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碎心的老祖宗(2 / 3)
她脸上写满:「早告诉过你了,没事别去咸阳宫,就不听娘劝!」
嬴稷毫无形象地张大嘴,吓傻地看着她。嬴驷还在状况外哪,想听花边消息的问道:「什麽好事?跟谁的好事?」
宣太后又端庄地品了一口茶,清香回甘,才淡定地回答:「自然是嬴政和扶苏的好事,估计人家把儿子吃到手了。」
嬴驷还听得一头雾水:「吃什麽到手?」最近也没打仗阿。
「你让稷儿说吧,看他要闷出病来了。」
嬴稷硬着头皮,壮烈就义地说着:「儿臣刚才发现了,他们父子在行、行不堪之事。」嬴驷这次直接一嘴茶全喷了出来,幸亏嬴稷闪得快,一条抛物线就从他旁边擦身而过。
嬴驷还是不敢置信。「此事当真?」
嬴稷一点也不想记起他看见的事,说:「千真万确。」
嬴驷还在垂死挣扎:「这、这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哪,说不定嬴政找的人长得稍微像扶苏一些?总不可能吧?」
嬴稷像吃了毒药一样,脸色难看的说了:「他喊嬴政父皇。」语毕,他们沉默已久,直到宣太后打破僵局。
「你们也别这麽愁眉苦脸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就不用我们管了。」
「该不会是被逼的吧?」阴谋论冉冉上升。
「瞧你们的,别乱说话!」
宣太后听不下去,严正的说:「扶苏那孩子从小就崇拜嬴政,唯父命是从。以为父皇要赐死,二话不说就自刎。他们前生结局苦,现今能在一起,有什麽不好的?」她看着扶苏跟她说起嬴政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心剖出来送给父皇。
嬴驷毕竟是见过腥风血雨的,又没像嬴稷那样误闯现场当头棒喝,此刻冷静了下来,却还是难以接受:「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怎麽就去床上了呢。」
他没头没脑的讲着,谁晓得大幅刺激到了嬴稷,因为他们甚至不是在床上阿!
宣太后故作神秘的说:「你们知道为什麽嬴政喜爱扶苏吗?」话又说回来,嬴政和扶苏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嬴政高傲,气势慑人,扶苏温和内敛,所以乍看之下容貌差异甚大。
嬴驷百思不解:「夫人别凭空臆测,你怎麽可能知晓这种事情?」
宣太后放低声量,却讲得字正腔圆清清楚楚:「这是因为阿,历代秦王好楚女。」
「扶苏就是长在嬴政心尖儿上的,自小带大培养感情久了,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嬴驷和嬴稷听见她的话,两个都娶了楚国王女的老秦王,竟是无言反驳。说也奇怪,好像挺有道理的。
见鬼的道理!
嬴驷不知该作何感想,叹气道:「夫人,这关乎我们老秦人的脸面阿!」
宣太后不甘示弱,回击说道:「嬴政以前多风光,大秦可是青史留名,永垂不巧熠熠生辉。现在人家想享福了,要放纵要疯狂都是他的自由,你们这些老家伙别搀和年轻人的事情。」
况且你们以为,嬴政会听谁的阿!
嬴驷又想不通了:「夫人,你不想我们阻止我理解了,但我怎麽觉得你一直站在他们那边说话呢,正常人不都会反对的吗?」
「咱们谁不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要说正常,帝王家本来就没几个正常的,越是心狠手辣惊世骇俗,越是胜利的最终赢家。
「扶苏那孩子跟我亲,第一次来咱们宫里玩,就被我发现了他心有所思。他也不隐瞒,直接对我说了。看他那样子我做祖奶奶的要心疼死了,哪里会反对。
「你们要找人讲理,找他爹嬴政去,别撺夺小孩了。扶苏看起来乖,遇到他爹的事硬起来会拼命的,别搞的场面难看。」
嬴驷再度叹了口气:「唉,你说他们俩是谁先起这孽缘的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嬴政。」
宣太后今天第三次好心为他们解惑,一副「你们男人怎麽连这都看不出来」的嫌弃表情。
「扶苏那麽听话,没有嬴政同意他绝对不敢开口。而嬴政那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要什麽都无人敢挡。看似冷血无情的人,等到真正动心才最可怕。」
嬴驷企图苦中作乐,跟宣太后打哈哈:「夫人,寡人以前就对你敬佩有加,惊艳夫人美姿容,心有雄心壮志,更有箴言良策,今日才发现,夫人如此神通广大阿!」说完故作感动的去牵她的手。
宣太后毫不留情地甩开,笑骂道:「我以前觉得你这王上当得有声有色,今日才察觉夫君这麽不懂变通,事情明摆在眼前竟都没发现!」
两人倒是相视笑了,剩嬴稷笑不出来,头更痛了。
没想到不到一年半载,嬴政竟带着扶苏来章台宫好几次,分明以往死活不肯来的。作古後第一次迎接始皇帝,老秦人奔相走告,莫不激动万分。从祖宗们的子子孙孙、旁系亲属、名臣武将,到蒙恬章邯王贲这些熟人,地府生为秦人死为秦鬼的将士人民们,浩浩荡荡地排列站齐,望眼而去军容盛大,出征战吼般大喊:
「恭候陛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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