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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天没动静的微信群里突然来了消息，张庸点开微信群，是廖哥发的。

廖哥的头像是一排泛黄凋零的梧桐树，在听说廖哥的故事之前，张庸还觉得这只是个不太符合廖哥形象的普通头像，配上此时的秋末初冬，他从这头像里感受到了孤独与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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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你们把银行卡号报给王柏，以后工资和过节费每月中旬由王柏负责代发。

GT：这阵子辛苦你们了。@郭帅　你安排下调休，让张庸和戴航先轮休，你最后个休。

郭帅：廖哥你就放心吧，肯定给你安排好！

张庸：一点也不辛苦。

王柏：我就不用调休了，这个月我都正常单休的。一会儿去银行给你们仨发工资，赶紧把卡号私聊发给我。

GT：有事儿打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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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帅操了一声，“廖哥国庆结束走的，明儿都十一月份了才想起来给咱发工资，肯定遇上事儿给耽搁了。”

张庸的胳膊被戴航轻轻捏了一下，他明白过来，八卦道：“啥事儿耽搁住了啊？廖哥真是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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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帅前阵子知道了戴航是廖哥的邻居兼‘弟弟’，还真是个关系户。这会儿说话也没遮遮掩掩，“还能什么事儿，估计老的身体不好了吧，毕竟六十多了。”

“之前有次就是，老太太摔了一跤住院了。廖哥连夜开车赶了过去，等老太太出院了才回来。他两边来回折腾，我看着都心疼。俩老的也不可能来北京定居，廖哥又不能丢下他爸妈去上海。”

“不过也没准儿，算上今年的话，廖哥跟他对象十五周年了，可能想多待一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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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听完后心疼起廖哥，哎…

他感觉到肩头上的分量，知道徒弟心里不好受了，于是抬起手臂搂着戴航拍了拍给予安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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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俩这什么情况？”郭帅看着面前的俩人，坐在一起就算了，戴航把脑袋垂着靠在张庸肩头，一副小媳妇儿模样。

“你俩勾搭上了？张庸你可是有媳妇儿的人啊，还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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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我徒弟昨晚没睡好，想靠着师傅休息会儿，咋了？师徒情深，懂不懂？”

“我看你俩就是故意恶心我！”

“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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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仨聊什么呢！还不赶紧把卡号发过来，我得去银行了。”前台那儿的王柏冲大厅吼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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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来，我亲自报给你得了。”郭帅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银行卡去了前台王柏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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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咱也把卡号报过去，别耽误王柏上银行。”张庸出声提醒道。

“我心里难受…”戴航坐直身体，他按着胸口，“这里好疼…为什么这么疼…”

张庸看戴航一脸痛苦的样子，叹了口气，“因为你心疼他，好了，赶紧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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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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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把戴航硬拽起来拖到王柏那儿，俩人报了银行卡卡号。

郭帅开始安排休息，“你俩谁先休？咱们连续上了三个星期左右，就按着三天休息来算吧。”

“先给戴航休吧。”张庸觉得徒弟状态很不好，提议让他连休三天。

“那行，戴航你先连休三天。休完了张庸连休三天，这三天里你接替他上早晚班，然后我再休，你顶我的早晚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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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我跟你说话呢，今儿个怎么的，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戴航，我可跟你说清楚了，我对事不对人。廖哥不在的这阵子里，你的工作状态相当糟糕，你要再这样的话，我马上打电话给廖哥，跟他打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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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听到要打小报告，立即说：“知道了，明天我先连休三天。”

“非逼我用廖哥压你。”郭帅吐槽道：“他妈的比我大一岁，还跟个小屁孩似的要我来数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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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才是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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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帅完全不知道自己踩了雷，看着戴航瞬间变脸，怒瞪着自己。他火气也上来了，“你他妈想干架是不是？”

“少他妈逼逼，要打现在就来！”戴航心里烦躁，现在就想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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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戴的，你可以啊！”

“一直可以。我对你客气，不代表你就能蹬鼻子上脸，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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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俩疯了啊！千万别动手，大家各退一步。”张庸拉开戴航，他心里感慨：徒弟啊，这狠劲儿不适合你，还是拿出你刚才那委屈的小可怜儿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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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你让开，我今儿非得跟他干一架！”

“别，他游戏账号被腾讯给封了，所以心情不好，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