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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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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商人,凡事先权衡利弊,逐步逼对方亮出底牌。

许怜要见自己,甚至通过夏织锦的口。这不是在谈判桌上,她不需要和她迂回婉转,只要缘由和结果。

“我想你帮帮我,我也帮你。”

许怜看似平静地说出她这些年的故事,以及她发现夏玉丝和季秋黎的目的。

“这些都是你的推测。”夏玉丝不为所动,没有破绽,“你可能找错了人。”

许怜摇头:“梁维大哥下马,应该让你看到了那张船吧。”许怜缓缓道,“我知道那张船上有什么,船下有什么,通往哪里,在什么地方留下了抹不掉的油渍。”

夏玉丝目光微动,她和季秋黎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梁维大哥倒台,那场几十亿的招标案作废,让整个梁家慌不择路。

那时因为季秋黎的运作,梁家现金流吃紧,股票全在底值徘徊,固定资产不能很快倒手出去,没了一个梁家儿子事小,因为这些钱让大树其根断掉事大。

夏玉丝在那次事件里第一次看到海面之下的梁家。

她和梁维结婚的那几年,只知道梁家最主要的赚钱路子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房地产,其他一无所知,直到那次梁维大哥入狱,她才看到梁家做的生意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张巨大的邮轮,能绕着亚洲行转的船运,上面搭载的,是石油。

船流固然利益惊人,但是近二三十年,国家政策越发收紧,海上生意早就式微了,它或许为梁家存了一笔不菲的财富,但是到现在已是力不从心,否则梁家也不会从梁维父亲开始就主要搞房地产。

许怜捏着手指,有些紧张:“我们家和梁家生意合作紧密,梁维那时候很信任我,所以我才知道这些东西。那张船早就是空的了。”许怜看着夏玉丝,“她上面没有石油,只有一些简单的货运,石油早在三十年前政策出来的时候,就停止了。之所以还是核心,是因为这张船的职能,因为某个长辈的贪婪转换了。他们搞房地产就是为了洗钱,把这张船上的黑钱干净的洗出来,然后把它沉掉,就什么都没了。”

夏玉丝手一紧,她开始微微有些发抖。

许怜却镇定很多:“我和梁维离婚的时候,他们已经差不多把那张船沉了,以后梁家就没有地底下的生意了,都是干净的。但是后来梁维闯了祸,塌了篓子,梁家那时所有的钱都往地市里推,梁维大哥为了给他擦屁股,又开了那艘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梁维那次栽跟头,也是你们两个的手笔吧?”

他们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继续说。”

“夏玉丝,他们在走私,本来已经处理干净,因为要动钱,又连续两次把它掘出来。我有那些东西。”许怜看着她,“你这样围杀梁家的地产生意太慢了,他们随时可以把那艘船抬出来,制造源源不断的钱,他们会变得式微势弱,但却不会死。如果你可以直接切断他们这条线,梁家就彻底完了。”

夏织锦在听见走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心里发抖了,但他竟然和夏玉丝季秋黎一样,表面完全镇定住了。

“如果是走私的证据,你大可以直接提交公检法,为什么要找我们?”季秋黎问。

许怜看着季秋黎,自嘲道:“我怎么知道结果是石沉大海,还是我把自己拖下水?”

夏玉丝平静道:“我很抱歉帮不了你。”

“不!”许怜激动起来,她又努力保持理智劝服夏玉丝,“你不要怕,我不要你做什么!你、你只要继续在上层给他们施加压力,逼他们用那张船就可以!你断了他们的政治靠山,只要用我手里的东西就能抓住他们,万无一失!”

夏玉丝重新审视这个女人。

她看着不再年轻,还有些沧桑,但是她却是唯一一个发现了自己和季秋黎联手对付梁家的人,都是推测,甚至没有佐证,她却完全猜中。

许怜比她以为的更聪明,有脑子,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许怜的顾虑完全正确。

纸面证据对于梁家来说就是废纸几张,他们根太深,推翻必须是当面抓获,不能给他们粉饰太平和疏通沉船的机会。

这代表着,夏玉丝再否认敷衍打哈哈,都是徒劳。

夏玉丝忖度她话里的真假,和季秋黎交换眼神,然后不无遗憾道:“我是记恨梁维出轨离婚,还默认你做局驱赶我的孩子,我也确实想给他一些教训,但是我没有打算赶尽杀绝,华人讲究凡事留一寸,我奉行的一直很好。许怜,很抱歉,我的恨意大概没你这么深,我也无法完全信任你。”

季秋黎接口:“虽然你们如今分崩离析,但是我不觉得你有非要这样的理由,你也说了,在你打探那场招标案的时候,你只是想落井下石。”

许怜沉默很久,然后完全败下阵来,她抱着自己的头,开始哭。

“我的确只想落井下石,落井下石的把柄有很多,我随便给你一个,你都可以重创他们。”许怜边哭边说,“但是我刚刚改变主意了。”

她抬起头,眼里的恨压都压不住:“我要他们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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