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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曾经沧海难为水(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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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然。

“好。”秦岁已颔首道,“我便同你去取。”

闻言,边墟低头掩下莫测的神色,转身带着秦岁已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作为首席弟子,边墟的住处也十分别出心裁,他有一个独立的院落,与掌门的住处相隔不远。院中围绕着屋子栽着许多翠竹,日光被挡在外面,颇有种曲径通幽处的感觉。

边墟让秦岁已在凉亭中等候,自己则是去了屋内取东西。

边墟先是泡了一壶茶,然后搬出那盆种了许久的花,虽然长势并不喜人,但他已经尽力了。然后他摸了摸怀中的“生死相许”药丸,看了看还冒着热气的茶壶口。

那个人应该不会骗他吧?

淮碧峰。

“寒晔!你别太过分!”禾青倒在床上,往日梳得一丝不苟的雪白长发此刻乱了些许,脸上难掩羞愤和狼狈,“你欺骗我也就罢了,竟还使这种手段附身于玉佩之上骗我门弟子将你带入宗门,你也太不把我抚仙宗放在眼里了!”

穿着一袭华贵白衣的男子双手撑在禾青双耳侧,将禾青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一旁的地上躺着一块碎成了两半的玉佩。

寒晔在禾青额头、眼角、鼻尖和双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若不是他心术不正,我又如何骗得了他?”

“你……”禾青睁大了眼,眼尾通红。

“再者说,这世上若是真有那样的药,我早就用在你我身上了,难道不是怪他自己蠢。”寒晔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阿青,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禾青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哪里生得起你寒晔仙君的气?就如你说的,我只怪自己蠢,当年……爱错了人,落得这般下场。”

雪白的发丝铺满了半张床铺,隐隐诉说着它们主人曾经遭受的一切。

“阿青……”寒晔眼神微动。

“无论我再怎么修炼,都无法突破,我的修为停滞在了使用禁术的那一刻,这就是我为我的愚蠢付出的代价。”禾青垂下眼帘,睫毛轻轻颤抖,“……你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了,为何现在突然出现?永远地消失不好吗?”

“不好,我很想你,阿青。”寒晔摸了摸禾青的发丝,“我闭关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能提升你修为的方法。”

禾青愣了半天,缓缓摇了摇头:“休要再骗我了,使用禁术的代价是不可逆的。”

“我有办法,你再信我最后一次。”

“你休想再……”禾青偏过头不想看他,但忽然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什么起来一般,猛地转过头盯着寒晔,“慢着,你给边墟的是什么药?”

寒晔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普通的春情药而已。”

禾青慢慢瞪大眼睛,然后一脚踹在寒晔膝盖上,声音都在颤抖:“你……无耻下流!”

寒晔吃痛,但分毫未让,依旧欺身压住对方:“我如何无耻下流了?我又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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