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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含着光接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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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曾经说带我走,我拖着她的腿挽留。

没有原因,我想她活着。

活着是没有罪的,我们不该为活着赎罪。

如果她走了我便真的见不到她,靳知言会毁了我妈。头顶上的摄像头与缠绕着的定位始终在告诫我不要做傻事。

我聪明的安静到十五岁。

进入全新的高中生活。报到时候我掩饰的欢喜被裘梦看出来,他揉着我的小脑袋说他可能要搬家了。我笑着说好。

他邀请我共进晚餐,我以要回家看我妈的理由推迟了。

我妈早上拍着我屁股蛋儿要我特别早出发,笑着说想吃肉夹馍,月月记得给妈妈带。

两个肉夹馍到家后便隐去颜色,香味儿也变淡了。大概是没有人气儿了,肉也不香了。

我妈走了,靳知言也不见了,我想大概是死了。

我就着大片的黑吃肉,肉也是黑的。我猜测着心大概也是黑的。

桌子上是我妈留的银行卡跟另外一张卡。我哆嗦着点蜡烛,透过火光看冰凉的物件儿。

那是一张门卡,我妈给我买了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有房子了。

我没家了。

后来我才得知精神病院接纳了我妈这位仙女,散着仙气儿给这座黑色城堡添生命。

我记得当时冲去接我妈回家。她不愿意跟我走,她说她有病。

才不是!有病的明明是我,我踏马才是个疯子!

疯子拿刀捅了靳知言,没捅死。

我被打得半死,被他的警察朋友。

从五岁开始我就不相信警察,一直到十五岁警察拿了我半条命。

但我又信。

裘梦报了警把我从房间救出来,我眼前一晃两颗警徽,我火热的身体贴在那冰凉处竟暖暖的,感觉到温热的液体。

原来是我流血了。

裘梦流泪了。

血泪交融。

靳知言进去了,第二天便出来了。

救我的那个警察站在病床前抹眼泪,我突然想伸手替他擦擦。

我见到了好人,他也是个警察。

原来警察也有好的呀,为人民服务便真的为我服务了呢。

我隐约记得那张脸跟思凡哥很像,那天没穿警服格外像。

但那都是以前,答应了我妈不怀念过去。

现在我十八。

我站在裘梦家门口儿竟矫情了这么长时间。

甩甩脑子,清清嗓子。扯着喉咙喊裘梦的名字。

“小!老!虎!嗷呜!”诶,难道没在家?停了五分钟都没回我。

我拨通他的电话,完全秒接。

“月月,回来了嘛?”他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急切的想捧着我。

“裘梦,我在你家门口儿。”

话音刚落便听到奔跑的声音。

我问他在哪。

“在月月家楼下。月月等着我,马上到。”

我说着好,便蹲在墙角处数蚂蚁。热情的跟它们交流。你们要回家了嘛?

你们猜我在干嘛呢。

我在等我男朋友。我不回家。

他背着光正往我这边赶,他到我面前我便有家了。

我冲刺着往裘梦身上跳。捧着他的脸献上月光之吻。

他右手轻抚背部为我舒缓。征求的问我是回家还是出去吃饭。

我说想喝酒!

在群里发条消息他们都嚷着马上到。

我让江愈顺道儿接着闻希延,但他拒绝了。

闻希延说自己打车去就好。太麻烦江愈了。

我们便尊重他的意愿。虽然感到疑惑但我们从不做别人不喜欢的事儿,如果他能主动跟我们说那便是我们的幸运。

沁凉的酒液滑过嘴角,跟喉咙接触最终到达深不可见的胃部。

胃能撑到多大随你自己的心思,如若放不下对食物的眷恋便一直吃下去吧,胃替你的贪吃赎罪。

我曾经吃下去五个纸团,眼泪乱迸,口水被堵住,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我没进医院,胃也没受牵连。

仙女替我承罪了。靳知言取消了我妈的外出,把仙女放在钢琴旁演奏。

我躺在地上听着音符分辨不出完整。音符上升至天花板化作缕缕黑烟往下直冲入靳知言脑颅。

我看的清清楚楚。便笑出了声。

他进到我面前说笑了就好。月月就该开开心心的。我们三个一直生活在一起,拿锁链捆绑着。把我的爱意传达给你们。

莜莜,我爱你。他捧着我妈的脸吻下去。

我便掉了眼泪。

哎呦我天,这辣椒粉真够呛的,眼泪豆儿给我蹦出来了。

我们几个张着嘴巴斯哈斯哈。但谁都不舍得放下烤串儿,比着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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