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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难堪着,不肯近前,猛地瞥见旁边那位丰神朗朗的公子和她的玉郎有几分像。

谢灵玄却没分一点注意力给她。

商贤喝了酒后,臃肿的脸更红。

唱曲来。

青玉巷的妈妈猜得商贤的身份,不敢得罪,只劝花奴说负心薄幸的谢灵玉已将她忘了,不必再为他守着了。

花奴下意识看向那个和玉郎长得很像的公子,可他却在凉薄地瞧热闹。

花奴别无他法,只得开嗓。

咿咿呀呀地唱了半晌,商贤将她搂住,带入怀中,同时将更多的银两塞到她怀里。

花奴不从,只说自己已出了阁了。可她本是风尘女子,说这种话无足轻重。

商贤兴致正浓,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别院,丢到床榻间,用肥重的身躯压住。

翌日,商贤给谢灵玄传来口信,说喜欢昨夜的妓子,就此留下当个妾室。

谢灵玄回信说,那一位姑娘与我也不相识,相爷要留下便留下,原没必要和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到青玉巷和鸨-母说一声就行了。

商贤自是付了翻倍的银两,从鸨-母手中赎走了花奴。

别了商府的信使后,谢灵玄往书斋去。

经过谢灵玉的清晖居时,忽撞上一鬼鬼祟祟的人影。

谢府是豪门大族,小厮婆子偷盗主子财物之类的事,倒也寻常。

谢灵玄静静站在原地瞧着,等那人携包袱从草地里拱出来,才轻轻咳了一声,吓得那人登时双腿发软,掉落一地的玉石金银。

竟是常在府中走动的小厮二喜。

从二喜身上掉落的东西,都是谢灵玉平常戴的。

二喜行偷窃之事本就心虚,乍然见了谢灵玄,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话也不会说了。

大公子饶命!

谢灵玄凉凉打量他,怎么,府上给你的例钱少了?

二喜哽咽,浑身筛糠。

从主子房里捞油水这事,二喜从前畏怯,本不敢行事的。

只因近来家中弟弟患恶疾,需要一大笔银两,他若不偷些东西出来,父亲就要典当幼妹来给弟弟治病他这才冒险行此勾当。

他存着侥幸心理,觉得旁人都做,他若不做,便是吃亏了。

二喜毁得肠子都青了,他偷盗的金银不少,若是送到官府,可是剁手之刑。

谢灵玄问清了缘由,善解人意地道,你幼弟患病,原是情有可原。这些财物,你可以拿去。

二喜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捣蒜似地磕头谢恩。他现在可算明白,为何外面的人都把公子当成活菩萨了。

二喜哆哆嗦嗦,欲向那些金银摸去。谢灵玄却黯着眼色,长靴不轻不重地踩在他手骨上。

二喜登时疼得钻心,却强忍不敢吱声。

谢灵玄缓缓说,但我亦有个条件,要你应允。

二喜猛然抬头。

谢灵玄平淡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二喜听罢,面色如土。

他只得答应。

是,小人小人明白了。

这一头,谢灵玉很快就知道,自己的花奴姑娘被商相爷抬入了商府。

彼时他正在澜河码头边,好不容易和温初弦一起找到了一个船工那船工曾在水监当过差,曾亲眼目睹了谢灵玄落水。

谢灵玄的真实身份或许马上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二喜却忽然来报信说,花奴姑娘昨夜被商佬抢走了。

谢灵玉一时发晕,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怎么可以?他的花奴怎能落于人手?

他还在努力攒钱,给花奴买外宅,他明明已经快要攒够了。

谢灵玉再也顾不得其他,火急火燎地别了温初弦,直接回了家门。

他第一个怀疑长公主。

是长公主一直反对他和花奴在一起,如今长公主为了永绝后患,狠心把花奴当玩物送给商佬,是很有可能的。

贵族间的那点事,还有什么干净的了。

刚一入家门,就见温家那心机深沉的嫡女温芷沅,正在陪着长公主。

只听那女人和长公主谈起自己,您别叹气了,灵玉弟弟只是一时落入迷途,才和妓子混在一起。待儿媳过门后,定清肃家风,辅佐玄哥哥的同时,督促玉弟弟读书,让他走上正途。

谢灵玉暗暗听着,清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真是忍无可忍。

好大的野心,还没进门呢,就想当他谢家的主,管束他了?

长公主毕竟身份尊贵,想不出送妓子给商佬的事。定然是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在背后怂恿指使,害了他的花奴姑娘。

谢灵玉一时热血上头,没有多想,径直推开了门。

你想得美。入我谢家的门,下辈子吧。

长公主和温芷沅都没料到他在门外,同时都惊了。

长公主愣了愣,肃然道,玉儿,你做甚么?

温芷沅略有尴尬,缓缓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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