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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上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光,雪水顺着针状树叶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城堡顶端阳台,有人拨开厚重的窗帘走出来,干燥冷冽的风让她一直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白沐在阳台上站了会,直到身后传来催促。
“你已经在那里呆了很久了。”
“这里的空气很好。”白沐没回头,看着围墙外惊飞的林鸟随口敷衍。
“外面很冷。”
“我穿了披肩。”
“药要趁热。”
“凉一点也没关系。”
那人沉默了,在窗帘后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白沐仗着阳光庇护,难得在他面前耍了次脾气,她抻着懒腰,探出身子寻找出逃路线。
在高处,她很轻松望见那个藏在后方的小门,那把锁依旧碍眼。
白沐撇嘴,扶着扶手向后仰身,阳光刺目她眯起眼,鼻腔内一痒。
然后她打了个喷嚏。
“啊切!”
声音不大,仍被藏在窗帘后的那人拽回去。
光线消失陷入黑暗,她只能趴在莱斯肩头上,等待双眼适应。
莱斯托着她的臀,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仔仔细细裹起来,确认除了头以外没有一丝裸露在外,才拿起杯子递给她。
药有点凉了,但不妨碍它苦得发涩的味道散发出来。
味道上抵触,再加上看不见,白沐本能抗拒这杯不明液体。
“什么东西,不喝…”她扳过脸,不让被子贴上嘴唇,很快她就被按在怀里,掐着双颊喝下那杯不知名液体。
苦味让她整个五官都皱到一起,一颗巧克力被塞进她嘴中,香醇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勉强驱散那股难以忍受的味道,白沐五官觉觉舒展,嚼着巧克力任凭他抱着。
莱斯环着她,头部埋在她颈间,贪婪地嗅着那股香气。
隐隐约约,她嗅到一股淡淡的焦味。
“有什么东西烧焦了吗?”她停下动作,细细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没有。”莱斯蹭蹭她,手臂往身后藏了藏:“是药的味道。”
因为气味,她住进了莱斯的房间。
按照他的解释,这里除他以外的血族都没有那么好的定力。
白沐回忆了一下他的所做所为,狠狠翻着白眼。
“那天那个黑黢黢的,到底是什么?”白沐问。
莱斯看上去在那些吸血鬼里的位置应该挺高的,敢在他的地盘造次,难不成是什么仇家。
看见她得宠,想杀了她泄愤?
白沐顿时戴上痛苦面具,不是吧,她就是个宠物,顶多算是个食物供应者,杀了她也不会对这个血族有什么影响啊。
“他是我…弟弟。”喉结上下滑动,他的嗓音有些干哑,“不用担心,他不会再那样失礼。”
他松开手,为白沐点了盏烛灯,又拿来几本小说放在床头。
白沐一看他要走,乖得不行,说什么都一一应下。
等到脚步声消失,她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翻出私藏的叉子抠挖镶嵌在各处的装饰宝石。
他大步穿过廊道,知道嗅不到任何她的味道才停下,他垂下眼等到再次抬眼,眼中已是一片赤红。
他的身影在蝙蝠簇拥下出现在城堡地下一层。
烛火飘忽不定,男人靠在破旧沙发上,胳膊撑着扶手托住半个脑袋,双腿交叠搭在沙发另一头,手中把玩着枚纽扣,抛在空中又稳稳落回掌心。
他偏过头,冲莱斯一笑:“呦,哥。”
他坐起身,把躺在地上干枯的兔子尸体踢的老远。
“真香…”他陶醉地嗅着莱斯上残留的血香:“你那只小宠物养的可真不错…”
话音未落,他便被掐住脖子,修剪整齐的指甲慢慢延长,尖端刺入血肉,血流顺着伤口蜿蜒而下。
“咳咳…”像是看不见自己的处境,男人挑挑眉咧嘴笑道:“哎哎,错了错了…”
脖子上的力道一松,海曼捂着血淋淋的伤口倒回沙发,等到挪开手掌,伤口已然愈合,只剩下血迹凝固在皮肤上。
揉揉脖子,他道:“她回来了。”
莱斯一愣,神色凝重起来。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活到现在都没死。”
“……在哪?”
“上次见她是德拉家的聚会上,花枝招展的勾引贵族呢。”
莱斯听闻,道:“他们倒是让你进?”
“我好歹还是半个始祖血脉,那老女人正打听你呢。”海曼拨弄下身前的胸针,漫不经心道:“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让她来好了。”他眼底闪过杀意:“活了这么久,早该让她下去躺着。”
“还是小心点好啊,不过,哥,你什么时候也养起宠物来了?”
莱斯瞥了他眼,满脸关你屁事。
他还打着白沐注意,挠着后脑勺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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