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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if线 搁浅(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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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齐其实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看着屏幕里监视器传来的图像,并不清晰的低像素影像中,顾时安抱住那个家伙,然后是一个很老套的亲吻桥段。久违的新奇感涌上心头,他原本倦怠的神经重又开始兴奋地震颤。

他对顾时安的兴趣,不准确地描述,可以被大致概括为同类吸引:那种相似的漠视规则与不择手段的态度;那种相似的与世界的不相融感;那种生存时无时无刻不包围在身上的飘浮感。他承认“感情”这样东西的存在,甚至也认同对大部分人而言,这样虚幻又脆弱的东西具有它特定的价值。但是他不认为自己会陷入这样的泥潭里,他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他人,正如他不相信顾时安会爱上别人一样。

林修齐忽然想到小时候家庭教师和他一起做的那个生态瓶实验,他颇有兴趣地观察着里头的一只蜗牛慢慢长大,把它各个体态的样子画进绘图本里,然后再加进一把盐——那个可爱的脆弱的小东西,一点点挣扎脱水融化,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半个薄得透明的壳。作为第一次有意杀害生物的纪念,那个壳被他用树脂灌注为个小方块,扔在他房间的水族箱水底,一直陪伴着他。

保镖刚给他推开舱门,林修齐就看见顾时安和沈逸宁坐在笼子顶。两个人似乎正在聊些什么。林修齐没有探究的兴趣,他坐到保镖给他搬来的一张椅子上,朝顾时安招招手。沈逸宁忽然伸手抓住他的破破烂烂的衣角。顾时安回看了一眼,沈逸宁又立刻收手回去。

林修齐颇为感兴趣地看着这人的小动作,甚至同他对视了很久。直至顾时安跪到他面前,他才冲沈逸宁招招手,“不还有个人,你也过来。”

下一秒,他就被顾时安反抓住手腕。那只手冰冰凉凉,指节上的力度大得惊人,林修齐因此而感受到不适的禁锢感。身后的保镖传来窸窣的摸枪声音,林修齐及时地敲敲椅子的扶手,以制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不是,你这一只手也不想要了?”林修齐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打趣道,“别告诉我,你身上还藏着第二把枪。”

顾时安抬头,对上他弯着的眼睛,说:“那些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前戏就没必要用了,直接进入正题吧。既然你没有立刻把他杀了,那你先说说,需要我做什么?”

“这么快就妥协了?那会显得你前几天不愿意回来的举动,像个笑话,”林修齐托腮看他,“但是……我身边没有多少位置适合一个被肏烂的东西,除此之外,或许我还需要条听话点的狗?”

他松开林修齐的手,很容易地答应了:“可以,需要我做到什么程度?”

“或许你应该先改变一下你的称呼。”

顾时安笑了,他耸耸肩,“主人。”他确实无所谓叫林修齐“主人”还是其他称呼。但是这种过于轻描淡写的态度也确实引起林修齐的不满意,所以下一秒,他就被扯着头发直截了当地往地上狠撞过去。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过后,林修齐抬起脚,将鞋跟抵在顾时安的后颈上,慢条斯理地鞋尖碾住他的头发。然后他看向沈逸宁,无辜地笑起来,“和这家伙聊天确实没什么意思……宁宁,你自己过来?”

这对林修齐来说可能只算心血来潮的举动,甚至不能称之为愤怒;对顾时安来说也不能算作惩罚,顶多就是因为大脑充血造成的短暂的失明幻听的时间会比较难熬。

他的语气平缓柔和,甚至有一点上扬的轻快感;但是沈逸宁盯着镜片下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时,却本能地感到身体发凉。他慢慢转移视线,看到他脚下踩着的那个人。

顾时安,那个向来高傲又残忍的人,就这么跪伏在地上,身上满是性虐的痕迹,毫无反抗地由他踩着自己的头。

他刚想开口,却看见一直在林修齐脚下毫无动作的顾时安抬起手,紧紧握住那截细窄的脚踝。他听见顾时安喑哑的声音,“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没必要掺和进第三人。”

“有让你开口了吗?”林修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不耐烦的神色,与之对应的,他朝身后的站着的保镖做了个手势,收到一把精巧的折叠刀后,便握住柄身,把刀刃从顾时安耸起的肩胛骨处直直插进。

顾时安没有出声,只是呼吸稍重了些,握着林修齐脚踝的那只手上筋络凸起得更为明显。

林修齐玩笑似的用食指按住在顾时安皮肉间摇摇欲坠的刀子,对沈逸宁说:“宁宁,你看我们阿顾多喜欢你。”

前所未有过的浓烈的恐惧感侵袭他的全身,沈逸宁看见血液从顾时安的肩背流出,顺着身体流在地上,汇成血泊……就好像,就好像车子里自己捅的他那一刀一样。

他再也无法遵守与顾时安的承诺,朝林修齐快步走过去。

沈逸宁跪在了林修齐的面前,顾时安的旁边。

他看见顾时安垂在地上的那只手动了动,似乎想朝他的方向伸过去。而下一秒,林修齐抬脚踩住他的五指。

他竭力不去看这个人,转而抬眼看向林修齐,摆出他最乖顺的神情,“林……先生,抱歉。私自上船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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