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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 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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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故事的开头是怎么样,只记得在酒吧当头,一群人起哄打赌,然后她赌输喝酒,自罚三杯。
也不知道是迷糊到了什么地步,大概是一开始的酒精作祟,微醺和热烈并骑,在胡乱的起哄声中,她举杯灌下三杯酒,然后在胃里强烈的烧灼感中中中倒下。
事后对口供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个时候她错手拿了隔壁桌的酒瓶子,灌下的酒度数极高,直接三倍灭了她脆弱的胃袋。
当时是什么事来着?
好像是让她去隔壁桌的帅哥那要个电话号码,她不愿意,自罚三杯。
真的不想说发明真心话大冒险的那个人,什么损点子,真的是烂到骨子里。
他们的起哄声极大,隔壁桌的一桌人也跟着跟另一个主角起哄,但被那位主角以眼神暴力镇压。
言淳心想,真是一方天地,一寸土,站在同一片天空,人这种生物都tm能完全不一样。
男人云淡风轻,她却在众口之下,不得不在两个选择中困扰。
我不犯人,人必不犯我,是言淳的人生信条,言淳坚信如此,也如此坚持。
于是她自罚三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把无关人士撇开,独留自己一个在重重包围的目光之下。
只不过在那一瞬间,在所有人的惊诧和错愕当中,他变了脸色,嘴微张,似乎想要说什么。
事后想起来,那大概是要出口劝阻的。
在消毒水满满的白色中醒来,只有昏沉的脑子和尚有灼烧感的胃在反应,而她,却在突突地疼着的昏沉中回想昏倒前发生的事。
事实证明,无果。
宿醉的头疼使她无力回想,加之胃部的不适,言淳现在只能感觉到越发浓烈的暴躁。
皮鞋敲击在瓷砖上的声音有节奏到跟她脑壳突突地声音重合,言淳忍着暴躁抬头,发现是那个大冒险的另一个主人。
她有点茫然有点不解,只不过她现在脑子短路,暂时无法做有意义的思考。
男人非常好心的向她解释一番,自己是跟着她朋友的大部队过来看看,毕竟她是因为拒绝了大冒险才会进的医院。
言淳诧异,她自己决定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更不用说这位无辜被牵连的陌生人。
但是转眼又想,或许这位也是被类似大冒险的游戏支使过来,做什么有规定的事?于是又了然,沉静。
然而,男人并没有向她解释更多,只是靠在窗口,眺望窗外不知那个地方。
——只是,他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不适感令她难以思考,于是她索性不思考,靠在床头等医生护士发现她的存在。
最先进来的是那群狐朋狗友,都说她娇气,几杯酒下肚就胃穿孔,要进医院,吓得一帮人着急忙慌的,都散了聚会。
言淳笑眯眯地听他们说完,心想若不是那个无厘头的游戏,她怎么至于这么狼狈。
但终究不过同事一场,再过分也只能打碎银牙吞进肚子,跟穿了孔的胃来个亲密接触。
不过如此。
嘘寒问暖大半天,言淳忍着胃部焦灼的痛应付一帮人,等他们让她好好休息打算离开的时候,她已经落了一身冷汗,手指陷在被子上,隔着一层棉花紧紧捂着胃。
艰难牵起的嘴角的得以放下,终于能让贝齿找到落脚点,紧紧咬着下唇不放。
她本就病得苍白,偏偏不知轻重地咬着唇,挤出了一点血红。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病房,又从病房外带来个医生护士,对她上下一番检查。
她甚至有心思在那瞎想,他跟医生关系真好,说话语气和态度都随缘。
最终一番检查下来,又吊了一瓶药。
言淳内心苦涩,不知道今晚吊的几瓶药要废掉她多少工资。
等病房恢复安静,又剩她跟男人两个。
她不明白这样的局面是源自什么,只知道尴尬无限蔓延,这样安静的氛围里,她大气不敢出一口。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尴尬,望向她的眼神终于带着一丝抱歉。
“抱歉。”
他的歉意让言淳一头雾水,毕竟这事真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更谈不上让他为此道歉。
“那瓶酒……是我们放在了桌边,才让你误拿。”
哦,原来是这样。
他们做的卡座中间隔得不远,兜手一捞能抢了别人的酒。
但也不该是他道歉啊。
言淳也跟着朝他鞠了一躬,“是我该说抱歉,拿了你们的酒。”
互相推脱了一阵,言淳都为此感到汗颜,是……真的很奇怪,是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大概是像这样的人,都喜欢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不过她也问不出“请问您大冒险的内容是什么”这样的问题,也只能顺其自然,让他自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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