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他在引诱我吗(1 / 2)
09
自那天起,知弈刻意地躲着殊也。
其实他不必躲着。殊也仍是对他冷冷淡淡的,知弈进屋,他便看他一眼。同屋也说不上什么话。
到头来,他们的关系也不过是,殊也为小家伙哺乳,知弈用打到的猎物作为回报,这般如此。
孩子长到快三周便不用这么频繁地喂奶了,知弈也就没理由继续住在殊也的家。
每隔几个时辰,他便动用轻功,从村里跑到林边小屋,等殊也喂完奶再回去。
虽说他都和殊也约好喂奶的时间,但总有来早了的时候。有时他翻入围墙,看见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屋子。
殊也也会出门啊。他心中不禁有些吃味。
他有时也会怪自己关心则乱。只是每次殊也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身上纷乱复杂的气味实在叫他介怀。
他想问,却又没有立场开口。
他今天又在殊也的院子里等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殊也才推门进来:“你等久了吧。”
知弈摇摇头:“清理了清理鸡笼,很快。”
“多亏有你。”
他连感谢的话都能说得这样平淡。知弈失落地想着。
今天的殊也身上又有了股生人味,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了。这是一种绝不属于兽人的气味,有些像脂粉味,又有些像霉尘的气味。
殊也进了屋子,便脱下外袍,挂在床边。
他今天外面披着白袍子,里面则是件竹绿色的长袄。
他在知弈面前毫不避嫌地解开衣服,抱起沉甸甸的襁褓,让小家伙的嘴巴能够上乳首。
小家伙已经习惯了殊也的气味,被他抱起就下意识地开始找奶喝。一双小手胡乱地摸着,黑色的耳朵蹭着殊也的胸口,喝起奶来也咕咚咕咚,好不畅快的模样。
也是个小色鬼。知弈心中暗想着,却又瞟见了殊也露出的右肩上一处明显的红印。
知弈的视力极好。即使是相隔着一个山头,他都能清楚捕捉到猎物的一举一动,更别说仅仅这三四步的距离。
他蹙起眉头。那肩膀上的分明是个咬痕,虽说咬得不深,却又明显破了皮。伤口还鲜红着,应当是刚咬伤没多久的。
“好了。”殊也撩起衣袖,将衣服穿好。
“这么快?”知弈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一时回不过神。
“嗯。”殊也整理了整理衣襟,“不过,这奶——我怕是喂不了太久了。”
他的这句话,联系上他肩膀上的伤口。知弈瞪大了眼:“你是要——”
殊也将襁褓重新裹了裹,将小家伙放在知弈做的小藤床上:“距离我流产已经过去半年多了。我好像,没有更多奶水能喂给他了。”
他说完,抬头看着知弈,像是在观察知弈的表情。哪知道知弈这时候已经被他的话惊住了,脸上除了错愕,再没有更多。
殊也捧着下巴,似是仔细想了想:“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流产的事?”
知弈点头,又摇头:“……你若不想说,大可以不说。”
殊也点点头:“嗯。事情就是,我怀孕五月多时,意外流产了。”
“……就是这样?”
殊也歪着脖子想了想:“还需要有更多细节吗?”
“……不用。”
“离我流产半年了。开始喂小家伙的时候,我奶水就已经不多,后来时好时坏。那时候他个子小,吃得也少。现在个头大了些,我怕——”
“我明白了。”知弈看着他。殊也从未跟他讲过这般长的话,他说了,知弈自然信。“我会再想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殊也伸出手掌,攥住了知弈的手腕。
知弈愣愣地被他推在了桌边。殊也家的家具都是些农村最为朴实的桌椅板凳,一个大男人的重量靠上去,便承受不住地“咯吱咯吱”叫起来。
殊也透绿的眼睛就在知弈的眼睛前面,那是双极为漂亮的眼睛,摄人心魄般地攥夺着知弈的魂魄。
知弈呆滞地被他压在身下,如同被法术控制住一般动弹不得。
“你有办法?”
殊也凝视着他,如同在检视着什么。良久,他才慢慢地说道:“只要我情动的时候,便能涨奶。你可有本事,让我发情?”
10
他在引诱我吗?是,或不是?
知弈摇着尾巴,耳朵耷拉下来。
维持兽型有一个好处便是这样。当人的时候,有了委屈和困扰便只能藏在心里,保持狼的样子,单是摇尾巴这个动作便能让他舒心许多。
“别动。”殊也闷闷地出声,长腿伸出来压住了知弈摇晃着的尾巴。“冷。”
知弈叹了口气,尾巴也耷拉了下去。
明明都过了立夏,这人还能觉得冷。他要怎么度过冬天啊。
知弈又将殊也往自己胸前毛发最密实的地方推了推,殊也很受用地抱着他的肚子,继续昏睡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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