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5)
累了,我随时接受你们的调查,不过我父亲年纪很大了,希望你们不要太为难他。”
孝顺、礼貌、温和,波丽找不到什么拒绝的话,甚至都想把笔记本直接还给他,毕竟在罗毅的相机里有备份。
“哪所养老院?我们会抽空去的,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们。”波丽跟着客气道。
“蓝天养老院。”刘方浅点了点头,避开了波丽的眼神。
等罗毅疲惫的站在门口的时候,刘方浅早就走了。
波丽看着他一身的雨水流到地上,衣服已全然湿透。
“那守卫室的师傅死活不肯出来,也不肯把钥匙交给我。”他站在门口说道。
“你怎么死脑筋呢?那不给你倒是回来啊。”波丽的语气不是埋怨,只是这个天气在外面淋那么久雨是真的会生病。
“小宇哥,那守卫室里躲着个人。那师傅在前面,那人就躲在后面,我看门口垫子上都是湿的,门卫叔叔的衣服都是干的,那不是太奇怪了吗。”罗毅把湿透的外套脱掉,带着波丽向卫生间走去。
那衣服对着洗手池一拧,水哗哗直淌满了小小的水池。
罗毅把衣服拧干,继续说道:“我本来想躲起来等那人出来,结果半天那人撑着伞却进了楼里,我鞋上有水,走路声音大,远远的跟着,还是跟丢了。”
“是个穿校服的学生吗?”波丽问他,顺便把刚刚的事同他讲了一遍。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学生。我说你这门怎么打开了,哎”罗毅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从自己的防水包了掏出一本笔记,细细的查找“蓝天养老院?”
“在这儿呢!蓝天养老院,前些天,有个住院的老人失踪了!”罗毅指着自己笔记上的记录。
“刘..义..军?”
“是的,小宇哥,你想的没错,我也觉得这个病人就是刘方浅的父亲。”罗毅合上笔记本,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他们出去的时候正经过保安亭,在波丽表明自己是“警察”的时候,门卫的脸上立即堆上了笑意,甚至主动穿上靴子出来把伞借给他们。
波丽借机观察了一下守卫室内部,门口的地毯上是杂乱的带着泥水的脚印,硕大的铁架子床下面很适合藏人,两个大箱子垒在门口,再往里面就什么都瞧不到了。
靴子还是崭新的,守卫生怕弄脏了似的,偏出身子出来递伞,甚至脚都没舍得离开屋子。
波丽是撑着伞同罗毅回到报社职工宿舍的,但他也并没有比罗毅好多少,风卷着雨从四面八方打下来,除了肩膀,身上的衣服都无一幸免。
两个人期待回到宿舍可以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推开门的腐臭气息却破灭掉了所有幻想。
像是遭了贼一般,两人间的宿舍像是经历了一场厮杀,被子从上铺摇摇欲坠,床上还有没吃完的饭盒,地上是踩灭的烟头,密密麻麻的粘了一片在地上,门口堆的是一地的酒瓶。
“内个…小宇哥…您还…还真是不拘小节啊。”罗毅客气的说,却不由自主地拿出手绢捂住了鼻子。
“这不是我的房间!”波丽脱口而出,他怎么知道那个梁开宇在外表看着已经很邋遢了,没想到宿舍更是惨不忍睹。
虽然说作为男孩子的波丽,不介意别人认为他“糙”一些,毕竟这样在他自己看来更有“男子气概”,但是面对着无比崇拜他的“小宇哥”的罗毅,波丽还是不想降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我和别人换房间了,他离职了,我们…暂时得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好吧,小宇哥”罗毅虽然有些为难,还是走进去开始收拾酒瓶。
波丽没有想到,罗毅干活手脚那么麻利,不出一个小时,他就给两个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从柜子里找出新的被褥换上,然后拆了被套丢到洗衣盆里。
所以在罗毅抱着巨大洗衣盆搬着小板凳搓着被单的时候,波丽正翘着腿躺在新换了被褥的床上,手里还啃着个苹果。
罗毅的鼻子上都蹭上了泡沫,时不时地瞥一眼无比舒服的波丽。
“你怎么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啊”,波丽从床上跳下来,把果核丢进垃圾桶,“我这不是锻炼你嘛,做记者很辛苦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心里有点愧疚的。
罗毅笑眯眯地点头,后槽牙却咬得咯咯直响,“是是是,小宇哥说的是。”
波丽刚从垃圾桶那边跨过洗衣盆,一大泼泡沫水泼到了他脚上,脚在拖鞋上直打滑,前后晃了一下才勉强稳住身子,回头一看,罗毅的嘴角都要咧上天了。
“起来起来,我洗吧”波丽撵走罗毅,自顾自地捡起一个被角,细细地搓洗起来,嘴里还嘟囔着,“你这刚做记者,你怎么懂,我都是这么锻炼出来的,让你洗个被子你都耍脾气?”波丽正信口胡说着,抬头一看,罗毅早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的不太舒服,屋子里混杂着酒气和食物腐败的气息怎么都挥散不掉,开着窗户也无济于事。
所以当他们第二天穿上还没完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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