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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爷说了,不认识什么萧娘,更没送出去过什么玉。你们两个识相的赶紧滚,招摇撞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云渺哎呦一声跌在青砖地上,摔破了手肘。萧游将妹妹扶起来,又拾起碎玉,又急又气。
烦劳您再去通传一声!萧娘是我们娘亲的名字,十几年前她做过贵府的婢女,后生了重病被赶出去,我们都是萧娘之子,确实是来认亲的
护卫早已听得不耐烦,再次推了萧游一把。
啰嗦什么!再不滚就送你们去见官!
萧游既要护着妹妹,又要护着手中碎玉片,左支右绌,被推得踉跄连连。
他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却好像撞上了人,那人从背后扶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摔倒。
这是怎么了?
悠长,而好奇的一问。
护卫立时瞪大眼睛,跪地拱手道,小人不知谢相大驾,冒犯了您,还请谢相恕罪!
萧游回过头去,见身后男子清俊平和,正是谢灵玄。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谢灵玄,一时舌头紧绷,不知该说什么。古怪的滋味涌上心头,见到谢灵玄,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温小姐。
谢灵玄轻淡笑笑,这一位小兄弟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驱逐他?
视线缓缓移动,睨见了摔在地上的人儿,略略讶然,云渺,你怎么也在这儿?
云渺骤然见了自家公子,如老鼠见了猫,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萧游费了半天劲儿才定下神来,道,谢公子,我们是
谢灵玄若有所思,我想起来了,你仿佛是群玉阁的那位话本先生,是吧?
都说贵人多忘事,萧游没想到他记性如此好。
是。
谢灵玄道,怎么,今日又来商府收集灵感了?
萧游低下头,挤出一个笑来,贵人揶揄了。
护卫不想让不清不楚的人扰了贵客,便客客气气地请谢灵玄进去。
谢灵玄冲萧游一颔首,礼数周全地道,若是在谢府,必定请您入府喝一杯茶,叙叙寒温。今日在别家主人的府邸前,多有不便,便先行一步了。
萧游道,是,贵人先行。
待谢灵玄走了,云渺出了一身冷汗,才长长舒了口气。
阿兄,公子怎么会在这儿?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萧游不答。
刚才只是短短的几句话,谢灵玄也都是和颜悦色地和他说的,可不知怎地,就是让人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那人虽然清正醇雅,却自有种说不出的气场在里面。
他摇摇脑袋,迅速拉起妹妹,道,走,咱们先走。
谢灵玄入得商府,和护卫闲谈两句。
护卫道,叫右相爷见笑了,那两人自称是我家老爷失散在外的孩儿,乃是前来认亲的。老爷一眼就认出他们是打秋风的,便叫小人给轰走了,惊扰了右相爷,您千万莫怪。
谢灵玄道,原来如此。
清思片刻,平和说,瞧他们年岁尚小,倒也不必如此苛刻,伤了人就不好了。
护卫连声道,是,是。右相爷菩萨心肠,您既如此说,小人以后把他们赶走就是了,不敢伤人,不敢伤人。
谢灵玄嗯了声,转入正堂,商贤已等他良久。
商贤迎上来,因着上次的隔阂,老朽一直没能请右相一叙,今日您肯赏光,实在不胜荣幸。
商贤之言,自是指上次谢灵玄因商子祯欺辱温芷沅,而弹劾他的那件事情。
谢灵玄风光霁月地说,左相爷何必当真,上次只因子祯世弟贪玩,犯下了点小错,我受母之命才不得不递了折子上去,实际上并无刻意为难贵府之意。摆宴相邀,实在不必。
商贤哈哈大笑,那太好了。上次老朽在府上摆宴请长公主和您,没见您赏光前来,心里一直犯嘀咕。这下听您这么说,终于能放心了。
当下两人坐下,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
商贤早怀疑眼前这谢灵玄不是真的,便道,您想要什么,我都能给您,谢灵玉却不能。他虽是您名义上的弟弟,我却是您更得力的伙伴。若您舍了那层亲情,和老朽结盟,朝中可再无人能和咱二人匹敌。
那真正的谢灵玄,就是个只会死读书的儒生。商贤打死也不信,那榆木疙瘩能一夜之间开窍,变得如此狡诈多端。
唯一的可能,就是真正的谢灵玄被一个与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容、声音的人给代替了。
商贤的老眼习惯性地眯成一条缝儿,以此试探。
谢灵玄清朗一笑,呷了口酒,却并没急着否认,或拒绝。
我与左相爷同在朝为官,都为陛下效力,说什么结盟不结盟的话,却是见外了。
商贤不想听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可也不能逼着谢灵玄背弃母亲和弟弟,为他所用。
欲再问谢灵玄,谢灵玄却只说饭桌上不提国事。
商贤见他如此油盐不进,只得暂且撇去此节不提,说些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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