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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无淑女君子翻墙但见泥沼纵身一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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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穿过花园,长廊,走了一会儿,总算到了后厨房。一推门,却没见着瞿牧斋,翠翠疑惑起来,倒是夏小蝉机灵,灵光一现,跑出去,捡了块石头,向房顶扔上去,七巧好奇地探着脑袋跟着他张望,果然不多时看见屋顶上飞下来一个人,正是瞿牧斋。

他手上还拿着本书,翠翠看见了,上前夺了来看,见是什么策论一类,顿时没了兴趣,丢给了夏小蝉。七巧看他们已经相见,便替他们拿了油果子,去给他们热了,留他们在厨房的小院中坐着,小待片刻。

夏小蝉翻那书看了两页,只看满页的之乎者也,为君之道,难怪翠翠看了一眼便丢给他,他合上书,要把它还回去。瞿牧斋刚要接,却又收回了手,说他已经看完了,送他了,夏小蝉是什么都欢喜的,开心极了,无以答谢,便说他去取茶水来。

夜深了,要将油果子起油再炸是不能了,所谓的热一下,也不过是用油纸包着,使炉子上开水的水汽蒸一蒸,等七巧蒸完,夏小蝉的茶水也泡好了。三个人坐在月下喝茶,一人就两颗油果子,七巧也取两颗,小丫头捧着果子心满意足,往前把风去了。

瞿牧斋先问了他们如何,受罚没有。

翠翠叹了口气,咬了口有些绵软的油果子,含含糊糊无奈道:“跪了半个时辰,腿都麻了。”

夏小蝉不好意思道:“师父不在,青姐不好直接罚我,所以只有翠翠跪了。”

“嗯……”瞿牧斋看不是什么严厉的惩罚,便点了点头,回说,“没有大事就好。”

夏小蝉喝了口茶,才想起来问:“瞿衙内,白天那位到底是什么人?听他说什么皇亲国戚,口气不小呢。”

瞿牧斋刚要作答,就被翠翠抢了先,颇为不屑:“什么皇亲国戚?!他们家那叫卖女儿呢!连我都知道,陆家小姐原先是定给户部尚书的公子的,后来听说后宫子嗣稀薄,陛下要选妃,那陆道远二话没说就给送进宫去了,陛下与陆家那小姐,差了快两轮儿吧?真够舍得的,就为这事儿,户部尚书到现在也不怎么跟他们家来往,有辱斯文,哼……”

她一口气说完,愤愤又饮了一大口茶,左右看起来还没解恨,瞿牧斋是没想到她还能这么激动,其实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就给她把空了的茶杯补满了,又补充道:“嗯……大致就是如此,后来陆家的小姐封了昭仪,大公子陆叔伯之前任殿前都指挥使同知,是我父亲的属下,我见过几次,我们今天在街上遇到的,应该是他们家的小公子——陆叔伢。”

这事儿认真研究起来,倒还真不是翠翠他们的不是,也不知道那小公子家里是怎么教养的,竟然那样跋扈。

白日在街上,是翠翠率先看中了一只七彩琉璃瓶,那小贩正包着呢,就看见一个小公子伸手直接夺了过去,直说他要了,翠翠一开始还好言相说,谁知道这小公子油盐不进的,遣了家丁就要打人,嘴上念着什么自己是皇亲国戚,姐姐是昭仪娘娘,别说一个瓶子,要你们全部家产都是不在话下!

翠翠那样的脾气,如何敢依,还是瞿牧斋先拦在夏小蝉和翠翠身前,告诉那跋扈小子自己父亲是殿前都指挥使,请他慎言,没想到那小公子竟然更来劲,说什么管你是什么使,就是御使来了,今天也得给我打!翠翠这才高声喊道自己父亲是忠平伯,谁敢打一下试试!

就是这样,暴露的身份。

不过这小公子显然真是什么也不懂,饶是这样,竟然还是要打。殊不知他那两个家丁哪里是瞿牧斋的对手,瞿牧斋在小摊贩那里拣了把油纸伞,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张牙舞爪的小公子和家丁打得满地找牙,辨不清东南西北。夏小蝉忙着拍手叫好,竟然忘记逃跑,还是瞿牧斋返来抓他的手才想起来要逃。

现在想来,也算是波澜起伏了。

夏小蝉坐在椅子上兴奋地比划来比划去,不过还是回忆不清,便问起瞿牧斋来:“诶,瞿衙内,你白天使的那招数,到底是什么,能否教教我啊?”

只见瞿牧斋唇边似乎带着轻微笑意,回说:“那是我瞿家枪法,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我功夫还不到家,不能教得很好。”

“嗳,”夏小蝉连连摆手,赞叹道,“瞿衙内,你真的太谦虚了,你那功夫还不到家,我这拳脚怕是打蚂蚁都嫌吃力。”

他夸得真情实感,这边便是被翠翠抓了个正着,拣了个油果子就塞进他的嘴里,拉下眼皮扮了个鬼脸:“吃你的吧,你这马屁精,这都堵不上你的嘴。”

瞿牧斋微微一笑,看他们打打闹闹,悉如平常,已经没什么大事,便起身整了整衣衫,就要走了。

“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也走了,早些休息,等宫少庄主回来,我们再见。”

翠翠见要走,赶忙叫住他,道:“嗳!你不用等他回来,我那舅舅闲云野鹤,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正好夏小虫要向你讨教枪法,你明日起,来教他练枪,便是青姐知道了,也不会怪的!”

瞿牧斋看向被堵了嘴的夏小蝉,只见他眼里也满是期待,于是欣然答应下来,又告辞一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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