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录(2 / 3)
的表字,起初无人叫他表字,不知怎的,后来人人都称他为公子幼清,叫他云端的,也就是我们本家和常州城外不熟识他的人了,”杨斐所知有限,他略一思考后,又添了句;“你可知公子云端自缢的事情……?”
“有听说,”蝉予赶紧回答。
“那是弟刚出生不久的事情,后来听外面闲人讲,公子云端是自那时被救起后,便不许身边人叫他的名,无论亲疏远近都唤他的字,就如更名一般,不过本家还是习惯叫他的名,大哥哥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蝉予摇摇头,仔细听杨斐描述,无非就是个称呼改变,无甚特别的,便没放在心上。
“哎,小时候听父亲提起过,说公子云端做事极乖僻极端,不近人情,所以他渐渐不敢与公子云端相与,倒是自出事更名后,他性子一天比一天稳妥,只是与旁人比起来还是不够,遇上这样不羁之人,大哥哥也费心了,”说到这,杨斐老气横秋道;“虽我们各自羡慕,说到底,各自都有各自的不如意。”
蝉予没回应,心说着我可不羡慕你……
二人又低声聊了些什么,直到车夫长四在外面唤,说杨家的车夫在寻杨小公子,杨斐这才发现,自己与蝉予又聊的太久了,赶紧离开。
离开时还道,太子府人多眼杂,这名录就拜托大哥哥帮忙保管了,说罢也不等蝉予回答,便猫儿似的钻出马车跑了,蝉予去追都追不上。
回来看着泥砖大小的名录,蝉予也是无奈,想着送回去,又怕被和尚看见了自己说不清,想着杨斐处境的确尴尬,他一咬牙,带了回去。
回到杨炎府上,蝉予第一件事便是问杨炎幼清回来没,听着说他回来了,蝉予眼睛一亮,一路连跑带颠,先把名录放下,临走时又对画奴一顿恐吓,不许瞎翻自己床铺告状,这才去书房找杨炎幼清。
杨炎幼清算是彻底理完了账目,此时放松下来,在书房看着闲书吃乳饼,忽见得蝉予冒冒失失闯进来,他立马便没了胃口。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杨炎幼清不悦的将书扣在书案上,乳饼也不吃了。
蝉予也觉得自己太失态,赧然笑笑,回身关上门。
杨炎幼清看他动作,警惕的坐直身体。
蝉予假装没看出来,殷勤坐到幼清身边,给他端茶斟水。
“乳饼好吃吗……?”
“你要说什么,”杨炎幼清深吸口气,有种认命的语气在里面,以为他终于要细究那一夜的事。
“没什么……”蝉予笑笑低下头,他面对杨炎幼清有很多话想说,总想挑最体面的那件事讲,这样不至于显得自己游手好闲,专粘着他,可细数一下,自己那点事似乎都无关紧要,皆是闲事,谁叫他就是一个闲人呢。
“那个……那夜……”
听到这两个字,杨炎幼清再怎么谙熟世事,也忍不住深吸口气,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高骨翻出来的是哪一家?”
这话忽然转了个弯儿,让杨炎幼清可以答出口;“这是说来有意思,是杨家的房子。”
“杨家的谁?”蝉予莫名,杨家人可多了,太子留下的三个嫡子,杨冕杨旭杨铎,和他们各自的儿子们,另还有老尹候自己,这都属于杨家。
“听那看房的下人说是公子铎的,”杨炎幼清回答。
蝉予听见,仔细瞧了瞧杨炎幼清的脸色,未看出异常;“那……房里住的是谁?公子铎?还是……他那两个嫡子……?”
“都不是,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杨炎幼清纳罕。
于是蝉予就将今日书市所见讲给杨炎幼清听,略过了杨斐偷名录这一段。
杨炎幼清听罢,倒是显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你是说,高骨与那院里人有私情?你可知那院里是谁?”
“谁啊……”蝉予看他愿意跟自己卖官司,大着胆子凑近他些。
“名叫虞望,听姓氏,再看他的处境,必是虞苏的孩子了。”
“那虞苏是谁……?”蝉予谦虚提问。
“阵候的客卿,不知为何老尹候要扣下他的儿子,许是看不惯阵候久居延元宫吧,怕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想扣阵候的儿子却不能够,只能扣其他人的。”
“那这么看……高骨是来救人的?阵候让他来虞苏的儿子!?若是真的,今晚他就动手了!”蝉予想到高骨告诉他,今晚就离开常州。
“不应该,若真是如此,他救了人也出不来常州,老尹候虽老,他手腕可不是一般的硬,当年跟着先帝南征北战时,他战功赫赫,坑杀了数十万人,如今若不是年事已高,他恨不能亲手揪下虞苏的脑袋,不……他现在最想揪的应该是阵候。”
蝉予听了个大概,大约捋出这些人的爱恨情仇。总之就是老尹候对于阵候看不顺眼,凡是与他有关的,都不喜欢,无论是虞苏还是虞望,都是被他殃及得池鱼。
既然如此的话……那当了高祯女婿的杨铎……岂不是要被老尹候嫌弃了?
他未来做不了尹候,他的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