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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谦让精神，眼里却全是委屈。

又十分钟过去了，季天凌去拿季小芙手里的遥控器，这次小女孩学聪明了，她迅速躲过并且两三步就爬到季星辰大腿上坐下，还学着刚刚季天凌的样子炫耀了一下手里的遥控器。

季星辰却是对这个突然坐在自己腿上的小人明显愣了一下，在季天凌还想过来抢遥控器的时候却是明显护住了季小芙。

“让妹妹看。”

短短的几个字却是令季天凌再不敢上前了，他看着季星辰抱着季小芙的样子，不知是因为电视还是其他，反正这一刻的委屈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季天凌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他也才六岁好吗，只比季小芙早出生几秒，就要事事都要让着她。

不过他的大哭可没有妹妹那么管用，嚎了两分钟季星辰愣是没有转过头来看过他一眼，刚刚妹妹明明才开了个头他就有动作了。

哼，这里没用他找妈妈去。

季天凌跳下沙发跑到厨房门口划开了推拉门，厨房轰隆隆的抽油烟机声音一下子传出来。

季天凌扯了扯季小悠的衣服，嘴巴翘的老高跟她告状，二人同时看着客厅里十分和谐的这一幕，季小悠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的转过头，她摸着季天凌的头十分温柔的安慰他。

“你是我们的爹地吗？”

而坐在季星辰怀里的女孩突然说出这句话。

“什么？”

季星辰有些惊讶的反问。

“爹地，就是爸爸，你是我和哥哥的爸爸吗？”

季小芙以为他听不懂爹地这个词，还很有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季星辰当然知道这个词语，他没有否认只是再次反问：

“是谁告诉你们的？你们的妈咪？”

如果是她告诉的就不可能刚刚那么介绍说是什么叔叔。

季小芙从自己面前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有些褪色的寸照，递给季星辰：

“以前我们经常问妈妈怎么别的孩子都有爸爸，为什么我们没有。妈妈就会说我们也有爸爸的，只是在很远的地方，然后她就会偷偷拿出这张照片看很久，被我和哥哥发现几次她都不知道。后来我们找到这张照片了，再看妈咪的样子，都以为你已经死掉了，直到今天看到你。”

那是他穿着初中制服的一张照片，照片的制服名牌上还依稀看得见季星辰这几个字，什么时候她从哪里拿到的，季星辰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你是我们的爸爸吗？”

季小芙从他手中取回照片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口袋里。

“我……”

只开了个头季星辰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现在的脑袋里只有一片空白。

“自从知道你可能死了之后我们就一直想让妈咪再找一个爸爸，可是妈咪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后来就直接说以后都不会再找一个爸爸给我们，我们都知道妈咪她很爱你。”

季小芙现在的神情完全不像一个五岁小孩子该有的样子，果然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心思都比较敏感吗？

可是季小悠真的爱他吗？

几年前在出租屋里的那一番景象浮现在季星辰的脑海，那时他在两人最动情的时候问出了这句话，可是季小悠当时的眼神是闪躲甚至是害怕的。

“小芙，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只要记得妈妈很爱你和哥哥，你们两个都会快乐的长大的。”

“那你呢？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