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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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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嘴上小曲哼着,脚下舞步生风,结果刚拐弯就被斜刺里杀出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也在各种场合里见过几面的姜家少董站在面前,一改往常温文尔雅的做派,似乎在极力镇压着焦躁的情绪,眉梢眼角浮着隐隐的戾气:“他跟你说什么了?”

卫章小心翼翼地拿着门卡刷开房间,踏了进去。

对方倒是顺了他的意思,只留着一盏昏暗的地灯,勉强打个光不至于撞墙。

浴室有水声,邀请他的来的人似乎已经在洗澡了。

卫章扶着墙慢慢坐在大床一角,觉得心跳大如擂鼓,酒醒了大半,勇气也泄得像被针扎过的气球。

他甚至不敢确定这种突然的,自暴自弃一般冲动是哪里来的。是因为一层的那场筵席没错,可是源头呢?并未奢望的来自父亲的爱或期待,过于优秀的同父异母兄弟,从来不曾贪图的权柄,似乎都不足以让他那么难过。

卫章在黑暗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早该承认的,他在乎姜郁太多太多了。

早在那个夏日,眼睛像小狗狗一样黑亮诚挚的弟弟,握着手说不管怎么都陪着你的时候,一颗奇异的种子就被夏天的风吹进他心底,飘飘摇摇的长出嫩叶。跟姜郁接触一次,就长大一点儿,叶尖儿戳得他又痒又怕,怕总有一天这植株生出孽根,怕再也没法坦荡荡做姜郁的朋友。终于央求父母同意,不回头地出了国。

卫章以为这样就能把它连根拔掉了。

可和姜郁重逢的瞬间,那不争气的种子立刻破图而出扶摇直上,“啵”地开出一朵小花。刚刚看到姜郁跟卫劭挨近说话,心里酸雨倾盆,几乎要把它浇死了。

卫章站起身来,艰难地挪动仍然有些虚浮的脚步,走到浴室门口。

他该去和姜郁说清楚,而不是随便找个人上床来降服因他而起的爱欲。

这个房间本来就用途特殊,装潢也颇为情趣。水朦胧雾朦胧的浴室玻璃,隐隐映出里头的人肌肤的颜色。

这让卫章紧张起来。他张了张嘴,感觉喉头干涩,半天才组织出一句开场白:“那个……你来得真早……”

里头没有应声,但水声骤然而止,似乎在听他说。

怎么才能把“我反悔了不想跟你上床”说得委婉不伤人呢……卫章嗫嚅了片刻,低声说:“我、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所以不懂规矩准备临阵脱逃。

后面的那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里头的人说话了:“没事,我也是第一次。”

卫章刚刚思考了一下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门把拧动。

上身赤裸,下身只裹着毛巾的姜郁出现在他面前,水珠顺着发梢落到胸口,再顺着腹肌隐没到毛巾遮住的地方去,表情危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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