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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受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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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潮湿阴冷,傅皎浑身颤抖卧在稻草堆里,那些下仆见主上用都没用就丢出来,于是动不动拳脚相加,他纤瘦单薄的躯体上遍布伤痕。

“你让厌浥分阁丢脸了。”香娘神色冷漠,缓步来到牢房门口。

“又不是我求着你…让你把我送上床…”傅皎有气无力辩驳道,这些人的脑回路真是不可思议。

香娘没有立即斥责他,她今天不是来骂人的,身为合格的下属,她要投其所好、知其厌恶:“你是怎么冒犯主上的?”

傅皎回想当时发生的一切,其实事后细细思考,陆合休并不是因为自己求情而发怒,是在自己提到仙人后才生气。他记下疑点,却故作不知装傻:“你去当面问他呀,他不喜欢我就罢了。好姐姐,你放我出去,我可能会琢磨点什么出来。”

“看来某人不长教训。”香娘吩咐几个五大三粗的牢役上刑。光是听到“刑”这个字,傅皎就脸色惨白,但他哆嗦着嘴唇,仍闭口不言。

两个汉子死死将傅皎摁在凹凸的花岗石地面上,单独制住两只手臂不让乱动。一位歪嘴大汉嘿嘿一笑,从口袋扯出一把粗针,似乎要施“针刑”。要知道,十指连心,刑罚之痛锥心刺骨,常人无法忍受。傅皎法力低微,哪儿能抵抗这种,随着大拇指甲心被器具侵入,豆大的血珠溢出来,他险些晕厥过去。

“清醒点。”秃头汉子恶狠狠向傅皎抡去一巴掌,五指印和鲜血一齐挂在白面上,看上去可怜可惜。

傅皎确实清醒了,他胸腔剧烈起伏,咳出一口血沫,沾在浅色的衣料上动人心魄。

香娘掂量起要是真在主上的地牢把人折磨死会怎样,思虑一二,她觉得傅皎可能不太重要,但气息得留下,不然事情传出去影响不好。

“把左手废了就行,留口气。”香娘蹲在傅皎面前,死死掐住他左手大拇指的伤口,让傅皎的表情因痛很丰富,盐水源源不断从眼角滑落,仿佛永不干涸。

秃头大汉依言照做,只是下手轻了些。傅皎的指尖惨到不成样子,依稀能透过鲜血和烂肉辨析出之前的纤细优美。

期间傅皎晕了又疼醒,冷汗津津,像被人虐待的白猫。

恍惚间听见有人说:“都这样还不开口,倒是有心性的。”

“失败的脔宠而已,过阵子主上还想不起,就寻个由头拉到乱葬岗罢。”

乱葬岗?那是什么地方?听名字大概和大海深处的埋骸地一样,万人长眠、孤冷凄清。

他做了个绵长的梦,梦回十八岁那年被鲛族王子诬陷,受刑濒死,躺在尸骨堆中与艮原初遇的时刻。他宛若从天而降的神只,带他逃离了海底,来到流花岛上居住。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他和艮原在流花岛生活了三年,最后艮原不告而别,他不得已出来寻找。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不知道,只是不能就这样死去,至少还要再见他一面。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冰凉凉的地上,皮肤似乎被凝固的液体附着,黏糊糊的。

指尖不住的酸痛告诉他,那是源于自身的血液。

他已经让香娘丢了面子,就算告诉她原因也会被罚,何必要折了骨气。傅皎抬眼望向牢门,钢铁制成,坚实厚重,难以逃出。

可总不能躺在这里等死吧?

傅皎试探着活动起身,发现连站起来都困难,何谈逃跑。身上痛、肚子饿,没一处好的。他暗叹一声,是之前太过天真无知,将自己送进魔窟。若此后能活下来,万事得小心谨慎,否则说不定会沦落到更悲惨的境地。

陆合休玩弄着新送来侍儿的红樱,侍儿肌肤泛起大片的嫣红,口中吐出娇媚的喘息。这是香娘作为补偿的奈月公子,人美活好听话,比那个不识好歹的皎月公子乖巧了不知多少。

“主上、主上…”奈月拉住陆合休的手往股后摸去,那里已经湿润得不行了,“求主上进来,奴馋得紧~”

陆合休不耐烦地皱起剑眉,将奈月扔下床榻。奈月有收敛地惨叫一声,听起来如同猫儿呜咽一般。他慌张不已,他听说过皎月的事,生怕自己也被囚进地牢生不如死,忙一边哭泣一边求饶:“对不起主上!是奴急躁了!请主上继续玩!”

陆合休见不得旁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奈月如此只会让他感觉更烦。可香娘多年来管理厌浥分阁勤勤恳恳,所献的两个禁脔都被惩罚难免不让人多心,他不想因为一介玩物伤了主仆情义,于是淡淡说:“滚出去。”

奈月如蒙大赦,自己服侍不力,主上不施惩戒已是格外开恩,脸面反而没那么重要。磕头后立马小跑出寝门,仪态都不顾了。

陆合休站到窗前,月色朦胧,紫薇疏影,暗香浮动。他本就是极俊美一个人,此刻清风吹拂,缭乱了他未束的黑发和宽大的衣衫,竟有种缥缈谪仙之感。可惜周身始终有道戾气,破坏了出尘的氛围。

一百八十年了,他想,他多次闭关,明明灵力充沛,却始终不能突破九阶。是因为心魔?还是晏九秋对他的血脉下了禁制?只要突破了九阶,他就可以位列仙班,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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