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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上 )微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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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清明迷迷糊糊的,就有了一个娘,和一个娘亲。

娘亲再三警告她,在家里才能喊娘,在外面只能喊姑姑。

她本来还很害羞,不好意思找娘玩儿。可是架不住娘待她极好,整日陪着她玩,给她买好东西吃,带她去想去的地方:譬如从前一直想去却被娘亲以“山里有老虎”为理由拒绝的后山,譬如只有赶集娘亲才带她去的城里。

现在的她,只要抱着连冬生大腿晃一晃,无论连冬生在什么都会对她宠溺一笑,然后放下她手里的事情,悄悄带着她出门,把她提溜到马上,夹在自己怀里,骑着高头大马带她进城。清明很享受,因为她觉得很威风。

娘很疼她,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虽然娘亲不让,但是娘还是坚持把她放在两人中间,搂着她睡。

有娘还不错嘛,多了一个人疼自己,连清明迷迷糊糊地想。不一会儿,便入了梦乡。

是夜,芙娘悄悄地从自己被窝里钻了出来,钻到了冬生被窝里。

眼睛有些酸涩,芙娘轻轻揉了揉。

现在是她和清明一个被窝,冬生一个被窝。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无论如何冬生都赖着她要和她一个被窝住,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她几次三番要让清明去睡她的小床,可清明不肯。她不肯就罢了,连冬生也不答应,每次都坚持把她留在两人中间。

芙娘有些羞赧。这人是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么,还是在装傻?

莫非真的要自己明摆着了说:我想你,我们一起困觉,才可以?

当然不可以,她拉不下这个脸。

可是,一近冬生的身子自己体内便叫嚣着的欲望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对冬生的想念也是真实的。

想念她,想让她离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到......

芙娘咬着下唇,从冬生背后钻进了她温暖的被窝,绵软的胸脯有意无意地蹭着冬生的后背。

冬生没有睡着,她身子一僵,缓缓地转过了身。

“嫂嫂......”

从前从冬生嘴里吐出来是色气满满的称呼,此刻却变得冷冰冰的,似乎在提示自己和冬生之间的距离。

“嗳,冬生。我冷......”

芙娘眨了眨脉脉含情的双眼,贴得离冬生更近了些,曲起膝盖,在冬生的腿心磨蹭着。

她都主动到这个地步了,如果冬生还是不懂,那她就白活了。

只是,冬生有自己难以启齿的苦衷。

她没有性欲。

譬如现在芙娘绵软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她的下身毫无反应。

但是有几天早晨,自己也的的确确地晨勃了。

她也想过,自己是不是不爱芙娘了,所以才会没有性欲?

不,不是这样的。相反,她和芙娘相处时格外地放松,将其他的消极情绪都抛在了脑后。

一闭眼,便是在战场上的厮杀场面。她白天看似好端端的,温和得像一汪水,连芙娘也说她身上没了邪气,性子变好了。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焦虑,脾气有多坏。晚上有多紧张,外面有一丁点儿的动静自己便睡不着觉。

但当她回到安稳的故乡,贤妻和娇儿环绕身旁,那深藏内心的愧疚,阴暗的秘密便一涌而出——她手上沾满了血。

她睡在床的外侧,枕头底下藏着一把刀,这是连芙娘也不知道的事情。她刻意在睡觉时将清明放在两人中间,刻意躲开芙娘。

她虽然不说,但是芙娘都知道。

芙娘甚至以为她在战场上伤了身子,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于是心里愧疚更甚,也低着头对她说过:不要紧的,无论你能不能我都喜欢你......

冬生一阵头疼,她也不想解释了。毕竟事实比这个更复杂,她也不明白。

“嫂嫂,你回去吧,我不适应。从前我在军营里时,都是一个人睡的......”

明摆着的,冬生下了逐客令。

芙娘一愣,眼里含着不甘,委屈巴巴地重新钻进了自己被窝里。

“嫂嫂,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我一定会恢复的,等我...。”

冬生说着,嗓子有些干涩,勉强地咽了一口唾沫。

芙娘苍白的脸上绽出一抹疲惫的笑,却笑得那样自然,欣慰。

“好,嫂嫂等你。”

冬生是在一个春和景明的上午收到萧将军的信的,信里无非就是问候冬生是否安好,回家后过得如何如何,最后又说了些安抚她之类的话。冬生看完,不由得眼眶一热。

萧将军应是琢磨出来冬生心里的意思了。冬生的这种情绪根因是厌恶战场,却把每一天都活成了被禁锢在战场牢笼中的困兽。

所以萧将军劝她,“都过去了,冬生。我要你以后好好活。”

信只是一个引子,将冬生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冬生能这么快地恢复过来,功劳多半应算在芙娘与清明身上。

清明调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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