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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棠香酒醇(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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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沾惹。曾教导我的一位姐姐说过,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能从容抽身,轻易区分床榻风流与白头偕老的不同,女人却容易在水乳交融中沦陷,给了身体,然后给了心,最后就开始想一生一世……青楼女子的结局就跟戏文上差不多,最后香消玉殒。”

楠雨从不曾向客人提起过那位姐姐的事,尤其是男子,但这两个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是客人,所以才能心平气和的说这些。以楠雨姑娘的慧眼,如何看不出来,颜子觉和苏钰并非情人,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却来青楼学巫山云雨,确实诡异,但楠雨并不打算深究。

见颜子觉和苏钰仍是半懂不懂的模样,楠雨掩唇笑道:“二位爷今晚另有难题,只怕没时间学新鲜花样,我就先告退了。”

待楠雨走后,苏钰说道:“老憋在房里也想不通透,干脆让她们帮忙备些酒,咱们吹风观星,小酌几杯,如何?”

原本苏钰是想散步的,但被颜子觉折腾得够呛,也没什么力气,倒不如透口气实在。青楼是整个小镇颇高的建筑,从上往下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院内遍植海棠,又是春天花开时节,两人选的这处地方,恰好有棵老棠。

莹白的月光泻在花枝上.笼着几分朦胧,越发好看,一阵风拂过,花瓣轻轻扇动,飘来幽幽甜香。苏钰心情大好,身体的酸痛也消散不少,他执起手边简易小案上的酒盏,对颜子觉说道:“美酒美人相伴实乃赏心乐事,这一杯我敬天上的月亮,后院的棠花,还有你……道长,我敬你。”不等颜子觉回话,苏钰已仰脖喝了,他一个儒雅斯文人,喝酒却颇为豪放,像是常饮。

“在谷中常与师姐饮酒,我与好友加在一起都敌不过她,都说女孩儿天生三分酒量,虽是胡言,用在她身上倒是不错。”

“我……不常饮。”虽这么说,但颜子觉并非第一次喝酒,他从未有过愁绪,所以不觉得这东西好喝,亦不觉得难喝,只是比白水多些滋味罢了。“虽如此,我却会酿酒。”

苏钰闻言一惊,瞧着颜子觉不食人间烟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竟会酿酒,实在超出他的意料。见苏钰一脸惊异,颜子觉继续道:“修道之人常借酒水做法,特制的驱魔酒效果极好。”

“……驱魔酒能喝吗?”

“自然能。”

“那便约好了,道长你下一次酿酒的时候,可要留一份给我。”颜子觉微微一怔,他似乎入了苏钰下的套,但也无所谓,多酿一些就是。

见颜子觉吃了闷亏,苏钰心中高兴,转过头去又饮了一盏,颜子觉听到陌生的小调,苏钰先是哼了一段,随后才轻声唱道:“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棠花蕊,棠花佩,嫣红阵阵惹了谁;棠花醉,棠花碎,揉成片片痴了谁……”

棠花密密层层,开满枝头,月光温柔,为它们披上了一层薄纱,棠树霎时仿若玉树一般,颜子觉一时间竟不知是酒香沁人,还是这花香更醉人一些?轻风吹来,好似下了一场花雨,颜子觉呆呆瞧着苏钰,此情此景,宛若仙境一般。

见颜子觉凝神细听,苏钰很是高兴。“这是堂花谣,我和师姐常唱这歌儿哄小师妹睡觉。”

颜子觉摇了摇头。“我只有师父,没有同门,其实我……并不是完全算是纯阳宫弟子。”老实说,听到这话苏钰并不意外,虽然颜子觉穿着纯阳宫的道袍,但他的行事真的不像纯阳宫的人。“有个纯阳宫弟子没气儿了,我的衣衫亦无法再穿,就用了他的。”

对尸体不敬,去扒人家的衣服穿,苏钰光想想就头皮发麻,问道:“……你,不忌讳吗?”

“为何?”人一旦死亡,魂魄离体再入轮回,剩下的不过一具皮囊,有什么呢?见颜子觉一脸坦然,苏钰想着可能有修为的人都不怕这个,便又问道:“那纯阳宫弟子是怎么死的?”

“中毒了。”颜子觉娓娓道来:“一个五毒女子带着纯阳弟子同唐门弟子理论,二人言语不和动起手来,唐门女子暗器功夫了得,暴雨梨花又快又狠,避无可避,五毒女子用大蛤蟆尽数挡下,那名纯阳弟子虽拔剑抵挡,到底还是中了一些,五毒女子为讨得解药追唐门女子而去,久久未归,那纯阳弟子便毒死了。”

真倒霉,苏钰听完这个故事,脑中浮现的就是这三个字。

“可是我记得纯阳宫弟子可以布下名为镇山河的气场,虽是片刻之间,却能叫任何暗器毒物不得进入分毫。”听了苏钰的疑问,颜子觉再度摇头,语调没有丝毫变化。“那人修习得是太虚剑意,没有镇山河。唐门女子几枚利箭离弩,将他震得推出了原本所在的气场,才会被后来的毒镖打中。”

看颜子觉如此笃定,苏钰越发不明白了,再问道:“你方才说并非完全的纯阳宫弟子,却对他们的武功流派如此清楚,又是为何?”

“我师父曾是纯阳弟子,后来学了其他流派的道法,为纯阳宫不容,所以我的道法有些源于纯阳宫,有些不是。”

“最后一个问题,五毒姑娘为何没能及时回来?”

“起因很无聊,她们本是情侣,吵架闹了矛盾,五毒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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