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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持一柄漆黑长刀身上配一副甲胄冠一顶竹排斗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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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敢小爷啊?”

“嗳,你这老东西,要不要这么记仇!”

敢昌安苦笑:“阿宁,不要闹。”

这才算是不情不愿撒了手,敢昌宁心中其实早就料定宫城子不会教他,只不过还是要折腾折腾,揶揄揶揄。瞿牧斋方才看得仔细,现在回过来,果见那扇上清白,不曾有血,忍不住问道:“少庄主,为何那人伤得那样重,这扇面却一点血也不曾有?”

宫城子展开扇子,摊给他与夏小蝉瞧,娓娓道:“扇子不过是扇子,功夫伤人用的是力与气,力可为自己的力,亦可借力,气可为自己的气,也可借气,方才伤那庸才的,不全是扇子,是我掷出去力,和我借的风。只要力气用得对,疾风也能借作刀刃,将来你们学出师,一样可以做到。”

瞿牧斋眼生羡慕,虽然只是淡淡的,不过于他已经是大羡慕的神色,而夏小蝉虽见师父许多本领,倒也是第一次听他解说这些。果然,要练好功夫,这其中门道多如牛毛,他们才学到哪儿啊?

“哎嗳唉,别忽悠小孩儿了,把你那酒也给我喝一口,快快快。”

老裁缝连连催他,脸上其实也是得意之色,想来老友教训人出了恶气,他也畅快。

长野拖着铁锤下了擂,桃源人又若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以极快的速度收拾了场地,血水被冲净,清溪留下来的诡异弹药也一并被收拾,石床擂台又干干净净,准备迎接下一对挑战者。

“下一个是谁?”

老裁缝饮一口酒,看看天光,眼色沉默,不曾言语。宫城子看见他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擂下的人闹哄哄的,又似蝇虫一般吵嚷起来,忽而有一人纵身跃上擂台。来人一身灰色袈裟,不曾蓄发,只见他手上一柄纯金禅杖,身材颀长挺拔,面容却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夏小蝉纳罕道:“好年轻的小师父。”

老裁缝眯起眼睛,懒懒回他:“可别被他骗了,那可是南禅宗师的禅杖,他年纪轻轻就接了班……”

“哎,这人我知道,”宫城子一拍大腿,从他手里夺了酒葫芦,“前两年,南禅来报剑找过我爹,要我爹破规矩再争一次盟主之位,那会儿身边跟着的就是他。”

“啊!那我也知道了!”夏小蝉一个激灵,脑中回忆霎时清晰起来,“他们吃素,这个小师父做的素斋可好吃!”

宫城子哑口无言,无奈道:“小蝉,为师可不是叫你记得他们做的饭菜好吃啊。”

“嘿嘿,主要是真的好吃……”

瞿牧斋看他不好意思低了头,也不由勾了勾嘴角,问他:“真的好吃?”

“真的好吃!”

“嗳,别吵别吵,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看比武果然还是敢昌宁最积极,他的功夫没有天下第一,凑热闹的劲头必须天下第一。老裁缝冷眼向台上望去,果见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那人手持一柄漆黑长刀,身上配一副甲胄,冠一顶竹排斗笠,皆是如墨漆黑,只有手臂上系着一条殷红的带子,好像血一般扎眼。

夏小蝉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莫名有种熟悉感,他不明白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一直到他扭头看见师父肃然的神色,忽然明白过来。

台上的人,正是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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