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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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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没摔。”

收到消息,周梁觉得离成功又近一步,大病不能拖,得尽快让赵小宽适应自己,他请宋延帮忙留意赵小宽晚上吃什么,发动汽车离开了。

第二天,周梁依旧守在巷子口写生,期待能跟赵小宽见上一面。他第一次画这种老式民宅,静下心来仔细观察,渐渐品出别样风情。雨中的破旧院墙、质朴而富有历史感的木门、撑着伞穿梭在巷子里的行人,这里每一处都透着浓浓的生活气息,有赵小宽的味道。

“小周你又来了啊!这个天冷的,快回家,等出太阳了再来画。”

周梁闻声,转头冲房东老大爷一笑:“不冷,雨天的景色蛮好。”冬天的寒风很冷,他的心却是火热的。

老大爷无奈摇头,邀请他到时候画完进屋坐坐。周梁客套地应付了两句,他也想进去,但赵小宽昨晚没吃他买的菜,去了恐怕连人带菜一起被轰出来。

周梁知道赵小宽舍不得浪费,便没去买菜,兴许中午能碰巧见一面。直到下午三点,宋延告诉他赵小宽一上午都在房间里,中午出来煮了个鱼汤面,吃完又回了房间,整个人看上去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走路也很困难的样子,末了建议他不要出现。

一定是病情又严重了,周梁心急如焚,很想马上过去看看赵小宽,却只能逼自己回去。

舒韵见儿子回来,笑眯眯地问他:“乖乖,今天怎么样呀?”

“妈,快把丁叔的电话给我,我有事想问他。”周梁一路上都在担忧赵小宽的病,问宋延又问不出什么,只能根据赵小宽现有的症状结合家族病史上网查,查了半天全是各种绝症,还有说活不过半年的,吓得他直接关了浏览器。

舒韵不了解具体情况,见儿子神色紧张,立刻拿手机拨通好友丁明煦的电话。

周梁将赵小宽的情况从头到尾仔细说了一遍,包括炒货店老许说的那些,得到的回复比网上稍微好点,不排除胃癌的可能性,不过从饮食方面来看,病情应该没他想的那么吓人。

“我这两天刚好有时间,你把人带过来,我给他好好查一下。”

“谢谢丁叔。他现在挺抗拒的,我要先劝劝他,回头再联系你,行么?”

“行,那到时候给我电话。”

舒韵这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那么痛苦,不配合治疗只会加重病情,她说:“乖乖,妈妈明天陪你一起去劝劝他吧。”

“不用,我有分寸。”周梁踩上楼梯,走到一半又回头说,“妈,晚饭别叫我了,我要画画。”

舒韵看着儿子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男人五官有了清晰的轮廓,周梁专注地描绘着赵小宽的眉眼,画中的他不再是过去的样子,一头板寸,消瘦的脸颊明明透着病态,却显得男人味十足。

剃了板寸的赵小宽看上去太过冷漠,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距离感,周梁不喜欢。他放下画笔点了根烟,欣赏画的同时,思考该怎么说动赵小宽去医院,也不知道自己写的纸条有没有被看见。

身后响起敲门声,“乖乖,阿白来找你了。”

周梁弹烟灰的手一顿,回头见钟飞白站母亲身后,看到他时,别扭地点了下头。他掐灭香烟,说:“进来吧。”

“阿白你先进去,”舒韵笑道,“我去给你倒果汁。”

钟飞白连忙道:“舒姨你别倒了,我真的不渴。”

“好好好,你们聊。”

跟好兄弟闹不愉快,钟飞白心里很不舒服,猜到周梁不愿意出来是不想看见他,他琢磨了好几天,打电话给周梁未必会接,最后还是决定亲自过来聊聊。

刚想开口,目光注意到画架上的油画,画中的那个男人他再熟悉不过。此刻,钟飞白很后悔当初把赵小宽介绍给周梁,因为赵小宽的出现,周梁跟变了个人似的,让他感到陌生。

仔细想想,一切好像从暑假那会儿就开始了,周梁在渐渐远离他们这个圈子。钟飞白很想问他,是不是十年的兄弟情谊还比不上一个赵小宽。他走到那幅油画前,明知故问:“你是不是喜欢赵小宽?”

“我对他,不只是喜欢。”周梁一字一句,语气异常认真。

钟飞白听出话里的警告,笑了两声,知道自己这趟白来了。他心有不甘,绕过画架在沙发上坐下,掏出自己兜里的香烟点了一根,沉默地吸着烟。

周梁没下逐客令,继续画画,很快沉浸其中。钟飞白抬眼望向兄弟,想起了少年时期的许多过往,认真说起来,自从进入不同的大学后,人生轨迹就出现了分岔路,再好的关系都会慢慢疏远,人是会变的,不光周梁,他自己也变了。

两根烟抽完,钟飞白起身准备离开,握上门把手的时候,他突然回头问周梁:“你还记不记得初一那年的中秋节?”

周梁停下来,顿了几秒才回:“记得。”

钟飞白没说什么,只是笑笑,“你继续画吧,我走了。”

“我跟赵小宽之间都是我的问题,错的人是我,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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