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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清风何来(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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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露本想后退,却又站定,缓缓地分析道:是啊,镇定到不可思议,声音里没有一丝颤抖。

她似有似无地冷笑了下,你看我有几分,像她?

郑欲森收住脚步,面目凝重,白露,别说傻话。

林白露有无数次都想问问他,他是怎么做到将自己完全分裂成两半,为什么他在面对这样的事件时,能毫无波动,从未觉得与自己有关呢?

还是未问出口,林白露眸光一闪,我只做女方被家暴这个角度。

那就好好剪辑一下。郑欲森任她决定,这个角度并不难,只需要将刘美所有露出马脚的反应或表情全部剪掉即可。

任凭林白露用力阻拦自己情绪作祟,悲凉之感还是袭击着她,她转身准备回办公室。

白露。郑欲森叫住了她,送信员给我打电话,说有一封信你帮我签收了。

林白露脊背僵直了一下,拳头握紧,是吗?

你有注意吗?

没有,大概是物业寄来的吧,每个月总是有很多清单要缴。林白露说着走出制作厅,出门却看到Marry还在门口等着。

Marry见林白露出门,马上松开揉着脚腕的手,站直身体,白露姐,有文件要交给欲森哥签字。

你不是我的助理吗?林白露看了眼她脚下的高跟鞋,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我刚认识郑欲森的时候,他跟我说,记者穿高跟鞋,是跑不远的。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了。林白露收回了笑容,好像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我也快忘记了。

此时,陆斯回跟林漫到了惠民小区附近,刚刚的采访让林漫感到极不舒服,却又说不上为什么,她也问出同样的问题,咱们怎么做这条新闻?

陆斯回沉声答道:暂且不做。

为什么?连基本的方向都没有确立,不安感侵入林漫的脑海里。

正要开口,二组的同事跑来与他们碰面,一同事指着小区左面一家老旧的店铺,那儿一群人围着的,就是陈玉艳开的日化店。

张朝在家吗?林漫问。

去过了,没人,陈玉艳这边也是,门店紧锁,人也不知道在不在里面。

时间快到饭点儿,日化店前拥聚的人在逐渐散去,陆斯回他们朝店铺边走边对话。

了解到哪些信息?陆斯回看着门店前留有被人投掷的垃圾,卷闸门上还有石块砸出的坑。

一个一个说吧。同事翻开记录本,联系了张朝工作的车间,根据车间主任的形容,张朝为人木讷,平时不吭不响的,也没什么朋友,上周开始他就没去车间上工了。

原因呢?说话间,林漫看见有一女人拿着喷漆罐往门面前走。

不知道原因,车间主任说张朝是突然不去的,因为张朝修车技术不错,他还有点儿惋惜。同事摇摇头。

喷漆罐里的滚珠晃当作响,猩红色的油漆在令人头皮发麻的呲呲声中喷射而出,死小三三个大字渐渐在女人挥舞的手臂下显现。

还未写完,箭步走上前的陆斯回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女人侧目横眉,惊叫出声,你抓我干什么?

故意毁坏他人财物的可立案追诉。陆斯回冷声说道。

神经病!女人挣脱出胳膊,咕哝地骂道:你尽管叫警察来啊,还想吓唬住我?警察要抓也是先把这个贱女人抓走!

她甩手将喷漆罐猛砸在地上,罐身崩裂,红漆噗噗往外冒。

恶心!还真是个男的就被那个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呸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在周围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中背身离去,毫不畏惧。

林漫皱眉想拦,却被同事伸手阻止,没用的,一上午她就这么反复着来骂好几次了。

陈玉艳是个什么样的人?陆斯回捡起喷漆罐问道。

跟周围的街坊邻里、小商小店打听了一遍,所有人必然会提到的,就是这陈玉艳的外貌不是一般的出众,大美人一个。

她是个单亲母亲,带着自己女儿从外地来的,在这儿安了家,这店铺里前面卖生活用品,后面就是她们娘俩儿住的地方。

咋说呢...同事龇了下牙,用手中的笔挠了挠头皮,过分美丽有时候也是件坏事儿,又没丈夫,开着店不少男的进进出出,招来不少非议,讨厌她的人也挺多,刚来喷漆这女的就觉得她老公是被陈玉艳勾引。

她和张朝之间有过分亲密的接触吗?闲言碎语能把人淹死,可林漫不知这些非议是否真的毫无理由。

明面上远不至于亲密,周围人说张朝也就是去她店里买些东西,但你要说私下里有没联系,这外人也无法得知。

刘美呢?陆斯回望见了六台的石磊也在询问着周边的人。

刘美?同事怔了怔,你们不是去采访刘美了吗?我们这边儿光顾着问张朝和那母女俩呢。

没事,关于陈玉艳的女儿?陆斯回闭着眼也能判断到,石磊一定会把采访刘美时被打断的问题问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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