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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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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经办的么,于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嘿呀,尚书大人,来了呀。”

兵部尚书瞧着那张在火光月色中,半明半暗的英俊脸庞,就连他肩头那只雪貂都目露凶光,瞳孔里渗出血色,他不情不愿的迎了上去,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哭丧着脸。“燕、燕燕燕将军。”

燕梁从马背上跳下,一把搂住兵部尚书,可怜他就一干瘦小老头,愣是被搂得双脚离地。“赵大人,咱们都那么熟了,怎么当着天策府的兄弟们,就变得见外了?干嘛啊,我又不会套个麻袋把你打一顿,我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吗?”

“自然不、不是了……燕将军怎么可能是那种记仇的人呢?”每次燕梁来找他,都是要把太仆寺拆掉的架势,要不是在宫里,其他大小官员都在,他也不敢和燕梁正面冲突。

兵部尚书赵大人,年轻时因为家里头的关系,就在兵部混混日子,后来内乱打仗死得人太多了,兵部实在没人了,他就得顶上,也就是恪守本分,无功无过的,然后莫名其妙就混到兵部尚书这个职位,他自知没什么过人才能,就想安安稳稳的干到五十岁,告老还乡,领着津贴逗逗孙子,听听戏曲。

燕梁熟悉长安城,尤其在外族聚集地加强巡视,虽然大唐开明包容,盛世之时多有他国前来居住学习,但世易时移,现在还这么聚在一块儿的,可不一定全是抱着学习的心思。结果真有个鬼鬼祟祟的人,想要溜进回鹘人聚集的升平坊,可不就被天策府的兄弟逮到了,麻袋直接套了丢燕梁面前。

燕梁一听里面的人叫唤,当即说道,全城戒严还瞎跑,先打一顿涨涨记性再说!于是就有了兵部尚书后来见到的这一幕。

“哈哈哈,赵大人这可错了,我只说不会公报私仇,可没说不会记仇。”燕梁大力的拍了兵部尚书几下,一身玄甲撞得赵大人都快散架了。燕梁不理面如死灰的兵部尚书,用下巴指了指麻袋。“打开看看是哪国的奸细?”

看见麻袋里钻出的人,兵部尚书都要惊掉下巴了,失声道:“杨大人!”

麻袋里的可不就是尚书省左仆射杨老的义子——杨立。他多少也懂些武功,被打的时候护着要害和脸,所以没有伤筋动骨的,就是苦了皮肉。

杨立先前被丢到燕梁面前的时候叫唤了几句安王殿下,说他不是奸细,燕梁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当即乐开了花,可不就先名正言顺的打一顿再说。

在挨打的时候,杨立也听出燕梁的声音来了,知他存心整自己便咬着牙不再解释。然而被放出来的时候,想到连连在他手上吃亏,忍不住白了燕梁一大眼,都懒得看他撒赖,说不知道麻袋里的人是他,那副假惺惺的嘴脸。

“嘿?还翻个大白眼瞅我呢,干啥,生气啦?”燕梁终于舍得松开兵部尚书,赵大人忙一溜烟跑到天策将军后面站着,尽量遮挡视线,免得被燕梁看到之后,又来折腾他这把老骨头。“杨大人,这真不能怪我,你说你大晚上的瞎转悠啥呢,不知道全城戒严了么?还有啊,你说你转悠就转悠吧,琴和剑都不带,心怪大的。”

见杨立还是一言不发,燕梁一改先前调笑的模样,冷下脸来,无端端的有些怕人。“升平坊住得全是回鹘人,非常时期你跑这里来,是想私通他国细作,卖了长安吗?”

这个罪名太大了,杨立不得不开口解释:“我没还有私通细作,她不是……”

“不是什么,你来这里到底做什么?!再不说实话就只能把你捉了丢到圣人和太后面前,再把杨老请来聊一聊了。”

“与我义父无关,燕将军不要拉扯别人!”

“嘿呀,杨大人原来是知道无凭无据拉扯别人是不好的啊?”

面对阴阳怪气的燕梁,杨立怒道:“燕梁,我与你素无冤仇,你已替穆岁秋出过头了,何必咄咄逼人!”

“杨大人,你扣帽子上瘾是吗?我就是正常的审你,可没给谁出头,本将军现在是大忙人,没工夫和你磨叽,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燕梁一把捏住跳到天策兵士身上,准备趁机逃跑的雪貂,重新跨上高头骏马。“把杨立大人直接押送进宫,交给太后和圣人,然后再给杨老送给信。”

杨立见燕梁来真的,忙说道:“升平坊里有一座言玉楼!”听到熟悉的地名,燕梁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别的燕梁可能不知道,但说到风月之地,他可是如数家珍了。言玉楼是回鹘妓子聚集的地方,因为回鹘女子只给自己的夫君露出真容,无论是信仰的宗教还是服饰都与大唐极为不同,有着许多奇特的规矩,也比其他地方更为保守,平白就增添了许多神秘,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在里头风流快活。

“杨大人,虽然我能理解,但你就这么着急,一晚上都憋不住啊?”杨立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嘀咕了几句,虽然听不清,却知道一定是在骂燕梁。

“言玉楼有个姑娘,名叫阿里娅,与我两厢情愿,但义父不许我娶外族女子。今晚眼见长安城恐会生乱,我便瞒着义父要将她接出来安置好。”杨立骂归骂,但还是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见他虽然面色不佳,却没有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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