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2 / 2)
要造反兵变,也必不可能从一个鞭长莫及的西津门开始。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若要说最能藏污纳垢之处,莫过于熙来攘往的闹市。
“你的意思是,刺杀朕和谋划兵变之人,可能仍藏在西市?”平渊猛然起身,挥舞着手臂叫道。
卓禹行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哄小孩儿似的按下他的手,眼角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
平渊正要再仔细看看,卓禹行忽然将堪舆图抽走,卷好收起,回身逮住不安分的小皇帝。“拿来给朕!”平渊恼道。这人怎么话只说一半?事关帝位,他还慢悠悠地卖关子。
“现在还不能确定你是皇帝,万一你是细作,怎么办?”
卓禹行好整以暇地抱起平渊丢到床上。
“你又要做什么?”平渊以为他要继续马车里的事,慌得四肢并用要爬下床,却被卓禹行抱着腰拖了回来。
“你想让本王做什么?”
朕那里还痛着呢,要是被那驴玩意儿又捅进去胡乱弄一通,必然明天连床都下不了。平渊挣扎着,他手脚没有轻重,一个不察重重一拳砸在他的背上。
只听一声闷哼,卓禹行眉头陡然蹙起。
怀里的人立刻就不敢再动。平渊小心道:“怎么了?”
摄政王唇线紧绷,喉头滚动,似乎将痛意生生吞了下去。“无妨。”他只说。
平渊当然看得出他是在忍耐。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着急,死死拉着卓禹行的衣襟不放,硬是要看个究竟。“你受伤了,可刚刚并没有见到别人伤你,是旧伤?什么时候的?”他连珠炮似的发问。
可卓禹行并不打算回答。他将平渊安置在床上,似是要转身离开。
朕是皇帝,你有什么要瞒着朕的。一阵无名火窜上心头,平渊翻身揪住男人的半只衣袖重重一扯,顿时散乱的衣袍被扯下一大片,露出半边肩背来。
只见那片白皙结实的肌理上竟纵贯着一道鲜红的长长伤痕,边缘绽开,结着新鲜的血痂,不是旧伤,分明就是才受不久的新伤。
平渊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伤口,像是一条狰狞的蛟龙撕开皮肤,吞食血肉,伏在卓禹行背上张牙舞爪。他顿时目瞪口呆地愣住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掀在床上。卓禹行钳住他的手重重甩开,目光倏忽冷了下去。“别看。”他的声音竟有警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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