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由人（2 / 2）

我来见你，开心不开心？还给你带来了一坛上好的漠北狂刀。”

江柳负手不接他的酒，皱眉道：“你此行从漠北回来，如何不先回赢冲。”

凤三把狂刀烈酒扔给江柳，江柳无奈接下。

“我啊，赶着风沙回来见你，你怎得如此不痛快，是不是不想见我呀？”凤三正说的兴致好。

“凤掌门，好久不见啊。”

尧清得声音响起，凤三诧异的回头，只见尧清风华依旧，眉目含情，而他身侧的白衣青年，一身穿着素雅，手无寸铁，眉眼温柔，眼神并不凌厉，却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势的气息，连他身旁身姿卓绝的尧清都无法掩去他的光芒。

“慕容棠……”凤三吐出这个名字时，方才领会过来江柳对他忌惮的原因。

凤三不由得收敛起方才的神采，温顺的向慕容棠行礼，“晚辈凤三，见过慕容前辈。”

慕容棠轻笑道：“何必如此客气，凤掌门风尘仆仆，是来专程来为江柳送酒。”

凤三笑道：“南疆湿气重，近来江教主身体欠佳，腰骨常有酸痛，无意间得知，又时逢在漠北办事，便求来这一坛狂刀为他祛湿气。”

“凤掌门是个有心人，长途跋涉回来，不如进庄里歇息。”

“正有此意，请。”凤三说罢不忘看江柳一眼，“江教主，再不会赶我走了吧。”

江柳闻言眉头紧皱，但有慕容棠的邀约在前，他不好拒绝，于是只得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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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正在庭院里赏花，尧清从屋里出来，笑道：“一个人赏花，能看透什么烦恼？”

江柳回眸看他，“你不在屋子里陪慕容，出来要和我吵架吗？”

尧清坐到江柳身边，好奇的说道：“我们有什么可吵架的。”

“算了，没什么可说的。”江柳说罢要起身。

“是因为钟英，对不对？”尧清认真的问道，“你想说就说，我又不是傻子。”

“英儿已经死了。”江柳道。

尧清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都知道。”

“你并不知道。”江柳压抑着痛苦，“你知道什么。”

“这是鼎炉必然的结果。”尧清道。

江柳闭上眼，痛苦的说道：“今日，是他的忌日。”

尧清眨眨眼睛，赔罪道：“看来我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

“为什么是他？”江柳问着。

尧清无法回答。

“那么多的弟子，那么多的傀儡和男宠，为何慕容偏偏要选他。”江柳喃喃道：“老天爷给他的，通通都收了回去，为何能如此残忍。”

对于钟英来说，人生的确太过残酷。

十年的寿命，一天天消逝的生命，可望而不可及的爱人，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可是江柳知道，他们是不同的……

江柳说着说着，脸上已经沾染了眼泪。

“我也曾质问过，巫教的千万教徒里，慕容为何偏偏要挑一个处处与我为敌的人做鼎炉，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怀里抱着另一个人，我想不明白。”尧清平静的说道，“可是，没有理由，就是他了。何必去想一个理由，为自己的失败开脱，我曾想过那就是我的命，我命该如此，不能拥有慕容独一无二的心意。”

“现在我把答案也给你，那就是他的命，是他自己选的，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你如何知道那不是他最大的福分？”尧清起身走到花丛中，“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逝者已矣，望你一切向前看，别错过自己的机会。”

“没有什么花是需要折的，折去的花未必不是落花有情流水无心……”江柳疲惫的说道：“你有你的命，我也有我的命，命不相同，命不由人，感叹你命中有贵人相助，尧清，你该感谢慕容，若不是他，英儿的命就是你的命。”

说罢，江柳拂袖而去。

尧清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尖嗅嗅，摇头道：“没有慕容，我也还是我的命，江柳恐怕是忧思成疾，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