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向往的自由(2 / 3)
回到家中,头疼已经彻底好了。林秋晚也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他撤走了心灵岛的浓雾,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岛上享受全然的安静。
第二日午后,林秋晚的头却又开始疼,手臂上的芯片也微微发热。他倒了杯咖啡回到座位,开始搜索“微型电脑植入的副作用。”
查到的资料里,列举出的副作用包括偶尔的纳米过敏反应,更偶尔的因外设改装也就是虹膜手术所引起的晕眩等反应,却没有头疼这一项。
林秋晚决定联络一下诊所,问问他们是否有听到过类似的情况。
“唔,头疼?你近期头部受过创伤么?”
医生上来先问了一堆问题,林秋晚一一否认了,“我就是想知道,医生之前有没有听过案例,植入微型电脑后有类似反应的?”
“啊,倒是有。不过那是个游戏发烧友,植入了以后就二十四小时不间歇的沉浸在游戏场景里,它那个游戏又是实时渲染的,流量太大,一下就用了几个T的流量。和你的情况应该不同。”
流量太大……
林秋晚谢了医生,挂掉电话,进精神海在基站上加了个计数器,进行流量监测。到了下班前进去一看,一个不大的数字之后,跟了十几个零。
他数了一遍,叹了口气。“好吧,十几个T。难怪。”
好在等他离开情报局,穿过了门,头疼便渐渐止息,到了家中,已完全好了。
林秋晚开始了每到下午就头疼的工作生涯。
他琢磨过是不是要跟小水滴说一下,让它适当减少一下搜索量,又觉得这几乎等同于让网瘾少年主动断网,很不现实。
当然办法也是有的,给基站设一个上限,到了就自动切断。但这又显得太过简单粗暴,非常大家长作风。
毕竟,孩子有什么错呢?它只是对世界充满好奇。
而林秋晚要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每到下午就脑子发木,隐隐头疼而已。
没什么是一杯咖啡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喝两杯。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头疼的感觉慢慢减轻,甚至有时都注意不到了。
林秋晚最初以为是自己疼着疼着习惯了,这日回到家中,撤掉遮挡的云雾后,沿着心灵岛漫步了一圈,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灵岛在不知不觉间又变大了。
先前耸立在中心的基站,如今看起来都不那么威严,更像个小铁塔了。
除此之外,总是被笼罩的地面部分,植被也开始变得丰富。青苔之外,开始出现了小的灌木丛。
林秋晚仔细查找了一番,没发现蘑菇,放下了心。
他给老师写信,汇报了与小水滴的沟通进展。
虽然他此刻已知道,小水滴并不是真的水滴。按照它自己的形容,它应该是一簇简洁的代码。但他最初留下了水滴的印象,此刻便习惯性地如此称呼。
“上次您问我的问题,我终于得到了答案。在小水滴的意识里,我和它一样都是代码。这不禁让我开始思考,人类精神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会不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对的。我们只不过是跟高维的生命所创造的产物,实质也只是一些代码?”
林秋晚写到这里停了一下,倒带,把最后的一段抹掉。
他心想,我一定是最近咖啡喝得太多,睡得不好,开始胡思乱想了。小水滴竟然说我是一堆臃肿冗余的代码!这一定不会是现实!
他继续往下录,“上次说到最近我经常头疼,是给小水滴当人肉基站,流量太大的反应,最近已经好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我的精神岛面积竟然大了,还开始出现了植物。我自己检查了下,觉得应该没有毒,随信附上几片叶子,您也可以帮忙看一下……”
他把信封好,召唤了梦魇,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小蘑菇喂了,把信交给它,这才回到屋中,在海浪声中沉入梦乡。
有了基站之后,林秋晚往机房跑的次数就比以前少了许多,偶尔为了维持“爱科学”的人设,才在下班以后去趟机房。
这日他下到机房,与孟罗打了招呼,点开文档阅读,同时进入了精神海。
往常他一进入就从天而降的问号,却不见踪影。
啊,教会了小孩子上网,果然就不再有每天回家被抱大腿的福利了。
林秋晚一边感慨,一边四处望了下,却见小水滴并没有在忙碌的旋绕,而是飘荡在旁边,垂头丧气,整个水滴呈现忧郁的蓝色。
大约是因为心灵岛变大,而水滴的大小却没有变化,此时它看起来更加小巧玲珑了,似乎林秋晚伸出一只手,就能将它托在手心。
“怎么了?”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沟通,尤其是最近几周的大流量搜索,小水滴对于自然语言掌握突飞猛进,林秋晚已经不用每个意识都再深思熟虑,用之前解释过的字句,并保证主谓宾的正确了。
不知是否错觉,林秋晚感觉小水滴叹了一口气。
“我才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