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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快乐不快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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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外,日头毒辣,才走几步,几乎要化,箱子又重,两臂发酸,快乐不堪其苦,仰天长啸:“TNND,都说分手总在下雨天,我与吃枣文化不欢而散,可说好的雨为何还不来!”

他像只即将被烤焦的蜗牛一样艰难地挪到了写字楼外的垃圾桶边,双手一松,箱子坠地,砰的一声,响得心痛。他满头大汗地翻出了几件必要文件后,骂了一声“去你妈的吃枣,就当老子的青春喂了狗”,下一秒,就是嗷嗷惨叫——因为他踢箱子那一脚正巧磕到了脚趾头。

快乐,男,今年25岁,吃枣文化前员工,失了业,砸了脚,惨,疼,并不快乐。

好不容易进了出租房的门,神情恍惚只想冲澡降个温,快乐上气和下气还没接起来,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娇媚的一声“嗯”。

快乐脑子一震,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跑向卧室,门一开,眼一瞪,就见床上两个裸男交叠,一个是男友陈响,一个是gay蜜江佟。

“乐乐?!”陈响停了对江佟的抽插,满脸惊愕地看着快乐,“你怎么回来了?”

被陈响压在身下的江佟也停止了媚叫,瞪着一双割了欧式平行双眼皮的眼同快乐对视:“乐乐?”

静止沉默,世纪之长,回到现实,怒不可遏。快乐跳上床榻,出手暴击,拳拳到肉,声声控诉:“狗男男不得好死!”

快乐,男,今年25岁,男友劈腿gay蜜,当床捉奸,绿到发光,惨,气,很不快乐。

那天的捉奸结束得并不光彩,快乐没有揍死那两个臭不要脸的,反而因为扇了江佟两巴掌被陈响揍了一拳。他摔在地上,看着浑身赤裸的陈响抱着同样浑身赤裸哭啼啼的江佟,心如刀割。

他和陈响是大学时认识的,当时的他还是个直男,却遭不住对他一见钟情的陈响的穷追猛打,满心感动领了情,热泪盈眶做了受,最终实现了从钢管到蚊香的人生蜕变。

这么多年来,他们相互陪伴,相互扶持,在快乐被吃枣文化的大饼牢牢套住的这些年,陈响始终给忙得不如狗的快乐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就连占生活支出大头的房子租金,都是陈响出的。

“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老公永远是你可以依靠的港湾。”陈响总是这么安慰快乐。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快乐总会感动得又哭又笑,献上一个吻,真诚撒个娇:“老公好,老公棒,老公让我哇哇叫。”

可是这个港湾,却容许了别的船只入港和靠岸。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搬家离开那天,再也哭不出了的快乐麻木地问陈响。

陈响沉默片刻,接着回答:“一年前。”

一年前,正好就是快乐为了吃枣的网文平台项目忙得三天两头不回家的日子。呵,难怪呢,需求那么大的陈响在那段时间竟然能毫无怨言,原来是因为在外交了公粮啊。

“你真的要走吗?”陈响不甘不舍地问,死皮赖脸地求,“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给我一个改的机会不行么?”

“不行。”快乐拒绝得干脆利落,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劈腿,护小三,打自己,压不住屌,管不住手,强词夺理,不知悔改,这样的狗男男不离开留着过年吗?他又不是任人抽鞭子骑的小白马,对青青大草原这样的土地爱得可不深沉。

“我说了很多遍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他见面,也不会动手打你的,乐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也说了很多遍了,不好,没可能的。”

陈响不死心,使出杀手锏:“可是你走了,还能去哪儿?你没了工作,没钱没房,一穷二白,怎么生存?”

这话深深刺痛了快乐的心,陈响是个聪明人,就像打蛇一样,一下子拿捏住了快乐的七寸。这让快乐看清了,自己在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说会爱自己一辈子,守护自己一辈子,让自己任性一辈子的男人眼里,其实活得多么不堪。

他昂起头,强迫自己同眼神里尽是精明和威胁的陈响对视,冷漠地回了一句:“要你管!”

随后,快乐转身离开,道别说不出来,他和陈响相爱,只是一场意外。就当是一场梦,想来之后一点也不会感动。

离开出租房在的小区,快乐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为数不多的朋友都是公司里的同事,新媒体的交际圈其实就那么大,工作忙成狗,整天007,吃饭睡觉赛打仗,哪有时间联络圈外搞happy。都失了业的同事们尚且自顾不暇,又哪有心思收留他这条头顶绿油油的流浪狗。

闪电敕拉一下划破黑天,惊雷轰隆一声震响大地,只在转眼之间,大雨倾盆而下,快乐拖着行李驻了足,默默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很好,分手总在下雨天,这句话还是很灵的。

他看着雨中手拉手共打一把伞的情侣,心里的悲哀膨胀达到了极致,如火山爆发般在这雨中炸开,化成了长长的撕心裂肺的哭嚎:“啊啊啊啊啊啊!”

快乐,男,今年25岁,托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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