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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天都黑了……”牛伯一的耳朵被揪得充血,头垂得几乎要从胯下再弯过去,他一面认错一面朝弟弟使眼色,暗示他先回家。
“你有个当哥哥的样吗?光知道自己借自行车,你弟还没个自行车呢!”妈妈注意到偷溜的牛梓航,使了一记河东狮吼,“去,赶紧回家漱口去!要不你牙疼没人管你!”
牛伯一目送弟弟走远,一时没什么言语来求饶,妈妈开始絮絮叨叨地数落他的错事,可他们总共也没认识几年。牛伯一垂头听着,呼吸声不受控制地愈发粗重,他还需时不时地附和几句“嗯”“是”“你说的对”。
鉴于弟弟对骑行的反响不错,时隔许久,同学家外地出游,允许牛伯一取车来用,牛伯一欣然前往。他回家时,不幸见到似曾相识的爸爸追打妈妈的景象。
这回改成弟弟死死抱住爸爸的大腿不让他动:“爸爸坏!不许欺负妈妈!”
“杂种,滚!”弟弟的力气到底敌不过成年人,被爸爸从身上揭下来就要往外扔,躲在墙角发抖的妈妈则是头破血流。
牛伯一从爸爸手中夺下弟弟,被爸爸一椅子抡到了腿。这大白天的又是哪找的酒喝?牛伯一的语气不由得失去耐性:“弟弟怎么会是野种?我看着你和妈妈造的他,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爸爸愣了一下,旋即怒道:“你!全家人都是单眼皮,只有他!”爸爸甚至抽出菜刀来,牛伯一赶紧迎上去抢。
被牛伯一安置到一边的弟弟也想凑上前,牛伯一叫弟弟看好妈妈,自己的额角却被划了一道。血无声地滑下来,随后是灼热的痛感。
“你砍,砍呀!”牛伯一顾不上自己,夺刀劈到爸爸腿上,限制住爸爸的行动,把他锁进房间打120。牛伯一的伤不碍事,但妈妈的腰似乎骨折了,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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