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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了,余沅在电梯门前看到了他自己的倒影,还有他肩头醉乎乎说胡话的安题。

安题喝醉了不会闹,他只会哼哼唧唧地小声说话,余沅踉跄着找到了他们的房间,他把安题带进了房间。

安题一沾床就像个过冬的松鼠一样缩进了雪白的被子里,余沅觉得好笑,他从没见过安题这一面,余沅俯身轻轻拍了拍鼓起的那坨喊道“安哥……安哥……”

被子里的安题翻了个身,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余沅见人喊不醒,也就不喊了,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旅店老板说,明日就能看极光了。

安题一大早醒了,他猛地坐起身就光着脚砰通砰通的跑向了厕所趴在马桶前呕吐,但是呕出来的只有酸水,他胃里不停抽搐,眼圈里激出泪水,淹没了本就模糊的视野。

有人站在了他身后,安题被人用热毛巾敷了脸,他捂着抽搐的胃倒在了那人怀里。

一股淡淡的冷香席卷了安题的鼻翼,他胃里的恶心终于止住了几分。

安题缓了好久才从男人怀里起来,他没看男人,只是走到浴池旁洗漱,男人依旧一言不发。

安题冲了把脸,他抬头通过镜子去看男人熟悉的脸。

“徐诵堂,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倚在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动了动,他随手把手上的毛巾放到了架子上,修长的手指挽起了衣袖,像是没听到安题的话。

安题也不知怎么的,愤恨地甩手激起了洗脸池里的水花,皆数迸溅在光滑的镜面上,又道道落下,在镜面里安题的脸上像是落下的泪痕。

“安安……”

熟悉的名称唤醒了安题的记忆,他转身推开男人要走,却被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手腕。

安题条件性地甩开了男人的手就要往外走,男人快步跟上他,伸手就要去摸,却被安题扭身打了一拳,不重,但男人嘴角很快就青紫了一片。

似乎是打痛了,男人一声低沉的痛呼,就顺势跌坐在了床边,安题翻了个白眼,不理会男人,谁知房门竟然打不开了。

“徐诵堂?!你他妈的!把钥匙给我!”

安题伸手去揪徐诵堂的衣领,他手上发狠劲儿也大,徐诵堂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涨红不已,安题看了他几秒,松开了手。

“这是五楼。”徐诵堂对着走到窗边试图找出口的安题提醒道,安题白了他一眼“我他妈知道!”

“安安,不能说脏话,不礼貌。”

安题没说话,他心想,这脏话只给你,别人还没有呢!

“安安,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一处吗?”

这话一出,安题自己都懵逼了,他现在活像个抛妻弃子的渣男,现在被抛弃的妻子还潸然泪下地控诉他的暴行。

安题深谙徐诵堂的套路,茶得不行,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莲,其实根茎已经黑透了。

“废话少说,要钥匙给我!”

安题屈服了,他也不想打电话了,这逼肯定什么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挖坑让他跳呢!

徐诵堂没说话,只是十分悠闲地坐着。

安题暗自叹了口气,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徐诵堂面前,附身弯腰吻在了他唇上。

可是他喜欢,也就吃徐诵堂这一套。

细碎的水液声和轻微的喘息炸开在安题耳边,他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唯有砰砰砰的心跳声还在。

“够了吗?”

安题支起身抬起手背擦拭着嘴角的水液,他脸色潮红,引得男人心动。

徐诵堂伸手解了衣扣,若隐若现的锁骨在安题眼前晃悠,男人抬起脸,俊逸清冷的面庞,微红的唇轻启,吐出的话像是伊甸园里的蛇,魅惑缭乱,引诱着安题“不够。”

安题被引诱到了,他索性就坐在了男人的腿上,男人的手也摸进了安题的衣服里,安题手上抓着男人的领带,那领带绕着安题手腕缠了几圈,像是吐着信子的蛇。

他们共同奔赴这场迟来了七年的吻。

离旅馆几百米远的地方,余沅坐车来到了目的地,车上坐了很多男男女女,和他同行的有五六个人,大都是都是嬉笑的小情侣。

余沅感觉到了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孤身一人。

余沅拽紧了手里的包,无视了那些目光,他扭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地方,突然一阵心慌,他想离开这里,可他就要看到极光了,那是他和南序汀的约定。

突然余沅身旁的一个男孩扭头和他说话了“你好。”

余沅也礼貌地和男孩打招呼“你好。”

男孩很高,也很年轻,看上去像是稚嫩的高中生,面色红润,眼底是溢满的星光。他们走的是已经开辟过的一条大路,但还是免不了有些颠簸,余沅坐得不稳,一个急刹,他就要往前冲去,还好男孩眼疾手快搂住了余沅的腰。

余沅弯着腰扶稳了前面的座椅,男孩的手也松开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不好意思啊,刚刚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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