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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号宣和六宫侧目接花笺暗自生愁(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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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严肃地领受了这番期许:“谨领训,臣侍必不负陛下。”

二字徽号这事,果然不等绿鬓回到玉照宫,便长了腿般传了个遍,等绿鬓回到玉照宫的一路上,便感觉得到似乎连整座宫城的风向似乎都变了。宫人们格外热情周到,连路上碰到的宫侍内监行礼时声音也格外响亮欢喜。等回到玉照宫更是了不得了,西侧殿里已坐了几个人,更堆了一堆礼。

绿鬓见了就觉头疼,却不得不立即挂上笑脸,与站起身的几人寒暄。

来的人多是和他一同入宫的年轻侍御,向贵人,陆美人,刘美人,谢才人李才人张才人。除此之外,便是早失宠了的石贵人耿贵人叶才人等,将西偏殿待客的正堂坐得满满当当,只见一室莺声燕语,花团锦簇。

众人贺喜,绿鬓又算是贵人中领头的了,便纷纷屈膝行礼,绿鬓急忙回礼,身子酸软,几乎踉跄一下,稳住了脸上的笑也没掉。

一片扰攘热闹后,众人分宾主坐下,重新换茶,这才开始说话。绿鬓招待得勉强,但也知道人家一片好意,自己此时更要周到,免得才一得个徽号,便传出瞧不起人冷面傲气的流言。

他心里怎么想,好歹不是真的欢喜疯了,因此面上却还谦和有礼。向贵人自幼受的是宫中的教导,待人接物颇为大气,胸怀城府也不容小觑,此时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一派真诚的喜悦与亲近。

陆美人便有点不自在,时不时冒出两句怪话来,什么沈贵人啊不宣和贵人真是非同凡响,怕不是凤命在身,专房之宠云云,显而易见心里不舒服。

这也可以理解,他是元后从弟,也就是陆皇后母亲的姐妹之子,据宫里无事吹不起来的妖风透露,确乎长得有几分像元后,还是头一个承宠的新人,按说本该受宠,可偏偏……向贵人的靠山还活着,沈绿鬓则美貌出众,运道极旺。

如今,绿鬓一跃成了新人之中第一人,连向贵人都要来捧他,陆美人越看越酸妒难言,越发口无遮拦。

偏偏还有个刘美人,见识有限,又只是照璟一时新鲜,才得了两夜恩宠,只觉得自己不如众人,又见了失宠的石贵人耿贵人等人的处境,便更加害怕深宫寂寂,极力想结交如今势头正猛的绿鬓。偏偏他出身普通,没什么见识,行事也无章法,吹捧太过,实在是不像话。

绿鬓听着不觉得高兴,陆美人心中更是不痛快,不一时,被向贵人捏着凤命在身给毫不留情训了一顿的陆美人愤然起身,拂袖离去,场面就更冷了。

向贵人是个贤惠周全人,见绿鬓露出尴尬之意,便安抚几句,又替陆美人解释一番,又道:“看来今天是不能再聚了。你也累了,我们来不过是为了贺喜,叨扰你了。往后日子还长,你何时到我那儿去说说话,叫我也招待招待你。”

随后便告辞离去。

刘美人倒是想留,可是他方才被愤然离去的陆美人给狠狠讽刺一番,正是难堪,便急忙跟着向贵人离去了。

老人们都是人精了,更得罪不起这几个都还有宠的新人,尤其绿鬓,知道他定然不痛快,也纷纷告辞。

如此,反倒是鹤一般只静静坐在一旁,方才根本没说几句的梁美人落在了最后。他和向贵人同住兰薰殿,亦是照璟安排去的。若说向贵人便是仪范气度非常,梁美人便是天性疏淡,不擅交际。他两人同住一宫,性子虽不同,却也生不出龃龉,走得还算近。

绿鬓和他不大熟,但梁美人性子却好,站起身来还温言宽慰:“陆美人……唉,他不是冲着你来的。今日是热闹,过几天也就淡下去了。你若怕热闹,我那里倒清净,向贵人也和气。”

他这模样,看起来有些温吞,在这宫里或许是不够会来事,绿鬓却松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真心实意感谢道:“梁哥哥一番好意,我都明白,我这儿忙乱,不送您出去了。”

梁美人含笑再三道了留步,自己便出去了,荷香追上去到底送他出了宫门。

绿鬓松了一口气,这才怔怔坐下。

被这样一番搅扰,玉照宫西偏殿的奴婢的高兴劲都过去了,荷叶桂叶两个年纪小,才十三四,上点心上茶的时候便嘀嘀咕咕,抱怨陆美人说话难听,向贵人只会装好人云云。

绿鬓已经有气无力,只抬起眼帘看向杜蘅,叹息:“我这里小的不懂事,还需公公费心。”

杜蘅仍旧是那副模样,端庄持重,十分值得信任,叫了荷叶桂叶出去,在外头轻声说起话来。他整个人浑身上下就是宫中积年老人该有的样子,说话从不高声,也从来不说难听的话,一举一动似乎都十分标准,看起来也优雅舒畅,但事事叫人心服口服。

有了他,绿鬓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外头送了梁美人进来的荷香便扶起绿鬓来,伺候他用点心,先垫一口就赶紧休息。

绿鬓也打起精神来,正提起乌木箸,便见门外桂香拿了个什么东西,愁容满面过来,对杜蘅说了几句话,杜蘅的神色也沉重起来。绿鬓瞧见,心头便是一沉,紧接着,杜蘅便和桂香一前一后入内,对他行了个礼,奉上那张纸:“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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