。
可他每每与她相伴时,却总索求无度,常常彻夜与她软语温存。
他最喜欢和珍惜的东西,就是门口的夫妻石,还有和她那佳儿佳妇的名号。
他最后死,还是为了救她而死的,毫无防备地把后心亮给她,才被她一簪子刺中而溺水的。
他似乎付出了许多,可他又完全不值得同情。
他拆散她和张夕,强要了她,让她尊严丢尽,还害死了全哥儿。
爱与恨在心头来回厮杀,温初弦斗地动念,颤然举步奔出来,见门口冰湖边的夫妻石果然被擦干净了。
之前他们一块在这里荡秋千,看见夫妻石上落了微尘,他说要擦干净,还真擦了。
冷夜的清辉洒在身上,温初弦闷坠坠的,险些栽倒。
谢子诀追了出来,见她身子倾斜,慌忙扶了她一把。
她心头凄凉阴暗,自从谢灵玄死了后,她就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
念起他沉尸河底,为大鱼所分食,她就一阵酸颤。
这种情绪,是极为病态的。
她就像被下了蛊一样。
谢子诀不痛快,知她这副样子是心病又发作了。
他将她送回卧房,给她拍背顺气,过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温初弦苦涩地说一句,谢谢你,玄哥哥是我对不住你。
谢子诀怜然,他们从小时候就互有情愫,风风雨雨走到现在,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母亲叫他试一试温初弦的贞洁,他不能不遵,但总觉得若这么做,是对不起初弦的。
初弦的身子肯定不清白了,他心里明白得很。接受她作为妻子,就得接受她残缺的事实。
谢子诀虽然觉得窝囊,但还是不想休弃她。如今的他也没心思再重新找一个姑娘办一场大婚了,就和弦儿这般相互迁就地走下去吧。
夜已深了,该就寝了。
谢子诀犹豫片刻,轻轻脱掉了自己的外袍。
他在做夫妻之事时很是克制,一夜最多叫一次水,所以弦儿跟他在一块,也不会很为难的。
温初弦还有些气息不匀,但见谢子诀已褪了外袍,便往里去了去,腾地给玄哥哥坐上床来。
她一直爱玄哥哥她在心里默念,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和玄哥哥今后是要天长地久地做夫妻的,这事躲得了一天,却不能总躲着。
况且她从前最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能徜徉在玄哥哥的怀抱之中吗?
如今夙愿终于要实现,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两人分离,重逢才没多久,彼此都还不算十分适应。
灭了灯烛后,相顾无言地躺在床上半晌,笔杆条直,两人都僵硬得无以复加。
谢子诀怀着怯意,黑暗中试探去碰一碰温初弦的手。
她的柔荑颤了下,克制着自己不去躲。嘴腔好痛,鼻腔好痛,酸得像是喝了十几斤的老陈醋。
玄哥哥碰她,她却不知怎地,谢灵玄浮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躺在谢灵玄怀里时,似乎没这么多顾忌,只要他不闹她,她能很安稳地睡到天明。
他的怀抱,曾经也是很暖很暖的。
一想到谢灵玄她就受不住,现下眼眶发酸,全身都开始麻痛了。
谢子诀见她不抵触,便握住她的手。
他守礼地俯身下来,也脱去了她的一层衣衫。她身子颤了颤,同样没说不悦之语。
谢子诀近一步将她搂近,欲吻她的双唇时,温初弦忽如万箭穿心,周身痛苦不堪,惶然捂住嘴巴起身,瞪大眼睛,口吐污秽之物,弄得满地都是。
谢子诀彻底愣了。
他就那么恶心吗,值得她呕吐?
急而知会守夜的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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