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歌女歌手的酒馆群奸夜(1 / 13)
“该死的冰块们!”
芙兰在心里第一千遍咒骂着,端着装满大号玻璃杯的餐盘穿过狭窄的过道,
走向靠近窗户的桌子。淡蓝色的凯末尔酒在杯中摇荡,几个同样是淡蓝色的大块
头正围在桌旁,用如同靴子踩过雪地一样的吱嘎声交谈着,尖叫的冷风夹着稀疏
而细小的雪花,从敞开的窗户一阵阵扑进来。她在风中打着冷战,慌不迭地把酒
杯搁到桌上:“先生,您的酒,一共六杯,请问还需要别的吗?”
裹在袍子里的冰块端起一杯酒,仰起头,把它倒进那张冒着寒气的大嘴里,
然后他把其余的杯子推给同伴,扭过头来,用蓝幽幽的空洞眼睛望着芙兰:“有
冻猛犸肉么,来五磅,要切好的。”
“有,两银币。”
那座坐着依然有五尺高的冰山略微点了下头,转过身去继续去和他的同伙扯
蛋,芙兰从桌面上抽出账单,哆嗦着写上数字,又插回到桌子缝里,然后一路小
跑着逃离了这个比地狱还地狱的地方,她边跑边使劲搓着手——凯末尔酒是种比
冰块还要寒冷的玩意,那些杯子让她的手都快冻僵了。
芙兰讨厌寒冷,虽然恶魔不会感冒,也不会流鼻涕(好吧,有些恶魔会的,
但那和天气没关系),但冷气儿仍然让她浑身不舒服。她打心底里祝愿下一次战
争能让凌诺家一败涂地,那样该死的冬天就能结束了。想到这儿,她又扭头看了
眼窗外,那些白色的高塔依然在远方的平原上闪着蓝光,活像戳在奶油蛋糕上
的蜡烛。
那些塔就是寒冷的源头,凌诺家的杰作,地狱本没有春夏秋冬,但被凌诺家
所统治的地界,就只有无尽的寒冬。当然,黑崖城是光之王所指定的中立城,并
不是凌诺家的领地,但自从上一次战争,凌诺家从卡隆家手里夺取了这块平原以
来,他们就开始建造那些塔,那是能毁灭一支军队的强大防御工事,顺便也能让
周围几百哩都变成冰风呼啸的冻原。
不过,下一次战争已经不远了,短暂的休战期即将过去,酒吧里的客人们常
会谈起,在遥远的群山那边聚集的炎魔大军,以及它们体积惊人的巨兽和战争机
器。芙兰对那些家伙并不陌生,每当战争来临,酒馆生意冷清的时候,最不需要
成本的消遣方式就是趴在窗前看山下乱哄哄的厮杀,而如果卡隆家赢得了战斗,
酒馆里更是成天挤满了那些脑袋上冒着烟火的家伙。邦德斯老板对这种局面可谓
又爱又恨,高兴的是每个月的照明费用可以大大缩减,担心的则是他们暴躁的脾
气随时可能损坏酒馆的设施——毫无疑问,弄坏东西是要赔的,不然邦德斯八百
年前就已经破产了,但为了逮住闹事者,他必须得多掏腰包来雇更彪悍的保安。
单纯从性格上讲,芙兰其实更喜欢冰魔们一点,起码他们很安分,几乎不会
闹事,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带来的鬼天气,她倒挺乐意他们多统治些时日。实际
上,在安装了黄铜工会大力推销的“奢华版无烟无臭中央供暖系统”之后,冬天
也并不是那么难熬的——但问题的关键是,她总是免不了要去那杀千刀的窗户
边!是的是的,谁都知道冬天应该关上窗户,但在这里不行,因为那些冥顽不灵
的冰块脑袋坚持要坐在窗边上吹冷风才舒服!
她把菜单从窗口扔进厨房,跑到暖气管边上,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好好把身子
熏热,然后端起递出来的那盆沉甸甸的肉,再次满肚子不情愿地走向可怕的窗
户,吧台周围拥挤得要命,她把盘子举过头顶,一边大喊着“借过!借过!”,一
边像泥鳅一样滑溜地从形形色色喧哗的恶魔中间挤过去——现在正是酒馆生意最
好的时候,来自地狱各地的“自由职业者”们纷纷聚集到黑崖城,希望在即将到
来的战争里加入凌诺家的军队——一路上有那么两三个家伙会伸出手来掐她的奶
子或是屁股,她得小心地端稳盘子免得被撞掉,但她还是认真地给他们每人一个
微笑和媚眼,如果不是上班时间,她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跳到对方的腿上,用自己
的小蜜穴好好温暖他的长枪的。但眼下她只能让那儿闲着,任凭亮晶晶的液体在
两腿之间闪烁……什么?你说衣服?如果穿着衣服上班的话,那邦德斯还雇魅魔
来干什么呢?
不是每一只魅魔都像她这样饥不择食的,全世界都觉得魅魔只要动动眼神就
能让某个高大又帅气的家伙投怀送抱,这样的传言固然不完全准确,但如果说它
在大多数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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