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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微微张着嘴,呆滞地走回了座位。
宋原一直到最后一个同学都拿到了试卷,也没拿到自己的。同桌兴致满满地一直在对答案。
“别对了,老师会一题题讲的。”他有点无奈。
“宋原,你脑袋怎么长的?半个月哎!你走了有半个月了,老实讲,你是不是在家偷着做题?”同桌把试卷移了过来,压低声音问他。
“我做题也是光明正大地做啊,干嘛偷着做?”宋原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
同桌把试卷翻过来,指着最后一道大题,“这个,你怎么会解?”
“也只是做了第一小题,第一小题不难的。第二小题确实不会。”
同桌故意做了一个夸张的冷笑,“第一小题是不难,”宋原说出这一句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败了,“但这题超纲了,是我们最后一章要学的新课!你是不是提前看了?”
“第一小题没有超纲,你自己去看。”宋原终于拿回了自己的试卷,不再管同桌叽里呱啦的话。
数学老师这次讲题讲的很慢,一节课完了也只是刚把选择题讲完。
就这样到了下课,数学老师遗憾地走了,大家一窝蜂地冲出去吃饭。
周三那天,一个大课间休息,同桌又开始了。拿着宋原的地理试卷,一题一题地琢磨,还给他做战术分析。地理带点理科生的思维,宋原在文综里面,考的最好的就是地理了。最差的是政治和历史,这次政治几乎惨败,还没及格。
同桌不厌其烦地一边瞻仰,一边嫉妒,反复横跳。
宋原有点看不下去,哭笑不得地说:“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好不好?”
同桌瞪了他一眼,没什么阴暗的情绪,纯粹是有点丧气,“关键是你走了半个月啊,半个月哎老兄,我真是不懂,我以为你至少要再过段时间才能回到神坛。”
“什么神坛啊?好夸张。”宋原单手支颐,反驳道。
“是真的。”同桌突然变得特别认真,话语之中透露着一股还有别的事情的神秘感,“你肯定不知道。你什么八卦都不参与。”他又恨铁不成钢地说。
“就算有,这次也考差了啊,你看成绩单,我是年级第九哎。语文和政治历史都考的糟糕透了。老师都不想跟我说话。”宋原拿起笔,在纸上无意识地戳戳画画。
他是学生,当然还是在意的,会为高分而开心,也会为成绩失利而难过。
月考过后,公布成绩的每一堂课,对于大家来说,都像彩票开奖一样,既期待又紧张。宋原从上一次的年级第一,一下子滑到第九,说不失望是谎话。但是他心里还有底气就是了。
同桌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你下一次绝对还是年级第一,我已经通过第三只眼看到了未来。”
宋原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咦?宋原,外面那个人好像是在看你,不对,好像在看我。”同桌一边说,一边让宋原看窗外。
那里站着一个人,笑吟吟地对着他们这边,不知道站了多久。旁边有女生满脸通红地在跟他搭话,他嘴上的微笑好像一条彩虹一样挂在上面,虽然是在笑着跟她说话,但是视线却一直凝视着这边。
宋原一下感到同桌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好像带着獠牙,不经意间刺穿了他的衣服,又一次揭开了那上面盘伏着的伤疤。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对着同桌说:“是来找我的,我出去一下。”
周立君看到他正从座位上走出来,终于看向旁边的女生,仍旧带着他那俊美无俦的笑:“谢谢你,我要找的人刚好出来了。不用麻烦你了。”
“啊,哪里哪里。我……”女生有点紧张,词句不太连贯。
宋原已经出来了。
周立军最后对她笑了一次,转身走向宋原。
彩虹消散了,他的眼里好像结了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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