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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魔教爪牙纠缠跟随又一名门惨遭屠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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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升头也不回,冷笑一声,回道:“你决计不肯白白告知予我,这消息不听也罢,老子又不是愚驽蠢人,犯不着非得靠你们魔教渣滓来报仇雪恨。”话罢,俞升回头,强忍不舍一眼望去,面上笑容玩世不恭,眼中却透出一丝凄凉:“我盼你改邪归正,阿敏,后会有期!”

明飞敏眼见他跃下屋顶,一闪身便消失在幢幢黑影中,不由轻声叹息。

俞升见明飞敏不再追来,便找了个无人经过的偏僻角落,翻身跃入一口空水缸内,盖上木盖,掩嘴啜泣。

此时他更觉对不住义父义兄,老天爷一个玩笑,将两个无辜少年的命运颠倒,本该成为大侠的俞清敏却落魄成魔教鹰犬爪牙,而他这等天生不羁的浪子,却不得不背负正道使命铲奸除恶。如今要他光复魔教,他心里怎么甘愿?

俞升从怀中捧出那只断足,将它贴在面颊上,呢喃自语道:“阿聪……向来是你拿主意,可现在我该怎么办?你若在天有灵,便降下一道雷劈死我算了!”悲伤只是一时,俞升想起大仇未报,恐怕义父义兄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便用手背擦干泪渍,将那只断足收回怀中,再次暗暗发誓:“阿聪,这仇我独自一人也非报不可!亦不能但凡事事只想到求你寻找解决办法,你阿弟我不成器,还请你别笑话……”但他又兀自一笑,“纵是笑笑也无妨,你……可再笑我黑蛤蟆野田鸡,苍蝇老鼠什么的,我爱听……”念着念着他不禁又陷伤感,眼泪一流便难以停止。

正当俞升自顾自伤心时,他头顶的木盖呼地被人揭开,俞升抬头望去,却见是明飞敏,恍惚间他以为见到了鬼,双腿一蹬从缸里飞扑出去,压得明飞敏连连后退数步,脚下一滑,坐倒在地。

发觉自己是抱住了活人而非鬼魂,俞升面上一红,起身站稳后拔剑佯怒道:“我俞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再见我会刺你一剑,便决不食言!”

明飞敏道:“悉听尊便。”

见他垂首就擒甚是诚恳,俞升一时也不好真刺,回手收了长剑,辨明方位后往客栈走去。

明飞敏以黑布蒙面,亦步亦趋跟在俞升后头,二人相距不过一臂。

俞升任他跟着,脚步渐行渐快,试图以轻功甩开明飞敏,不料明飞敏功夫较俞清聪可高多了,步步紧追俞升半寸不落,直叫俞升头大脑疼。

无奈,俞升带着明飞敏回到客栈,明飞敏却自觉守在门外,并不进入。

俞升收拾了行装半夜离开客房,明飞敏听见窗户响动,又提气跟上。

俞升仿佛身后真是跟了一只鬼魅,明飞敏默不作声,连脚步声也轻不可闻,两人就这么一逃一追地行了五里路,俞升终于忍无可忍,拔剑试图逼迫明飞敏离开。

明飞敏亮剑迎战,俞升也未用杀招,二人你来我往相斗数十招时,俞升兀自走神,想起幼年时与俞清聪练剑的情景:

俞清聪武功平平但内力修为深厚,擅长拳脚武术,俞升同他掰手腕,没一次讨胜的,即便输了也心甘情愿,却假装不服,要求再来,一次次败在俞清聪手上,俞清聪笑而不语任他胡搅蛮缠,一次次欣然应战,直至俞升说不玩了,甩手拔腿溜走。

只一走神瞬间,明飞敏那柄蛇似的剑便缠上来,缴了俞升手中的精钢剑。明飞敏手腕一抖,将长剑拽至自己面前,伸手握住剑柄,双剑一齐指向俞升。

俞升自知斗不过此人,索性双眼一闭,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少主,”明飞敏放下双剑,垂首道:“您让属下剑招作甚?”

“难不成要我杀了你?我下不去手。”俞升一步上前,反手拖住明飞敏手腕,拇指往他手腕内侧一摁,摁得明飞敏吃痛之下不由得松开手,长剑眨眼间回到俞升掌中。

俞升夺剑到手,后退几步,冷冷说道:“我决计不会踏入魔教,否则是对我养父不义不忠不孝!”

明飞敏仍旧低眉垂首,道:“少主掌管掌明灯后,是正是邪当由您自己决定。”

俞升不欲与明飞敏争辩,拾起行李甩在肩上。

明飞敏收剑入鞘,跟随俞升往树林深处去。

俞升心想若是甩不脱这狗皮膏药该如何是好?方才斗剑,俞升知晓明飞敏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所用招式他会自己也会,来去拆招多半不分输赢,论内功本事,二人或许不相上下,要以武力逼他远离自己,势必斗个两败俱伤,实为昏招。

俞升小主意颇多,他嘴角上扬,停下脚步,微笑说道:“你要跟就跟,既然认我为少主,那便听我号令,如何?”

“属下听令,请少主吩咐。”

俞升私下里将明飞敏与俞清聪作了比较,俞清聪为人优雅温和,在俞升面前却常是一副被气得暴跳如雷的模样,不怪俞清聪如此失态,全怪俞升太过顽劣,比山上猢狲还野又更聪明些。而明飞敏?也不知他经历过什么,现下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活似一块木头。

俞升以为明飞敏脑子不大好使,便有意戏弄他:“只要你不拖我后腿,任你作甚我都不去管你。我说你不能开口说话,你便要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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