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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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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拾得寸进尺,他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轻咬她唇瓣,探舌深入,舌尖在上颚滑动。

钟意腰间发麻,顾忌他有伤,轻轻推他肩膀。

他把拒绝当作鼓励,收紧虚拢在钟意腰间的手臂。

炽热凶狠的亲吻。

她快喘不过气。

钟意仰头,避开他无度索取与凶猛攻势,薛拾顺势吻她因仰头而更显修长的脖颈,故意吸出一块小小吻痕。

她开口发问:那些人你都解决了?是谁的人?郑恩?成扬?还是姓顾的?

薛拾闻言将额头抵在她锁骨处,钟意的项链贴在他脸上,他想起收到的线报,喘息着毫不迟疑地回答:郑恩。

意料之中的回答。

闪电划破静寂夜空,密雨如子弹般冲向人间。

突如其来的暴雨使得车祸现场的警察措手不及,此起彼伏地保护现场!从每一人的嘴中喊出。

而在薛拾和钟意抛下的车中,车座下的铃声被雷雨声遮住,即使是坐在近旁,都只能听个隐约。

铃声坚持不懈,大有一直响到天荒地老的架势。电话那头的人快要急疯,所有能动的人都被派出去搜寻,五十万的悬赏,谁找到就归谁。

许秉文是沉得住气的人,可今晚他破戒,看见什么摔什么,最钟意的定制茶杯被摔碎四五只。

唯一逃过一劫的就是那只手机。

许秉文将它攥在手里好紧。

他怎能坐等,心脏始终悬在半空,随时都有可能炸裂,索性带人去寻。

没有方向的航船,驶遍每一条街道。

暴雨如注,雨滴奔向窗户玻璃又滑下,屋内一双人相倚相拥。

此刻只是天地间最普通一对恋人。

钟意窝在低矮沙发中,环视小屋,好小一间房,物件虽然堆放整齐,但总感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摇摇与薛拾交握的左手,说来好笑,他们肌肤相触无数次,今日却是第一次牵手。我在浅水湾有一处房产,你一个人住正好。

薛拾将头靠在她大腿上,不要。

她以为他不钟意浅水湾,随意抛出另一个地点:九龙塘?

薛拾摇头。

那你自己买好啦,我打钱给你。

薛拾将手松开:你当我是拖鞋仔?

他招手示意钟意靠近,捏住她下巴,语气低沉:还是说你对那些鬼佬也是这样?动不动就给钱送宅?

钟意发丝落到他脸颊,她不解,没事提他们做什么?送你东西你还不开心。

她将头发撩至耳后,拍拍薛拾脸颊,你好难伺候。

薛拾冷哼一声,抬起手腕遮住眼睛假寐。

钟意看见他因失血过多而微微泛白的嘴唇,留着一道血痕的下巴,心底愧疚似潮水般涌起。

如何让潮水消退?

给予物质补偿。对于钟意来讲,这一招屡试不爽。

那你讲你想要什么?她双手合十,我全部满足。

她自以为是一千零一夜中的阿拉丁神灯,可以满足一切愿望。

薛拾放下手腕,眼睛仍闭着:暂时想不到。

他微微摇头,嘴角却翘起。

钟意摇他胳膊,扮成粉丝见面会上的铁杆粉丝:哎呀,拾哥,我好崇拜你啊,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求求你讲个愿望,好让我替你实现啊。

你今晚好怪异,圣诞还未到,你就那急着扮圣诞老人?

薛拾抓住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阿姐,饶了我。真的没愿望。

不如先欠着,打欠条给我,薛拾睁眼思索,就写你欠我三个愿望。

钟意绷住脸看他,她故作严肃但笑容又止不住浮现,笑问:你最近是否沉迷倚天屠龙记?

的确被钟意说中。

薛拾嘴硬说你管我,耳根有些微红,借口头晕,揽她于小床上相拥而眠。

头抵着头,呼吸交缠。

钟意不习惯这般甜腻氛围,转过身睡,伤员此刻最缺关怀,怎能被人以背相对?

长臂一揽,钟意不动如山。

薛拾只好自己慢慢挨过去,连腿都要压住她。

好像她随时会跑掉。

痴线。钟意不知骂谁,翻过身来,入目就是薛拾胸膛,她贴上去,伴着心跳入眠。

咚咚咚咚

凌晨时钟意被噩梦惊醒,她呆坐许久,直到鬓间温热汗珠冷却。

雨势渐小,寒气从未关紧的窗缝沁入骨髓,钟意伸手摸薛拾搁在薄被外的手臂,他睡不安稳,眉头微微皱起。

一片寂静,她起身关窗,自外望去,夜色阑珊,街边停着一辆普通黑色轿车。

钟意只淡淡瞥一眼,轻手将窗户闭紧。

去客厅倒水时沙发旁电话声响起,她怕薛拾被吵醒,快速接起。

那边却默不作声,电流声传来。

钟意用气声试探开口: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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