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开庭日断绝关系火葬场最后的废料填埋处理(2 / 3)
弯折的柔韧。
那双眼睛里没有厌恶,也没有憎恨,只是淡淡的,不愿意让乔舒留下半点影子。
乔舒被押送员架着站在受审席。
他仿佛痴傻了似的,涕泪横流。
无论什么罪名,只要是做过的,乔舒都一一点头认罪,让一旁被迫指派给他的律师松了一口气,机械地走着必要的流程。
乔舒想要柳元真的爱意,他发现自己得不到,痛苦地想着就算是恨也好,希望能在对方心里留下影子。
他心痛地快要死掉,有种溺水窒息的无力。
不过这一次,拯救过乔舒的人静静听着法官对乔舒的审判,轻飘的眼神却将其卷入更深的水层。
柳元真会恨他,是乔舒苦痛的退而求其次。
柳元真只将乔舒当做过眼云烟的加害者,甚至没有心思留存他的影子,这竟然比憎恨还要可怕。
乔舒冷得打抖,脑海中恍惚幻听柳元真柔软清亮的歌声。
他痴望着好似虚幻的柳元真,却因为绵软窝囊的样子更显出气质上的丑陋。
陪审团的一些人仅仅看着乔舒这幅样子,便已经没有任何正面的感想。
乔舒忽地大声开口:“柳、柳元真!”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就连柳元真也是,这一刻乔舒觉得自己幸福地要命,凝住那张美梦般的容色,仿佛抓住了自己的梦。
法官敲响提醒肃静的木槌:“请证人继续陈述!”
他不管不顾,趴向柳元真的方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认错了人,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柳元真!我认错了救我的人,你恨我吧,不要,不要……”
不要这样一副根本不在乎的表情……
柳元真似乎有些错愕,他在下一秒又收拾好了那点情绪,将那点吃惊带来的近距离拉远。
再度变成刚才遥远的模样。
柳元真在法官的示意下选择回答:“你的罪行和你喜欢霍冲无关,用不着突然改口,我不会撤诉的。”
乔舒被强按在原地,他怔怔地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他的感情被否认了?
怎么可以被柳元真否认?
乔舒还想说些什么,却因为扰乱秩序太多次,被一边察觉到的监察员用电击枪打断。
他很想说清楚,不是的。
但直到审判结束,认完了所有罪行的乔舒早早结束了自己的陈述环节,再没有一次开口说话的机会。
乔舒完全崩溃,他终于没有任何念想,陷入了真正的绝望。
柳元真不仅眼里留不住乔舒的影子,就连乔舒的感情辩解,也不过是让他一笑了之,当做了当庭煽情狡辩。
他狼狈的脸上捂着无法挣脱的手,被带入熟悉的暗道,光芒渐渐的,又一次消逝在那双灰暗的瞳中。
*
柳信初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可以说是自认为道德感极高的老好人,原本也十分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无比优渥又仁善的家庭。
直到自己从小亲厚的弟弟柳元真名声尽毁,做出了大大小小的恶性事件。
柳信初见过那个受害的少年,怎么看都要比受尽宠爱的弟弟可怜无数倍,更没有背景来承担一个豪门世家的打压。
他看到了剪辑出来的监控录像,被证据打蒙了脑子,已经在心底确定了柳元真变了。
父母对柳元真的偏袒紧随而来,柳信初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和睦良善的家庭掀开底子一看,怎么也跟其他的家族一般样子,装着丑恶腐烂的败絮。
柳家无数代积累下来的名声不能毁在他们这一代。
柳信初收揽好人员,立马叛出了接手十余年的柳家。
就算是大义灭亲,也要决绝地离开。
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柳信初预想的那般。
那天晨间新闻数次报道绑架案的真相,他如坠冰窖。
柳信初怎么也没想到,那样顺滑,那般铁证如山的监控都是作假的,真正的事实竟然是完全反转。
受害者不是乔舒,反而是他的弟弟柳元真。
喧嚣的热潮拨乱反正,挖出了种种让柳信初对柳元真失望的过往,每一桩每一件,都像是拨开迷雾,终于在他的面前露出真颜。
柳信初蒙在脑子里的膜在那段时间散开。
他应该回去认错。
柳信初带着当初随之离开的人员准备回帝都,只是有一些自称没有颜面再回去,彻底离开了柳家的班子。
他是迟钝的,却也不算太过蠢笨。
柳信初惴惴不安,带着添置了十几天才选好的礼物,走到过活了三十余年的家门口。
他看着因为入赘的时渊重新擦掉灰尘的门楣,只是它暂时还未恢复到原有的光辉。
就算是被打得半死,柳信初也想要得到原谅。
他被愧疚淹没,连思绪都快要停滞混乱了。
“请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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