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而生(2 / 3)
呢。”
“小小年纪就会喂鸡,挺厉害嘛。”周梁笑了笑,又说,“你老家那房子,我打算拆了重新盖,之前跟大伯商量过,他说看你的意思。”
“重盖?”赵小宽有点惊讶,周梁的想法他曾经有过,奈何财力有限,打消了念头。后来买了房定居他乡,便没有再想过。
“嗯。等小油条大一点,可以带她回去看看。你不是会喂鸡么,也教教她怎么喂鸡。你老家后面有山,我之前送大伯回去的时候上山看过,景色还不错,挺适合写生的。”
赵小宽高兴地点头:“听你的。”
碰巧遇上红灯,周梁停下来,转头问赵小宽为什么这么爽快,爽快就算了,还这么听话,以前那股打死不从的固执劲儿呢?赵小宽看着周梁笑,反问他:“你说呢?”
“我说不出来,你说。”
“不说。”
“好啊你,又不听话了!”
“师父凭啥听徒弟的话啊?别没大没小。”
“……”
赵小宽哑然失笑。不是不肯说,他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有了孩子以后,属于他的家变得完整。他不再跟周梁分那么清楚,而是想着共同承担未来的一切。周梁不光是他男朋友,也是他孩子的爸爸、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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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临近手术,赵小宽就越紧张焦虑,既放不下小油条,又舍不得周梁。每晚都要周梁抱着他,他抱着小油条,一家三口躺一个被窝才睡得踏实。
钟飞白听说他要做手术,特地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自己以前做过骨科手术,腿上打过钢板和钢钉,安慰他不用担心,顶多麻醉过后疼一点。赵小宽不了解骨科,听到钢板和钢钉就觉得很吓人,一想钟飞白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将来:一个健全的、活蹦乱跳的自己。
之后,宋延也打电话给他,说会抽空回来看他和干女儿,叮嘱他安心复健,别想太多。
赵小宽放平心态,每天在家陪着小油条,周梁也在家陪着他们父女俩。直到手术前三天,周梁一整天没在家,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天黑才回来。
画廊上个月就装修好了。他起初没多想,单纯以为出去写生了。周梁之前和他说过,画廊开业那天也相当于举办画展,目前大部分作品出自常宇之手,少部分作品是从别的艺术家那儿收来的,剩下几幅则是他自己画的,还差一些。
可赵小宽越想越不对劲,周梁不论出去办什么事,回来会主动告诉他的,怎么忽然不提了呢?就算要开业,也不该挑这个节骨眼上啊。他都要做手术了,周梁为什么不在家里多陪陪他。
第一天,他忍了。第二天,周梁跟个没事人一样,对于昨天的行程只字不提,出门前还依依不舍地抱着他和小油条亲了又亲,说等他回来。
等个屁!看着潇洒离去的背影,赵小宽心里不痛快,自己明天就要住院做准备了,周梁什么意思。小油条倒很开心,高兴地伸手去抓爸爸鬓角,嘴里“哑哑呜呜”地瞎叫唤。
“你爸爸他又犯毛病了,是不是?我说你周梁爸爸。”他抱着女儿转身,撞见走过来的周梁妈妈,在对他笑。他尴尬地低头又抬头,想了想没憋住,“阿姨,周梁他干什么去了啊?”
儿子要求保密,舒韵却不打算继续瞒着,笑道:“他呀,想给你一个惊喜。本来想等生日那天再给你的,所以准备得有点仓促。”
“惊喜?”
“不能说哦。”舒韵见孙女挥舞着手臂,冲她拍拍手,“囡囡,奶奶抱抱。”小油条没有抗拒,她笑着抱过来,“小宽,我带她去花园散散步,你再回去睡会儿。”
“啊,哦哦。”赵小宽回到房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周梁会给自己什么惊喜,又为什么要给。
下午,大伯和堂哥突然从老家过来了。叔叔和周梁哥哥也提前回来了,叔叔抱着小油条在逗她叫爷爷。两位保姆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地准备晚餐。要不是有阿姨提醒,赵小宽真的会蒙圈,以为家里要办什么大事。
没多久,周梁回来了。他这回倒没藏着掖着,跟长辈打过招呼,直接牵着赵小宽去了花园,说有惊喜想给他。赵小宽佯装不知情,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又问周梁:“什么惊喜啊?”
“花。”周梁指着远处,“看到了么?”
赵小宽顺着望去,发现花园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大片向日葵花海,朵朵向阳,在阳光下惊艳绽放。已经入秋了,难道周梁昨天跑出去一整天,是为了找这些花吗?自己昨天怎么没看见呢。
“你到底多喜欢向日葵啊……”他想说比起这些花,更希望周梁能在家里多陪陪自己。
“11月7号是我的生日。”周梁牵着他一步步朝花海走去,“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和礼物,现在有了。我偷偷计划了一件事,他们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本来挺正式的,那天会有特别多的人,外公外婆也会过来,我想在大家的见证下,收我这辈子最想要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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