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那个你知道交融术吗(2 / 2)
记起她重生后第一日躲在米缸中看到的那几只脚。
有没有搞错,竟追到这里来了?
凤泠忙躲在祁晋身后。
为首的壮汉扛着一把大刀,身着粗布襟子,抬手朝祁晋扇了扇,道:“小白脸,识相点,把这娘儿们交出来,哥几个不会为难你。”
祁晋不以为意,瞥了眼地上掉落的银镖,摇着扇子,慵懒道:“小阿泠,你认识这些人?”
凤泠探出半个头来,“不认识不认识,祁公子武功高超,想必三招之内便能打得他们嗷嗷叫。”
“哈哈哈哈哈,就这小白脸?爷爷让你二十招,你都不见得打得赢老子!”那壮汉大笑,回头招招手,屋内登时多了八九个壮汉。
凤泠咽咽唾沫,拽了拽祁晋的衣袖,小声道:“我说,实在打不过,咱们还是走为上策吧?”
“那可不巧,我祁晋的字典里,就没有这几个字。”说罢,男人上前,拔出腰间软剑,朝为首的壮汉刺去。
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凤泠轻叹口气,抬手擦擦嘴,拔剑冲上前去。
刹那间银光耀眼,左手处飞来一个刀疤男,朝她扔来脸盘子那么大的回旋镖。
凤泠眼疾手快下腰躲过,抬手对准刀疤男射出银针四五根,完美插入男人眼中。
不料身后倏然响起脚步声,凤泠来不及回头,侧身及时躲过那人的大刀,顺势一剑刺去,这一剑,用了足足十成功力。
脑海中浮现起秋霜赴死时的面容,她咬牙剑走偏锋,改道刺进了男人的颈肩,“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壮汉冷笑一声,“自是来取你性命之人!”
说罢,握拳屏气,竟将那一剑狠狠震出体外。
凤泠被震得连连后退,却倏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仰头,正巧看到祁晋擦掉嘴角的血,秀眉紧蹙道:“你受伤了。”
祁晋并未低头,只是握住她的手,神色如常:“无碍,只是旧疾发作。”
言罢,打开折扇,对准周遭几人狠狠扇去。
凤泠只见一阵掌风后,那几人被尽数打倒在地,为首的壮汉也被打得口吐鲜血。
来不及多看,祁晋便拉着她破窗而出,施起轻功逃去。
彼时月光皎洁,微风徐徐,男人面如冠玉,线条凌厉,鬓发随风而动,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凤泠看痴了眼,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不想祁晋却抬手捂住她的双眼,声线沙哑,“不许这么看我。”
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自己太露骨了?
正想着,只觉着身子一轻,双脚落地,耳畔传来男人沉闷的哼声。
她忙扒开手去看,却见祁晋一手捂着胸口,薄唇紧抿,眉头紧皱,似乎很是难受。
“你伤到何处了?”凤泠抬手给他诊脉,可脉象平稳看不出任何异样,而且不知为何,他的内力行走之势,竟和魔教武功有些相似。
祁晋抽回手,唇色惨白,虚弱道:“这是蛊毒,摸不出来的。”
蛊毒?
闯荡江湖多年,凤泠知晓苗疆人善用蛊毒,且种类繁多,或让人迷失心智,或让人痛不欲生,或让二人性命相关,若一人死,另一人也不能苟活。
可祁晋不是天息派掌门之子吗?身份尊贵,怎会中蛊?
凤泠甩甩头,暂且抛下杂念,道:“可有解药?要不我现在去通知天息派的人来救你?”
只是,不知道他一个人能否撑到她带人回来。
祁晋不语,眸光流转,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才抬眸看向她:“我中的,是缥缈蛊。”
所谓缥缈蛊,取自虚无缥缈之意。
此蛊需幼儿时种下,日日用内力滋养,一经种下,终生不可解。不仅会在每月月圆时发作,每每发作犹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且随着功力增长,蛊毒更甚,痛更入骨。如此一来,修炼再高的武功也是无用,最后都会化为缥缈。
这样狠辣的蛊毒,她只在魔教听沈暮提起过。
凤泠倏然有些体会为何他在江湖中胃口挑剔、吊儿郎当惯了,若换作是自己,本就时日无多,如此折磨,还不如趁早多享受几年。
她心疼地拍拍祁晋的肩,“你这蛊,是谁下的?就冲你方才和我出生入死,我必帮你报仇雪恨。”
谁料,男人却学起她的口气,勾唇勉强扯开一个笑来:“小阿泠,要听我的故事,那可得付出代价才行。”
凤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脑海中灵光一闪,倏然记起《诡道》上关于交融术的描述:二人水乳交融之际时同修内力,虽不会增长功力,却能解百毒,修经脉。只是此术甚难,稍不留神二人便会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暴毙。
她瞥了眼此时坐在地上开始打坐的男人,犹豫半晌,这才开口道:“那个……你知道交融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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