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讯(2 / 3)
中的,他不意外,可心里也难掩失落情绪,爸爸自始至终,也只是把他当个小孩看,或者压根没有承认他,俞书棣从留学前就努力想证明自己了,不被认可的痛苦在他心中弥漫了三年,最近一年他才开始重振精神,打算认真闯出一些成绩,然而就是这么突然,俞贤一点机会都不给,早早的就下了定论,他再无翻身的余地了。
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作为遗产头号继承人的俞谦恒,居然没有中毒,这没法不让人多想。
“……仁荣肯定是俞谦恒来领导,除此之外还有电器连锁,不过会展租赁是你的,俞梦纯分了一点股份,因为俞总想到她的丈夫就是仁荣股东,所以没敢给太多,另外还有几处房产是你的,不过现在俞家的那套别墅……我本来想给你争取的,不过还是给了大哥……哎,总之需要注意的就这么多,其他一些细节,等律师宣布就知道了。”
俞书棣垂着眼帘,只无意识地点头,像是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了兴趣,他觉得自己的假象很可怕,大哥对爸爸下了毒?
“书棣?”李南承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儿,唤了两声叫回了他的魂魄;“你别太难过,毕竟是你大哥,都是一家人,他不可能就此把你赶出公司,你好好在职位上做些成绩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嗯……”俞书棣没精打采的点点头,想着要不要把自己这个可怕的设想告诉李南承。
李南承看他蔫搭搭的,下意识的就想继续哄他,可话没说几句,他手机响了。
同时响起的还有俞书棣的。
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心脏被提了起来。
“喂?”俞书棣声音很轻的接了电话,李南承也接通。
果然,虽然给他们打电话的人不同,但电话内容都一样,俞贤病危了,在抢救,要他们俩赶紧回去。
俞书棣含着泪跑到icu门口,俞家的人都在,还有几个刚赶到的其他亲戚,那几个助理全都魂不守舍,亲戚们几个一堆儿,在悄声讨论什么,也有几个在小声哭泣,那位去机场接俞书棣的俞叔叔,见他来了立刻迎上去,神色凝重道;“你来了,俞大哥刚才忽然情况恶化,医生进去抢救了,你不要太悲伤,做好准备,有什么事叔叔帮你。”
俞书棣有些呆滞的看着他,接着神情无措的去看周围,有些木然的问;“妈妈呢?姐姐去哪了?还有大哥呢?”
俞叔叔有些为难道;“嫂子刚才情绪激动,梦纯带她去休息了,谦恒……我也不知道,一直在找他。”
“这种时候他干什么去了?”李南承有些不悦;“他可是长子,这时候他不守在病房门口还去哪?”
“哎,这混小子……”俞叔叔哀其不幸的一叹气;“毕竟是晚辈,可能没遇见过这种事,心里难过吧。”
一堆人等在icu门口,一直等到了半夜,医生进进出出好几次,每次被追问情况,只简短的表示在抢救,搞得人心惶惶,谁都不敢离开。
中间柳蔓出现过一次,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被俞梦纯扶着,跟人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哭,接着就哭晕了过去,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抬去了别的病房,接着就再没出来,俞谦恒是一直没露面,听去寻找他的人说,他一直自己在院子里抽烟,好像是受的刺激也挺大,死活不回楼里,没办法,只能让他助理留在那陪他。
三个孩子,真正守在门口的只有俞书棣。
俞书棣也慌,他手脚冰凉,身上一个劲儿的打冷战,胃里翻绞着难受,额头不断地冒汗,他畏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俞叔叔一直提醒他为后面做准备,可是怎么做准备?做什么准备?他完全不知道,以前他的生活不用愁,有俞贤打前锋,出事了有俞谦恒处理,实在不行还有妈妈保他,可现在呢,排在他前面的人全没了,他毫无准备的被架在了高处,下不来了。
俞书棣无措的看向李南承,后者坐在他身边,正快速的发微信,或者短信,眉头紧皱,他说他是在应付公司里的事情,毕竟俞贤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那边不可能一点风声听不见,他作为助理必须有所交代,根本顾不过来他。
李南承也帮不上忙。
俞书棣慢吞吞的回过头,满耳都是自己的心跳声,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努力地,强迫自己想出一些对策,可饶是憋得他满脸通红,瞪得眼睛干涩,脑子始终都跟冻住了一样,是空空如也,一点想法也没有。
他怕极了。
一群人熬到了午夜,终于等到了主治医生出来。
主治医生满脸都湿透了,面对众家属的质问,他只是叫了俞贤的直系血亲跟他去办公室。
于是俞谦恒被从院子里拽回来,俞梦纯也暂时从柳蔓的病房出来,俞书棣终于离开他坐了许久的凳子,三个俞家的孩子跟着主治医生进了一间办公室,随即屋门被关上。
其他亲戚和下属纷纷围了过去,想听听里面的情况,然后还没等他们站好,就听见里面爆发出一阵哭声。
这哭声起的太突然,撕心裂肺的,全是年轻的嗓音,外面的人立刻明白了情况,哀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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