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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溪和履约这件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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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冠容曾与郁棠溪定下过约定,他引那二位入魔的师兄进那万剑诛魔阵,而郁棠溪则要保证他能活下去。可惜苏冠容命中与修道无缘,若是只用那寻常的续命之术是决不可能让他平安长寿,于是在翻遍了极天门内的藏书后,郁棠溪将唯二的两个选择摆在了苏冠容面前。

其一,是那歪门邪道的炼制肉身之法,只是此法对神魂伤害极大,故而那些魔道之人也只能用已死之人的尸身进行炼制。

其二,则是郁棠溪数次启齿却又难以明说的……双修之法。

苏冠容看着郁棠溪剑眉微蹙的模样,伸出手欲指向那炼制肉身之法,却听郁棠溪的声音响起:“你可知此法乃魔道所创,且炼制过程无比痛苦,你可熬得住?”

因他本就心思细腻,从对方那冷淡的声音里苏冠容竟察觉出几分藏得极深的关切之意,只是此刻的苏冠容并不知道他那关切从何处而来,于是道:“我倒是想选那双修之道,不过我听闻门主一心向道,又常年闭关,身边并未有这般体己之人。我怕我直接选双修门主也不会同意,倒不如我自己识趣一些的好。”

言至于此,苏冠容也不去抬头看郁棠溪面色如何,复又轻声道:“再者,我也未必熬不住那炼制之术的痛苦。”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听对面的郁棠溪道:“你不必如此。”随即手一挥,摆在面前的两本功法便只剩下那本双修之法,苏冠容略带讶异的抬起头来,却只看到郁棠溪离开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曾经看着高高在上的门主大人,此刻离开的背影就有些许的狼狈。

于是这以双修续命之法算是就这么定了下来,苏冠容拿起功法翻了几页,上面字画兼备,写的详尽,画的生动。也不知郁棠溪拿来时看过没有,可思及这人清冷的模样,饶是苏冠容也脑补不出郁棠溪翻看这本露骨至极的功法时的模样。

此后几日,侍月峰上再无访客,苏冠容也不急,在花了几日把那本双修之法看完后就去找了其他书籍来看,比起刚来侍月峰的空荡冷清,此时的峰顶已然算得上是一应俱全了。

他日出而起,日落而歇,生活作息与凡人无异,只是因为已经辟谷,也无需进食,白日里便只有看书这一个消遣。

时间于是又过去了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算不上短。这一日,苏冠容惯例早早起来,院子里被他摆着一张软塌,他白日便是靠坐在这上面看书的,有时候觉得乏味了便闭目小憩片刻。

今日也是如此,时间过了午时,他手里的话本也看了一半,苏冠容对所看之书的内容并无要求,杂谈逸事、话本游记,随手便会拿来翻看一番。

太阳高高的悬在脑袋上,虽有四时阵来维持峰顶适宜的温度,可温暖的阳光依旧让人凭空生出几分懒散。苏冠容翻看几页后就觉得有些困顿,他把看到的地方做了标记后便合上书,平躺在软塌上闭目小憩。

苏冠容睡姿向来规矩,衣着整齐,手脚也不爱乱动,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微起伏,恐怕乍一看要把他当做一具尸体。可他面容生的极好,五官也找不出任何瑕疵,好似他天生就该长成这副模样,鼻子眼睛嘴巴哪怕稍微往旁边挪一挪都让人觉得奇怪且不协调。

于是这会儿的苏冠容乍一看便像是具艳尸了。

郁棠溪也没例外,他所设的四时阵兼有窥视之用,两个多月前他一时冲动的与苏冠容定下双修约定后便逃似的回到了极天峰上试图静心修炼。可惜他越是想静心便越是静不了心,于是在迟疑了足足两个多月后郁棠溪终于决定借四时阵看看苏冠容在做什么,却不曾想这随意一瞥便看到这人似是毫无生机的躺在软塌上,仿佛与世间万物都隔了开来。

郁棠溪一怔,下意识从极天峰移至侍月峰,他的身影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在苏冠容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苏冠容感知到光线的变化,便睁开眼睛。郁棠溪的面容因背光而看不真切,青年微蹙起双眉,张开口时却没喊出他对郁棠溪的尊称,而是一声他自己万分熟悉,却已经再也喊不出口的……

“公子?”

可是很快,苏冠容便认出来人的身份,立刻改口道:“门主。”他眉宇舒展开来,撑着身体从软塌上坐了起来,笑吟吟道:“门主今日怎么来了?”

轻描淡写的将先前的误称掀了过去。

见郁棠溪并不说话,苏冠容只得主动道:“门主连着两个月没来,今日突然来访……莫不是为了双修一事?”

郁棠溪又是沉默。

苏冠容猜不着他的想法,只能退让道:“若是门主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也不是不能等。”

语毕,他抬起头来看着对方,静候男人的回应。

修真界常说剑修一派素来行事率直,但苏冠容却觉得郁棠溪这位赫赫有名的剑修兼修真第一人是决计不能作为此等表率的。他耐心等了好一会,也没见郁棠溪有动作,苏冠容实在摸不准他的想法,索性起身道:“看来门主还是没做好准备,不然还是改日吧。”

随即他便拿起放在榻边矮几上的书,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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