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2 / 2)
翅膀,自由让你美的震撼人心,所有人都在受到你的鼓励。”
梁雨望缩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你成年了,是个大人了。童话只能哄小孩子的,不是哄骗大人,你想,如果观众心里破茧的蝴蝶其实是个龟缩的孩子,他们多失望啊。”余然摸着他的头感慨,“小望,生活真的很黑,黑暗里的人那么多,你被选中站上舞台,就要做他们的月亮。”
梁雨望吸了一下鼻子,掉下眼泪来。
“有人保护你了,你可不可以也去保护一下其他人?小望要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余然擦掉他的眼泪,在他脸上抹出一尾红来。
梁雨望闷闷地哭,很久以后才慢慢说:“可是,季......季......”他顿住,看着余然的脸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季秋黎。”余然提醒他,“季秋黎不是你的。”
梁雨望如遭雷击,他愣住,很久以后又伤心的呜咽:“我知道,我知道。”
他不犯病的时候,是这么清晰地明白一件事,季秋黎不是他的,爱不是,温柔不是,连冷淡也不是。
清晰地刻在他脑海里,刻着刻着,就快忘记了名字。
余然闭上眼,半是痛苦,半是他身为医生的理智:“我在啊,我会在的。”
梁雨望下意识摸着自己的手腕,哭的可怜:“那就在一会儿,一会儿行不行?”
“可以。”余然从自己的手上剪下一节还有药味和血腥味的绷带,认真在他空白的手腕上系了一个蝴蝶结,“会一直在,直到你不再想要季秋黎,也不再需要我为止,用这个做证明。”
梁雨望抬手擦了一下眼泪,看着这节绷带哽咽:“你不要骗我。”
“不骗你,我发誓。”余然隔着一层空气,划过他的脖颈,那里留下了白锦光发紫的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可怖难看。
梁雨望不停吸气,眼泪哗哗哗掉,余然前一秒给他擦掉,后一秒就又滚下新的泪珠来。
“我可以怎么惩罚他?”
余然欣慰地看着他:“只要你配合,我们会让他坐一辈子牢,生不如死,监狱里不好呆,也许要不了几年,他就郁闷死了。然后就成了警示牌,它告诉所有像小望一样善良弱小的孩子坚强起来保护自己,也告诉所有像白锦光一样的人渣,永远,不能靠近你。”
梁雨望垂着眼,抽噎着:“以后,每天送我两支花,可以吗?”
余然愣了愣,然后轻轻抱他:“可以,你可以从我这里要任何东西,任何、所有。”
“好。”梁雨望打着哭颤,“好。”
他手上的白绷带被风吹的时起时落,梁雨望知道自己生病了,可是不知道生得什么病。任何、所有和可以,这些词一遍遍撞进他的脑海,让他在痛苦和幸福里恍恍惚惚,在现实一无所有的梁雨望和梦境里幸福快乐的梁雨望之间不知所措。
那爱呢?一点点,就一点点,也可以吗?只要我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
许怜的手机响起来,是梁雨望给她打的。
“妈妈。”
许怜忍着哭,尽量用愉快的语气和他说话:“小望,你睡醒了吗?吃饭了吗?妈妈一会儿就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还有粉丝今天送你的花环。”
“妈妈,我同意。”
“什么?”许怜下意识抬头看季秋黎。
“公开审理,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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