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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可以不上那人的物理课，但是物理还是要学，去翻翻书吧，顺路想问一问可以换个物理老师吗？

好呀好呀！换不掉的。

最后还是吸着鼻涕老实巴交回了学校，不过仍旧不甘心，特意跑去教学楼的顶层天台吹吹风，叼着棒棒糖捧书看，小腿一晃一晃的。

欣赏风景没几分钟，想了想还是快溜吧！

果不其然，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拎住，“想在天台试一试？”

尽管柯淇赌对了，料到这人会来找自己，可内心慌张不安，这人说一不二的，而且天台可能随时会来人！

“松手！我、我妈还等着我给她打电话…”

下一刻便被按在围栏上，男人凑近他，“边操边打。”

“够、够够了！我操你妈的程肆！别别别碰老子！”

柯淇再也忍不住地吼道，眼泪被大风吹掉了又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呜…我、我志愿想好了…”

他一直成绩好，但没想过要去远方读大学，一心一意只有物理专业。

可是不能浅浅淡淡地这么说，应该是只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深吸了一口气，却口是心非道：“终于能摆脱你了呵…”

几乎是立刻，程肆把眼镜取下握在手里，眉眼的盈盈笑意，是柯淇最心动的画面。

淡淡的嗓音也染上几丝笑意：“正好，我也要结婚了。”

这是猝不及防的。

柯淇从来没想过，他只想着自己的做法。

一时间，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男人赌气的话。

不不，这人才不屑这种无聊幼稚的小手段。

“结、结婚…”

那人笑吟吟地低头望着他，“不想见见嫂子？”

已经夏末秋初，太阳不再毒辣，可眩晕感一阵阵涌上来。

柯淇咬着自己的舌尖都快要流血了，口齿不清：“嫂子…”

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似的，一下子倒了下去。

程肆触碰到软绵绵少年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是发烧的情况。

医院挂吊瓶，简单的感冒发烧，还被医生训了都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季节吗？

连带着唯一在场的家长。

就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影响柯淇靠在那人的怀里输液，要不是输完才能离开，他一秒钟也不想多呆。

结婚这一个词组太具有距离感，但又顺理成章。

先前柯淇没有去捋过他和那人的性取向，无非是顺其自然的双向选择。

现在看来，是自己的情感过度泛滥了。

他像电影或小说里那样迫切地想问问男主角，你对我只是玩玩吗？

可俩人最终没有一句交流，输完液就回了家。

大家长们还没下班，全程程肆也没通知他们。

“能对新嫂子硬起来吗？不会把人操死吗？她受得了你的花样吗？”

终究还是个小屁孩，程肆把他抱回卧室时，小屁孩想也没想便强撑着身子扑上去，一把将人抱住，霎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涕泗横流。

柯淇仿佛能想象，新嫂子腆着脸依偎在这温暖的怀抱里，这人低头温柔地吻她的脸颊，低低哄她做着亲密无间的事。

早上会端来粥，含笑给她喂，可能是嘴对嘴；会抱着她在飘窗上看书，时不时给她讲解；晚饭后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偶像剧，她哭得稀里哗啦，这人哄声擦眼泪，可能还会亲亲。

一想到这些，真的不要太疼。

“说结婚就结婚，通知我一声就完了，把我当炮友呜…”

臭小孩是属于那种七情六欲泛滥得厉害的，看起来伶牙俐齿的嘴上不饶人，但什么事情给个氛围就都能轻易共情。

俗称眼泪多，爱哭。

偏偏又拧巴。

偏偏还遇上个同样拧巴的男人。

偏偏这个男人带着魔鬼般的魅力，让他有如被催眠一样的被吸引。

受到忽而热情如火忽而冷漠得像冰的待遇，如果两人挑起战端，倒霉的准是臭屁小孩。

吵架的时侯是心碎的，可是等战火平熄后，男人有弯下腰亲吻他淌血的心的能耐。

甜蜜又立刻麻碎了所有的疼痛。

不知道的是，这次是否能一如既往。

未得到一个答复，独剩柯淇垂头坐在飘窗上捧着书发呆。

结婚生子是常态，是他不正常，难熬的高考快点过去吧，早点放暑假，早点自由。

哪知男人又折回来，屈指敲敲他的卧室门，端了一盘水果进来，放在飘窗的马赛克瓷砖上。

“先吃点，晚饭还在做。”

此时没戴眼镜，神情淡然，下颚的轮廓线条很是好看。

柯淇垂着头，咬了一口苹果，莫名堵心。

“婚期是多久？”

人声音些许含笑：“未定。”

操，更堵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