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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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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楼的男人总是一大早起来K歌,吵得我耳朵生疼,宋清寒的生活依然井井有条一丝不苟,而我依然做着一只失败的鬼,还是没能找到解决现状的原因。

这段日子非要说有什么大事发生,也就是对面小区死了几个高中生,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听说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跟家长吵了一架,想不开就结伴跳楼去了。

我总觉得死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一件事,至少任何一个人都不用为这种想法或行动负任何责任,苦难和眼泪都是留给外人的。只是死后就不一定了,倘若没死,吃药洗胃是小事,跳楼跳出个残废岂不是得不偿失;要是死成了,能不能下地狱还不好说,到头来搞不好混得和我一样惨,又是失忆又是被困。

今天宋清寒本该在家休息,却起了个大早,开始洗漱。我站在一边看他换上正装,步履匆匆地朝车库走去,像是要去见谁。

果然他开着车直奔郊外某家高档茶馆,一进门就有侍者接待指引,排面倒是做得挺足,看样子是位贵客。他轻车熟路地朝楼上某个包厢走去,轻轻叩了下门,等对方一句“进来”后才进门。

能让宋清寒这样恭敬的也只有他亲爹——本省着名的商业大鳄,宋绝。然而宋清寒见到他时却没有半点亲子氛围,坐在他对面问有什么事。

宋绝刚过五十五岁生日不久,保养得当的脸和身材让他看着年轻不少,周身气场里有生意人的精明与算计,一个笑都让人捉摸不透。

“许家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我知道你忘不了他。”宋绝徐徐开口,说话跟打哑迷似的,“但这事由不得你,从此以后你就当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个人。”

“清寒,我不想干涉你的私人感情。你做事一向知道轻重,千万别让我失望。”

宋清寒的脸色微变,桌下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最后笑着说:“这就不劳烦您操心了,我心里有数。我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说罢也不管宋绝的反应,拿起车钥匙便转身离开。我慢慢悠悠跟在他后边,他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微妙,而宋清寒少见地因为几句话就变了脸色,这可是稀罕事。

他爸说的许家跟宋清寒大概关系不浅,才会让他如此失态。

很快我对宋清寒面瘫闷骚的印象就被打破了。没过几天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那人二十出头,戴着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宋清寒给他开了门,紧接着什么东西从他怀里一下子溜进屋子里。

我低头一看,那是只毛色纯白的猫,一进门就不怕生地跳到沙发上,比我还猖狂。

“宋总,表哥,帮着养几天呗,我过几天要出国,我妈又想把它送人。”对方开始恳求宋清寒。

宋清寒刚想拒绝,那人却拉着他到一边咬着耳朵说了几句,最爱干净的宋总竟然点头答应下来。我没好意思偷听他们讲话,只见宋清寒难得温柔地抱起满屋子乱窜的小猫,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阿花。”他表弟推了推眼镜。

本以为宋清寒那样洁癖的人一根毛发都无法忍受,接下来的几天他和阿花却相处得意外和谐。于是我每天被迫欣赏宋清寒边打电话边撸猫,边回信息边撸猫,不忘询问助理猫粮相关知识。

每次他用这么一张冷脸做这种事,由内而外的反差感让我憋不住嘴角的笑——就好像这才是原原本本的宋清寒。

民间传说里猫都有阴阳眼,能看见人眼看不见的东西。我过去对此不以为意,然而晚上阿花总朝我在的方向看,让我也不免开始疑神疑鬼,生怕哪天就突然现了形吓到宋清寒。

只是宋清寒工作狂的本质没因为新加入的阿花而有所改变。甚至在与宋绝见面之后,他像是卯足了劲要给他爸证明自己的能力。每天工作量翻了好几倍,凡事都尽量亲力亲为,管手下也更加严厉,手边总摆着杯黑咖啡,让我莫名有些担忧。

也许陪阿花玩一会儿已是他生活里有限的乐趣,但这么持续了一周,宋清寒还是累倒进了医院。

他上午量体温有些发烧,却在公司里强撑着,头疼了就闭目假寐几分钟,继续忘我地工作,还不要命地在饭局里接了好几杯酒。

这么折腾了一天,他回到家时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走路看着都没力气。明明生病的是他,我却比自己那会儿心痛还急,巴不得当场就在他面前骂他一顿,却什么都做不了。宋清寒不甚在意地吃了颗药,就早早睡下。

第二天却没有好转,宋清寒的脸色憔悴,烧得迷迷糊糊。我在原地干着急,手不知道碰到哪儿了,却猛地发现,我可以触碰他的手机,甚至是屋里的一切东西——这异变来得突然,我却无暇深思,急急忙忙用宋清寒的口吻给他助理发了信息,快点赶来把他送医院。

这一切都出于我的本能,等人被送进病房休息,我又开始担忧:那条短信宋清寒早晚会发现,到时候又要怎么解释离奇的状况,难不成手机还能成精?

最后我安慰自己,反正他看不见我,无论怎么猜测都无法证实,这么一件小事,他迟早会忘记。

我又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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