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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塔与阿尔忒弥斯酒吧(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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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楠在他面前就是没穿衣服一样。

“您这话倒是真的。”沈青楠没想到白君棠冒出这么学究气的一句话来。

接着两人便放开聊,聊文学,聊电影。时间真是魔法,白君棠看着沈青楠,这个沈青楠离《野芦苇》的沈青楠真是改头换面,他在这精致装潢的日式空间下,有说有笑的,他好像感觉自己也有点显得不真实。

沈青楠是没想到自己来到这城市还能有幸在顶尖的日料店里吃饭,他就是这么虚荣,以至于要回报请他吃饭的人,以什么回报呢,也只有他的经历了。

“先生,您说您没有农村生活的经历,其实挺好的,我跟你说下我几个印象特别深的话,真的是啊,”

“我高中读书时候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一段时间,是在一条小巷子里,每天要从巷子口路过,那巷子口就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前。有一次几个小孩在那巷子口玩,把那户人家的门口踩得很脏,那户人家出来一个老妇女,看到就拿扫把用地扫地并对小孩谩骂,那小孩的父母见了就过来道歉,结果那老妇女还是不依不饶,继续骂,于是那小孩母亲看不下去了,就说这条路是通用的。那老妇女听了就说,‘通用的,通用的,你的屄是通用的吗,你的屄是长在地底下吗。’”

沈青楠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自己的经历,“是不是感觉就是余华的小说呢。”他对正认真听他讲故事的白君棠说道。

“呵,挺像的,”白君棠确实觉得有意思,老泼妇讲的那话真把他给逗乐了。“这事你怎么不写小说去呢?”

沈青楠回道:“不想回忆过去太多,写了也难过,我原生家庭不太好,成年之前一直过得很压抑,小时候被我妈家暴,整个童年都过得提心吊胆的。”

“所以你是因为遭受你母亲的家暴导致你喜欢男的?”白君棠问道。

“有一部分原因吧,主要我从小父爱是缺失的,我爸常年在外打工。我小时候被我妈带着,当时候同龄的男生都是去掏鸟窝、偷人菜地的红薯烤吃了、玩弹弓,下河丢鞭炮炸鱼吃,我妈觉得我跟那些男孩子玩会变坏,于是我只能在家门口跟一群女生玩跳绳,女生间的小秘密我看得太多了,她们二年级开始就很会勾心斗角,撒谎骗人,她们好多小团体,很搞笑的,我是对女的喜欢不起来,太懂她们想的什么了。”

沈青楠把面前最后一点土豆泥吃完,喝了口水,接着道:“你知道吗,山村里的小女生以早慧当聪明,二年级的时候她们就会说出‘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我当时只觉得男女不就撒尿方式不一样吗,其他都一样的啊。我有时和一群女生跳绳,就会突然来一个女生,嘲笑她们和男孩子玩,然后和我玩的几个小女生也不和我玩了,那时候才小学二年级呢,”

“还有啊,小时候都很穷,没有零花钱,放暑假于是就去领手工做,领来一大袋子的小灯泡串灯泡,一包才能换八毛钱,人民币哦,可不是美元。我跟几个同龄女生一起围在一起串灯泡,女生串得比我快,她们串了三天就串玩了,然后领了钱去买雪糕吃了,我还在串,她们很开心我没有串完,其中一个女生是我表妹,就小我一岁,她的奶奶是我外婆,外婆看我没串完,就帮我串了点,然后我串了一星期才串完了,那时候我表妹还有另一个同班的女同学带我去手工坊交货领钱,老板说秤一下货看下有没少,我表妹和那女生就拿去秤,然后突然惊讶说我的货少了两,老板也没过来看,看我是小孩子就说少了两就没钱拿。我小时候自卑,性格也软弱,听到没钱拿问都不敢问一句,就低着头回家了,趴在我小房间的床上哭。过了一段时间,我妈丢过八毛钱过来,她看我哭就去找那老板把钱要回来了,说是那老板欺负小孩子,根本没缺斤少两。我知道,是我表妹和那小女生搞的鬼。现在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串通搞我的鬼,可能我表妹看她奶奶也给帮了点忙心里有意见吧,女生是最见不得别人好的,”

“她们的小团体就更好笑了,其中一个女生和另一个女生绝交了,就要逼我也和她绝交,然后她们两个突然间好了,就都不理我。反正我童年就是在那环境长大的。”

“还有,小时候我语文不好,听写生字经常不及格,我妈那时候还老爱监督我写作业,这时候住我家附近的女同学就会来我家看热闹,因为我妈会问她们语文考多少分,她们就是要等我妈的话,她们考80多,我妈听了就会责骂我,然后指着我不及格的试卷扇我几个耳光。她从来没表扬我,我数学考满分她也不表扬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因为她小时候数学也很好。我妈爱教我写作文,她念我写,一看到我哪个字不会写耳光就下来了,被她监督做作业是我童年最害怕的经历之一,以至于每次放学回家我都提心吊胆的。我现在对那些小女生对我做的事都无所谓。但是对我妈,我是不会原谅她的,你知道吗,以前她爱教我写日记,一般日记最后一句话都是‘我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报答妈妈’,哎,我是觉得父母对小孩做错了事情是有报应的,我现在就是她的报应。”

沈青楠感觉自己讲得有点多,每次讲到过去总是历历在目,他在寿喜锅里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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