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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上银行去。”

“不着急，下次给也行。”戴航看了张庸一眼又继续盯着天花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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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庸趁着郭帅在外面给摩托车做保养的功夫，拉了个凳子坐到戴航旁边，安慰道：“你说你，最近游戏也不玩儿了。不是修车就是瘫在这里，振作点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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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作不起来…”戴航换了个姿势，蜷缩在沙发上。他低低地开口：“我想他了，你说我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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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想起郭帅说的，觉得应该是没有机会了。可戴航这样子怪可怜的，他不忍心打击。于是问：“你知道廖哥的事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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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戴航无声地叹息，“所以他心里有人，我根本没有机会。我从小就喜欢他，小时候他对我可好了，现在却这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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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你挑明关系，可不得冷淡吗？张庸纳闷，“小时候就认识了？我咋没搞懂呢？我要没记错，你俩差了十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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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邻居，小时候我老去他家玩儿。”戴航像是陷入了回忆，过了许久才说：“我要是早出生十年就好了，他老说我是小弟弟，小屁孩。我都25了，哪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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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庸觉得这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而是零点，零点机会都没有。还从小就喜欢，喜欢到现在？怪不得廖哥一来，戴航就跟个痴汉似的，还动不动成了一座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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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还有机会吗？”戴航仿佛自问自答似的，“他都同意我来这儿上班了，肯定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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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庸想说，拿出你跟郭帅吵架的狠劲儿啊！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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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张庸好说歹说，把人拉起来一起去了银行。因为他说，“徒弟，师傅相信你有这个机会，你看我当初不就把媳妇儿给追到手了吗？好了，振作起来，跟我去银行，我先把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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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的时候，郭帅下班走了。

到了五点，王柏和戴航也该下班了。等王柏走了后，张庸走到沙发那儿问戴航：“咋还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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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回去。”戴航把手机微信界面给张庸看，“我给他发了好几天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把我删了。”

“我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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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看到聊天界面都是戴航单方面的每日一问：你今天回来吗？

今天发的内容变成了‘我好想你。’下面的那句‘你今天回来吗？’显示被对方拒收，没发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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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没有机会啊！张庸想不通，“廖哥咋会同意你来这儿上班？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至于删了你啊，而且咱们还有微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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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干妈求来的。”戴航收回手机，低声解释，“他妈是我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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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半天是厚颜无耻求来的工作啊！张庸安慰道：“徒弟，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厚脸皮。我之前注意到廖哥有纹身，那纹的是他对象名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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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俩彼此都纹了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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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就放弃吧，你长得这么俊，还愁找不到对象？”张庸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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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把自己卫衣的领口用力往下扯，发现只能扯到锁骨下方。他又撩起卫衣下摆，一直撩到锁骨上方，整个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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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看见戴航白皙的胸膛上，左胸上方纹了‘廖瑞言’三个字。他有些震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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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放下衣服，“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所以才同意我来这儿上班。对我像弟弟一样，很照顾我。”

“有天晚上我找到个机会，爬上他床。他看到这个纹身都疯了，一直骂我…他一直骂我…骂了好多难听的字眼儿…”

“他还叫我滚，不允许再来这儿上班。他第一次对我这么凶，我求了好久都没用，又去求干妈，所以他没再赶我。”

戴航说到最后，语气又变得坚定，“我不会放弃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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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不知道说啥了，如果不能放弃，那只剩下一个方法了。他握住戴航的手，鼓励道：“劝你不管用，那师傅只能告诉你，如果不愿意放弃，那就坚持到底，坚持到他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的时候，到那一天，你肯定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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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

“行了，那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